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砚风雨。
鹿南安忘不了那一砚风雨,而这一砚风雨就是白宥泽的离开。
恍然忆人早已行天边,那么远的距离,她又怎么够得着。
痛享吧。
办完手续后秦缘带着鹿南安回了家,不知道为何,靠近秦缘和林昌时鹿南安只觉得自己必须打起精神来。
一切突然间好奇怪,她怎么感觉她似乎是离开了原本属于她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冰冷冷的地方,这个地方使她突然间很羡慕从前的鹿南安。
羡慕从前的鹿南安那么软弱,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心凉,那么容易受伤,那么容易一次次原谅别人,一次次被别人误解一个字都不说。
当时她尝试远离每一个人,宋语妍出现了,那种抑或俗世怨怼的感觉没有了,宋语妍和鹿南安成了互相了解的人。
离开那座属于她的城市的那一刻起,鹿南安就知道她可能回不去了。
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南京好像囚禁了她,她没办法逃离这里。
第二天鹿南安的嗓子一直在痒,她知道好像是发烧了,王姨为她找来药,她吞不下。
“喉咙怎么那么小。”王姨轻叹着。
喉咙小,鹿南安吞不下那药丸,就好比她没有办法一次性把所有的委屈都吞下一般。
王姨想了想,从厨房一个不显眼的橱柜里面拿出东西把药丸磨成粉,给鹿南安冲起来喝,尽管很苦,鹿南安还是皱着眉头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药很苦,吃糖吧。”
王姨不知何时掏出几颗糖,摊在手心上,鹿南安毫不犹豫选了她喜欢的蓝色包装的糖果,却想起了奶奶。
她每天要吃很多药,鹿南安知道奶奶不是因为药苦而皱眉,是因为买药成了鹿南安头疼的第一难题。
鹿南安不奢求爸爸会出钱,她靠自己做兼职,有时实在没有那么多钱就去借,不管怎么样,没有向爸爸开过口。
她知道她不该期望太多,别人总说奢望越大,失望越大,鹿南安一次次地领教过。
等王姨出去后鹿南安给奶奶打了电话,电话没通,她一次又一次地拨打奶奶的电话,却依旧没有人接听,鹿南安知道,一切又发生了变化,每次都是那么戏剧化。
“你告诉我,我家怎么了?”
鹿南安选择了问宋语妍,宋语妍不远告诉鹿南安,但在鹿南安的逼迫下她还是开口了,她说:“你走后有一群人来家里要债,说是你爸爸欠下的,当时只有我和你奶奶在家……”
鹿南安听后心头一痛,问:“后来呢?”
“后来,他们强行进屋,”宋语妍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说明,话锋一转说:“你爸爸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
“奶奶呢,她怎么样了,你说啊!”鹿南安着急起来,她讨厌别人瞒着她。
宋语妍叹口气说:“你奶奶病情严重,她要我不要告诉你,然后还不许我再去你们家,这几天我都没有见到过她。”
“我求求你,”鹿南安带着哭腔说话,声音不仅沙哑,而且低沉,鹿南安又说:“语妍,我求求你去我家看看好不好,我求求你,奶奶不能出声,哪怕你看见她一眼就会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鹿南安的抽泣着,和她相依为命到今天的人是奶奶,鹿南安答应过要给奶奶更好的生活,怎么奶奶都不想让鹿南安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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