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添呆在齐天的队中,百无聊奈,最近所有人都固地自休,不过秦添并不着急,因为时机并没有真正的来临,偶尔对于方国的小打小闹并没有多大的在意,相反自己还很乐意去参加,既得了信任,又得了方国的疆土,且己方丝毫无损,就也乐得自在。再过两月是姬朝皇帝井又风的寿辰,齐天即将代表齐国前去参加寿宴,而秦添在临出发的时候才被告知自己会被带着一起去。
初冬深秋,晴,井又风凭着装疯卖傻,易容改面最终还是回到了阔别两年的上京。入城,井右宽自己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躲躲藏藏的,井右宽想起了舒青,由于现在还是早朝,舒青此时并不在家中,井右宽只好躲在舒青家门口,等舒青回来。一墙之隔便是九王府,却不得回,只要一进入府中,明日必是一团乱。捉摸不透,井右宽竟在舒青家外睡着。
夜色缓来,朝中由井又然带着头,商量着井又风的寿宴,花了一天时间终是将所有事协调好,还有一个月,才是井又风的寿辰,如今商量好,派出去十人,十人底下分别有十人,出去采购,油水由此而生。
戌时三刻,舒青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小院,夜色太黑,府前的灯笼昏黄,映衬着门外恶臭不已,破衣裹身的井右宽,舒青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从袖兜中掏出点碎银子然后将人敲醒,递出。本以为这人接了银子便会自行离去,但是此人非但没动,反而站起来,将头发往后随意拨弄,用小声且激动的声音说道:“舒青?!”
舒青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此时眼前的人拿出手绢搽着脸,虽然依旧没什么变化,可是舒青却起了鸡皮疙瘩:“快快进去!!”舒青将门快速推开,然后探头确定门外没有任何人经过才将门关上,“您怎么回来了?”
舒青带着人在屋中坐下,吩咐人烧水,自己在哪出几件衣服搁在屏风上。
井右宽将脸搽净,露出笑容,轻声道:“我想回来拿走我的东西。”
“决定好了?”
“嗯。”井右宽看着眼前的人,时间并没有将舒青做了过多的雕刻,“对于这个朝堂,你比我清楚很多,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王爷,您怎么这么说,我至始至终都是在你这一边的。”
“我知道,我只是害怕两年不见,你是否可信。”
“王爷!!”舒青跪下,看着眼前这将他从乞丐堆里带回来的人,时间将彼此雕琢成它希望的模样,儿时一同读书一同长大,可以说,眼前的人给了他再一次的命,与无尽的前途。
“不必说了,生死历了这么多次,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你且起来,我就问你一句,我府中现在如何?”
“很安全,自从井又然上位之后,王管家和狼牙两人就将府门封闭起来,日常开销采购都是我这边处理的。”
“多谢!”井右宽很满意一个答案,“你做得很好,我现在可以回府上嘛?”
“可以,不过这几天最好不要露面,一个月后是井又然的生辰,到时候在宣战比较好。”
“听你的,我先写一封信到边城,让他们开始行动。”
“现在?”
“嗯,先写好,过几日寄出去便可。”
“好,先去府上,这一个月最好不要到处走动,你在府上,我下朝就过来。”
井右宽久久沉默,轻声说了句:“有你真好。”外有吴花果,内有舒青,上天都是站在井右宽这边的,所以最后的结局早已成了定局,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齐天的结局比预想的来得快,小杜抉倩躺在偏殿中,想着一个月后会再次见到齐天,全算是噩梦吧,小杜抉倩这几日来睡得很好,可总是心神恍惚,她并没有见到自己的姐姐,在同一个宫中,有时仅仅面对面,却不知道罢了,小杜抉倩知道有一个人的存在,可她不敢想,她认为自己不能也不够资格再次拥有。
梦一如既往,反复无常,齐天带着二七四人从齐国边疆出发,跑了半圈绕道边城,从绵州进了姬朝范围,似乎是在同一刻,井右宽的信漂洋过海的到了吴花果手中,扬起笑,就此大干一场吧。
欢身笑语,莺莺燕燕,钟明绣坐在下首,齐安与井又风一道坐在上方,三方都有一些不自然。举杯同欢,齐安在木琴的逼视下悄悄将杯中的酒倒掉,虽然她也很想喝一口,奈何杜抉倩太凶,自己身体本来也不好。
觥筹交错,一个接一个的献上了自己收刮来的奇珍瑰宝,美女名药。
萧梦安穿着轻纱,抱着六弦琴登上圆台,经过多日的训练一颦一笑勾人勾心,琴音随着舞女曼妙的舞姿而波动,异域的风情从千里之外遥遥到达儒汉之地。众人看得入了神,也有的失了色,更甚者已失了魂。
美人在骨不在皮,销魂自在惹人意。
萧梦安取下面纱,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主位的井又风,下首的井又风,巧了主角都在这里,一一出场,命运答题。
秦添站在齐天身后,直勾勾的看着圆台上的萧梦安,强压住胸口的冲动。齐天看着嫔妃最末首的小杜抉倩,失了一瞬的神。齐安看着舒青身后穿着黑衣,她很确定这是谁,齐安目光离了一瞬,望向圆台,萧梦安!不可置信,转移目光,秦添!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命运伸开了无数的手,揪着每一个人。
“你在看什么?”井又风转头发现身旁的人失神。
“没什么,只是接近一年陛下都未曾踏入凤起宫,徒升伤悲罢了。”
“你这是在怨朕?”井又风低头看着齐安脖子上挂着的红玉兰。
“妾身怎么敢呢?”齐安说着,拿起酒壶给井又风倒满,然后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妾身敬陛下一杯。”井又风接过酒杯,绕过齐安往钟明绣那方看去,毫无波动。
钟明绣抚着小腹,前几日从杜抉倩口中得知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时,受到了惊喜。同时也受到了惊吓。从此之后,步步为营,包括这主位上的人,钟明绣回头望去,对上井又风的眼,匆忙回头,又对上井又然的眼,心惊肉跳,转眼,看见了井右宽。
故事即将呈现,梦境也会打破,醉梦酒无梦也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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