不知为何伯伦有些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在一个黑暗的矿洞中,一名少年背对着你说话,总是会让人胡思乱想来着。
“听完后,你就必须跟着我们干,不然的话,下一次矿难的受害者就是你!”
凯文背对着伯伦,语气有些生硬道。
此话一出伯伦瞬间被吓了一跳,就算是再傻的人,也听出了其中耐人寻味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伯伦有些暴怒,年轻人总是有些冲动。
这一声怒吼,把凯文吓了一跳,心中害怕不已,万一这暴躁青年要打死自己,那么才是得不偿失呢。
幸好这个地方离众矿工睡觉的地方有些远,在这里大吼大叫也不会被发现。
“哼!你少在哪里大喊大叫的!我告诉你,上次你的两个老乡矿难死,全是管事老爷安排的,我告诉你,今晚就是老爷派我将你引出来的,很快老爷就会带人来将你灭口,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吼小爷,哈哈哈!”
一番大反派的话说出,果然伯伦瞬间就怂了,扭头朝着身后方向看去,眼睛都有些急红了。
不过在怂了一刹那后,只见伯伦好似下定主意一样,迅速朝着凯文扑了过去,凯文哪里会不知道,这明显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的天哪,这个智障,敢不敢等我把话说完。
“等等!”
一声才发出,只见受虐狂凯文的头再次撞在了石头上……
“我要杀了你!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杀了你!”
伯伦疯了一样,不由分说,把凯文推倒在地,整个人骑了上去,双手死死掐住凯文的脖子,只见瘦小的凯文舌头都被掐了出来。
“麻…痹的…快放……手…老子…是好…人……不识好…人心的…狗东…西。”
不得不说伯伦这手法非常生疏,但是也把凯文掐的爽的不要不要的,就在凯文快要翻白眼的时候,只见伯伦放开了手,口中颤抖道:“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杀人,我不能死,我还有母亲要照顾。”
“咳咳…小子,我…咳咳。”
凯文再缓了一口气后道:“听我说,我今晚是来招揽你的,刚才就说过了,灭口只是后招,你不同意的话,要么现在就逃,要么就等着死吧,反正你也知道了这里的秘密,不是同伴就是敌人。”
伯伦虽然有些纯,但是不代表蠢,很快就听出了不对的地方,“你让我走?可是我知道了你们的秘密,而且我也不准备加入你们去干这些勾当,你不怕我去举报你们吗?”
“哈哈!你去啊,你去举报只会死的很难看,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吗?你的两个老乡死的时候,管事可没有怕过什么,就连大执事巴洛都是波奇大人的庇护伞,要是你不怕你的母亲出事,你就去举报啊。”
凯文少年的身躯,笑的不停抖动,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果然在听到凯文提到自己的母亲后,伯伦瞬间低下了头,是的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如果你抓住的话,那么绝对可以控制住他。
打铁趁热,凯文继续道:“我们可不在乎你是否能逃走,反正大执事巴洛老爷是一名魔法师,到时候查到你家在哪里,要灭口还不是一瞬间的事,我奉劝你还是快点带上你那可怜的母亲,逃命吧。“
巴洛魔法师的身份实在是太有压迫力了,普通人如何敢和魔法师作对,伯伦果然顾不得多想,夺命似的起身逃跑,他只想快点逃出矿洞,他不能连累母亲,他要带着母亲一起逃走!
望着伯伦逃离的身影,凯文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终归是救了你,我不在乎做一个坏人,好人能干嘛?我和你说桑德是坏人,你会信吗?答案是不会,你只会觉得我在污蔑他而已。”
前世也有人提醒过凯文,那个假仁假义的李伯伯不是好东西,可是他的反应是什么?不过是去讽刺提醒他的人而已……
前世已成过眼云烟,凯文那瘦弱的身躯,一步步的向着回来的路走去,他明白伯伦已经逃走了,在矿洞外守候的管事与守卫,是不会为难矿工的,只要伯伦接受完检查后,就可以离开,顺便一提今晚守夜的管事可不是波奇。
凯文早就算准了一切……
不过他算漏了一点,他忘记把自己算进去了。
一瘸一拐的凯文,再次走回了矿工睡觉的地方,只是在他躺下后,有一双目光十分诧异的盯住了他。
疲惫的凯文倒在毯子上,忍住头痛缓缓睡去,这一次睡去,可能就再也无法回到三天前那样了。
等不及黎明的到来,桑德一个翻身,猛然坐起,本来他还以为凯文这小白痴找伯伦是去诉苦呢,可是在等了三四个小时后,依旧不见伯伦回来,现在桑德有一丝害怕。
虽然他不相信小白痴凯文会这么聪明,看破他们的勾当告知伯伦逃跑,但是他现在心也慌了起来,原因无他,这谋杀矿工的勾当,大执事巴洛可不知道啊,万一被捅了出去,他必死无疑!
就算有一丝怀疑,也不能置之不理,现在他必须起身去查找伯伦,顺便通知波奇管事,虽然他自信,自己的演技完全能够欺骗伯伦,但是不代表这事会万无一失。
的确是失了,桑德根本就不知道凯文使出的手段,完全就没有把他包含进去,他在伯伦心中依旧是那个和蔼的大叔,不过在和母亲对比起来,伯伦最终选择的是母亲,而不是跑回来,将今晚凯文说的话,告之桑德,让桑德和自己一起逃跑。
再纯粹的人,一样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抓住了,那么不管他是什么人,最后只能沦为奴隶,这就是凯文所理解的主人与奴隶。
绝对的人性控制。
桑德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快速搜寻了一下矿洞,一无所获后,便迅速跑到矿洞出口处。
此刻只见两名西西里家族的守卫手握长枪,死死守在矿洞外,两名守卫针对的不是矿工,而是矿奴。
二人打着瞌睡,见桑德匆匆跑出洞口,迅速拦截道:“你干嘛!深更半夜不睡觉,学人请假回家?我可是警告你,你们这些矿工,别以为每次都能用这个借口走人。”
“什么?守卫大人的意思是,刚才有人请假离开了对吗?”
桑德在话中猛然听出了不得了的消息,整个人惊呆了,一身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是啊,刚才那个登记姓名叫做什么伯伦·奥丁的家伙,说是母亲病重,申请离开,我和你说,你别想打这个主意,你们这些矿工是不是都不想要工钱了?”
一名守卫懒洋洋道,同时目光不停的打量着桑德。
该死的小杂碎!难道是看出了什么!不对!那个愚蠢的伯伦不可能这么聪明!能够看出我是在演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凯文!那个该死的白痴凯文,他到底和伯伦说了什么!
一阵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不停的冲击着桑德的大脑,最后桑德顾不得多想,只能迅速和守卫登记姓名,拿出身份证明,快速离开黑角山,朝着波奇管事的住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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