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荀看着擦肩而过的警车,心里有预感李蔚舟就在那辆车上。他知道此事与李蔚舟无关,自然牵涉不到他,因此还算冷静向陆晔要杨木的电话号码。
他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杨木,杨木稍作沉思,让骆荀先到警察局等自己。
杨木挂断电话后,想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他陪着笑说:“楚哥,我是小杨,听说你们局今天有人抓了个男孩,那孩子是我过命的小兄弟,他和卢哥这事没什么关系…”
“例行公事。”电话那边的人淡淡说道。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没等杨木说完,那边就啪下挂断电话。
草,一帮落井下石的人,杨木在屋里生气大骂。他想起曾经卢一信风光时谁不上前奉承,现在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李蔚舟坐在密不透风的小屋里,对面的老警察时不时问关于他和卢一信的问题,他一一认真配合回答。
“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离开,如果有外出的打算提前告诉我们,如果有问题我们还会再找你。”老警察见问不出什么不便继续扣押,便先让李蔚舟回去。
李蔚舟刚出警局就看见骆荀站在大厅,他笑着跑向前,“怎么找到这了?”
骆荀抱住他,担心地问没事吧。
“放心吧,只是问我几个问题,更何况这事本身与我就无关。”李蔚舟拍拍骆荀的头,看见站在一旁的杨木,“杨哥,你怎么也来了?”
“骆荀给我打的电话,我怕牵扯到你便过来看看。”杨木见李蔚舟无事,放下了心,“以后警察再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不用担心别的。”
李蔚舟点点头,“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我相信卢哥。”
“好,我还有事,先走了。”杨木替卢一信感到欣慰,他终于明白当初卢哥为什么会如此看重李蔚舟。
回到家后,骆荀紧紧抱住李蔚舟许久,喃喃地说幸好幸好,李蔚舟感觉被勒的要喘不过气,笑着说小霸王,我要被你勒死了。
骆荀慢慢松开他,李蔚舟发现骆荀眼圈微红,叹气心疼地说我这不是没事嘛。
“我真的要感谢卢哥,谢谢他给了我一个完整的李蔚舟。”骆荀认真看着他眼睛说。
三天后期末考很快结束,寒假正式开始。
李蔚舟白天在霖姐店里帮忙,时不时问杨木事情处理的进度,晚上到有间店等骆荀关店回家。
骆芯得到医生允诺可以出院静养,杜兴找了份托管老师兼职家教的工作,和骆荀轮流在有间店值守。
有时四个人会索性关上店门在屋里涮火锅,或者叫上远在杭州的陆晔一起上线开黑。
一天晚上四个人喝得都有些微醺,杜兴看骆芯泛红的脸颊,有些可爱,不禁愣了神。
坐在一旁抽烟的李蔚舟打趣他再看就要陷进去出不来了。“舟哥,你说十年后我们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杜兴认真地问他。
“你若是想,就会。”李蔚舟沉思,又说道:“反正我和骆荀会一直这样。”
骆荀在一旁附和点头,对杜兴说,“但你不要指望我和舟哥叫你姐夫。”
“你怎么和杜兴一样,没个正经。”骆芯笑着嗔骂骆荀。
似乎每天都过得千篇一律,但一转身就会看见爱人,即便是粗茶淡饭的生活也会透露出有趣。这种看似平淡如水的生活,也许正是别人期待许久的。
离卢一信的一审时间越来越近,杨木被各种事情搅的焦头烂额,他有一种深深无力感,为什么替好人自证清白如此困难。
“杨哥,那女人跑了。”一个年轻高个男子低头吞吞吐吐地说。
“跑吧,事已至此跑不跑又有什么区别。”杨木摆摆手让他出去。
年轻男子惊讶于杨木的淡定,本以为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已经做好被劈头盖脸地骂一顿的准备,没想到竟然完好无损地走出来。
朱霈霈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ktv,上了二楼最里面的包厢,她推开包厢的门看见里面烟雾缭绕,男男女女有的吸食**,有的抱在一起醉生梦死。
她强忍下嫌弃厌恶,走到坐在正中间的男人面前,毕恭毕敬地低头说荣哥。
他拍拍旁边的位置叫朱霈霈坐下,她看见他油腻的样子,肥胖的肚腩,不怀好意地笑着,一只手搭在朱霈霈的肩上,另一只手从小腹一点点向下深入。
朱霈霈立刻侧身站起,“荣哥,答应您的事我已
经办到了,您许诺我的,是不是也应该…”
荣哥打断她,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双手继续不安分地乱窜,“这个时候先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把大爷伺候好,我就答应你让卢一信活不过这个月。”
朱霈霈推掉他的手,仍旧坚持说:“当初您不是这么答应我的,说只要我把***藏在他饭店里,就会定他死刑的罪,为什么到现在还只是缓刑?”
“妈的,跟我讲条件!”荣哥一巴掌扇过去,“贱女人。”
荣哥把她扔在沙发上,撕掉她的衣服,双手粗鲁玩弄,周围的声音盖过朱霈霈的哭叫声。他喘着粗气,“操,叫啊,卢一信就他妈**出这样的啊,这姿色还不如马路边的按摩小姐。”
他看见带出来的丝丝血迹,不可思议地说还他妈是个处,这么多年卢一信没给你开过苞啊,老子今天真值了!
“也就卢一信那种傻逼才看上你,这些年把你保护得这么好,到头来不还是被你反咬一口。”荣哥发泄完,掏出钱包里的几张钞票随意扔在她身上,不屑地说,“骚娘们,你也就值这个价。”
第一次体验身体被撕裂的朱霈霈,双眼空洞得衣不蔽体躺在沙发一动不动,身上留下的红印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触目惊心。
直到屋里的人走光,旁边两个小姐穿好衣服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用手推下朱霈霈,“诶,赶紧把衣服穿上,还有下一场呢。”
一滴泪从朱霈霈眼角刷地流下,她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抓紧自己的衣服大声喊滚,又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扔过去,滚啊,滚啊!
屏幕里还放着嘈杂的音乐,朱霈霈呆滞地蜷缩在沙发上,海藻般的长发遮住她的侧脸,眼泪成线落下,暗红的沙发被浸湿。不知过了多久,她整理一下衣服,忍着双腿间的不适走进厕所。
两个身穿黑丝短裙的女人站在卫生间镜子前补妆。
“你说今天那个女人,是卢一信的马子?”
“是啊,我也听小刚说的。”
“操不会吧,那还会把卢一信送进去?!”
“听说是她以为卢一信杀了她弟弟。呵,真是个傻叉。”
“你怎么这个笑容,看得我瘆得慌。”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根本不是卢一信杀的,”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瞧了眼四周,神秘兮兮对旁边女人说,“是荣哥手下小弟杀的,然后栽赃给卢一信了。”
厕所最里面的位置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声响,两个女人赶忙使个眼色离开,许久后朱霈霈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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