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家府邸里,保姆芬姨正在厨房为大家准备早餐,她在张家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了,可以说是元老级别的了。每天她都会做好早餐后上二楼叫醒张家二公子张伯鑫,然后进门直接把窗帘拉开,这一系列动作对于张伯鑫来说,也早已习惯。
“芬姨,让我再睡一会,今天不想吃早餐。”
“不行,伯鑫,快起来啊,你爸爸去香港前,要求我必须照顾好你。”芬姨根本不听伯鑫的哀求,拉开窗帘后,又把衣服送到伯鑫旁边。已经22岁的伯鑫在芬姨面前依旧像个孩子,也许是妈妈很早就去世的原因,依赖芬姨像是妈妈的感觉。
“好好好,我马上起,再睡5分钟。”伯鑫耍赖版的恳求着芬姨。
“那我先下楼了,早餐准备好了,你快一些啊,别凉了。”芬姨一边说,一边走下楼去。
他试着坐起来,感觉房子像是在旋转。头疼的难受,昨天夜里又没睡好,近期老是会做恶梦,然后断断续续的失眠。
他估计自己是老毛病犯了,自从那次从山腰上跌落后,头部和腿部受了伤,医院说脑震荡不会全部治愈。不过这几年的恢复治疗已经好很多,基本上不会犯,可能近期失眠严重,才会这样。
他穿好衣服慢慢的走下楼,楼梯墙面上有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风景的照片,那些都是伯伦,他的哥哥拍摄的。每次上下楼,他都会一个个看一遍,爸爸曾经让芬姨全部去掉,但是他不同意,理由是这些照片自己都有参与拍摄。其实伯鑫内心知道,看到这些照片至少能回忆和伯伦哥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正中间那张照片是一朵云,像小狗一样的形状镶在蓝色的天空中。伯鑫还记的那是在夏天里一个非常炎热的下午,蓝蓝的天空中稀稀拉拉挂着几片云。兄弟俩在院子里寻找树上的知了,突然伯鑫发现了有一朵云像极了小狗的样子。
“伯伦哥,快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狗,拍下来打印出来给我。”脑海中的那些画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伯鑫回过神来才响起已经过去7年了。
伯鑫坐下喝了半杯豆浆,吃了一片土司,仍然觉得头很不舒服,他慢慢的站起来准备回房。
“芬姨,我吃好了,先回房了。”伯鑫对着餐厅外面叫了一句,他特意大声说,怕芬姨不知道他下来过,再上去叫他吃早餐。
芬姨在院子里,似乎没有听到伯鑫说话,她在给花浇水,认真的像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院子里有一个人工的小水塘,池深也就约40厘米,池子里种的铜钱草,已经在池子里涨了好几片,三两条鲤鱼游来游去,很是悠闲。院子里有一棵小的桂花树,只要到秋天,整个院子里和房间里都香气四溢。院子的南角有大约有十几盆绿植,月季、三角梅、万年青……
院子的主人张昊天最喜欢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听广播打太极拳,芬姨就必须要保持这个院子里永远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张太太孟姝从卧室走出来,一头棕色的卷发束起,双眼皮白皙的皮肤,翘翘的高鼻梁有点像整容过的感觉。每天她都要喝4个橙子榨的果汁,说是要补充足够的维生素。桌子上已经摆好果汁,她懒洋洋的坐下,欣赏般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拿起果汁细细的喝着,时不时再看看手机里的信息。
“芬姨,待会你去蛋糕店订一份2磅的巧克力蛋糕,我下午要送人。”
”好的,要写什么吗?是过生日?“
”不用,只要普通的就好,你随便选一个,巧克力蛋糕就行。对了,伯鑫呢?他下来了吗?不是说今天要出去参加什么活动,给小朋友拍照。他现在可以啊,学他哥哥也要弄摄影,看以后能做什么,还不是他爸爸罩着他。“
芬姨走进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豆浆杯,已经喝剩一半,土司也少了,估计是吃好了已经出发。这个伯鑫,吃好也不说一下,什么时候出去的。芬姨心里犯嘀咕,对着二楼叫了一下,见没有反应,对孟姝说,应该出去了。
芬姨是看着伯鑫长大的,她十分了解这个张家二公子,以前任性、爱打闹,总是喜欢缠着和大哥伯伦一起,恶作剧自然少不了。自从几年前发生的那起事故后,伯鑫就像变了个人,平时也不愿意说太多话,眼睛总喜欢看着远方,近半年突然要学习摄影,说要改变自己。
孟姝是张昊天的第二任妻子,皮肤白皙,柔情中透着几丝妩媚,嫁给爸爸前说是一名酒店的白领,爸爸经常谈去酒店谈生意,就有了相识的机会,后来多次接触就有了好感。
伯鑫对他爸爸娶的这个后妈不是很满意,虽然妈妈走的早,但还是觉得爸爸像是感情背叛。家里以前有爸爸妈妈的合照,自从孟姝嫁进来后,就让芬姨把照片都收进了书房里的储物柜中。
”太太,那我就去定蛋糕了,还有其它需要买的吗?“
”没有了,你去吧,对了,要去茉可儿蛋糕店,她们家的好吃。“
芬姨一边答应着一边挎着她那个快洗掉色的布包走了出去。对于在家里窝着干活,芬姨喜欢出去,自由市场也好,超市也好,总之是可以看看外面的新事物的,有时候也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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