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川的葬礼晕倒又清醒后,我的生活除了噩梦扰乱着我的心智,并没有其他什么改变。这让我惆怅又感到无助。有的只是平日里华阳对着的照顾, 以及只能相信他的无奈。这种原本是令我感到高兴的事情,但仅仅只有他一个,却又还是让人感到难过。噩梦能够让人清醒,但清醒之余却又好像一切又是那么无济于事。
尽管知道了密圈可能真实的存在,知道了轨摄这个可能埋伏在我们身边的通往密圈的通道,但我们的线索并没哟进一步得到解决的方法。而且,怪事情,却依旧这么一摊接着一摊来。
在对化学的课外知识延伸充满着浓厚兴趣的情况下,我像往常一样,遇到不懂的问题直接找dream林解答,我欣赏他的幽默与解答问题的方式。比如他说的:“置换反应就是自己和闺蜜一起去见她男朋友,最后自己一个人孤单回来了,这就是置换反应。”刚说完我抬头看到华阳正好走向前来,他也正好看着我,搞得我别过头去,然后低下了头。
dream林好像看穿了我心思一样,嘿嘿的嘲笑起来,我也在旁跟着傻笑。搞到刚刚走向前来的华阳一副莫名的懵圈样子。临走前,dream林把他桌子上的橙子分别送给我和华阳,一人一个,笑着说道:“华阳,这橙子,橙心橙意啊!哈哈哈,你们拿去吃吧!”
如果我没听错,dream林刻意对着华阳说的是“程西‘程意’”啊,我也就跟着苦笑起来,老师看着我会意的表情,顿时觉得他自己特仗义。当然,我们一起哈哈笑着完全徘徊在话题用意之外的华阳。我即为dream林的知道感到高兴,又为华阳不知道而感到高兴。就好像我可以自己偷着乐,而华阳却不知道我为他而乐一样。
生活中很多时候,感觉dream林就像我们的好朋友一样,总能恰如其分地插上同学们的话题,没有一点的代沟。在我们眼中,他就像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万能百科全书——这点,我特崇拜他!
这天下午dream林又邀请我们礼拜去他的家里加他的家庭学习研讨。他经常邀请同学们一起研讨一些有趣的课题,多则十几二十人,少则几人。他还特地取了个有趣的名字——密林club。名字的由来就是,在他的印象中,化学有着迷一样的色彩,神奇地盖过一切原本自然的物理现象,令人不解与陶醉的朦胧。让原本就生动有趣的化学,变得更加吸引人。
实验研究探讨没有特殊的室外或者室内要求,一般自由课堂都是在周六下午,dream林家院子里。这里有着宽阔的草坪,种着很多奇怪又特别的植物,据他说都是一些珍惜物种。
dream林的侄女琳尼和侄子大格周末经常到他家里来玩,有时候他们会好奇心一起来认真观摩并发出惊叹,但更经常是实验会遭受到他们的捣乱。记得有一次大格趁我们在一旁查阅着文献的时候,偷偷把氢氧化钠倒进了硫酸,引起了实验桌上的小爆炸,伤了在旁边观看大格表演的琳尼,她搀扶在桌子上的双手。当时听到琳尼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声,所有的人都紧张跑了过去。
当时dream林还被在一旁喋喋不休的他堂姐训斥了一番,责怪他不看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抱着哭闹的琳尼走进了屋里处理伤口。
大格还在一旁兴奋看戏哈哈大笑着,为刚才的小爆炸感到兴奋,又为琳尼的误伤而无底线嘲笑。
大格好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坏孩子,一点也没有教养。
这场小风波过后,大家处理完案发现场,随后回到了实验桌上。
院子中央放着长长的木板凳和木板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实验要用的器材。我进屋子里拿火钳时,dream林的侄子大格一直盯着我看,示意我过去他那里。我不知道这个小鬼有什么鬼点子要整我。我知道我只能选择不理他,否则后续会延伸出一系列无聊又惹人恼火的事情。尽管我不搭理大格,但这种坏孩子,他还是会主动搭理过来的。
在我看着他然后扭过头无视他的时候,他妹妹琳尼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大哭的伤痛。戴着一个惊恐的面具跳到我面前,她九岁已经差不多有我高了,脸上戴着的面具凑着我很近,把我着实吓了一跳。她不罢休还拦住了我去路,手里拿着一块硕大的奇丑的铁块样的的东西在我面前晃动。铁块中央有一块发亮反光的亮片,在她晃动的时候光太强刺向我的眼睛。眼前顿时一片光亮,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然后头脑一瞬间的晕眩,迷糊的瞬间我脑袋一片晕眩。
昏昏沉沉中,我无法睁开眼睛来思考,好像视线被眼前的亮光封锁住,随即光亮变成了一片黑暗。慢慢地,有些模糊的画影,但却不能够分辨出什么。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里逐渐出现了一幅画面:一双手捧着这块奇形怪状的铁快,然后把它镶嵌在一个巨大的圆坑里,周边闪着紫色的光芒。圆坑里还空出了大概三分之二的位置还没有填补上,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坑被裂开了三块,找到了一块填进去了。
一阵刺眼的紫光从大圆坑的缝隙射出来,我来不及闪躲。它直接覆盖我全部视线范围。我脑袋一阵,随后一切又消失了。
我睁开双眼,晕眩还在持续。不知是被惊吓到的错觉,还是冥冥中有些不一样的现象。我朦朦胧胧看到大格和琳尼俩个嘻嘻哈哈地跑起来。他们居然趁我晕眩的时候,还把面具扯在我头顶上,我定了定神想收拾他们。把面具从头上摘下来,他们却跑开不见了。房间那里传来他们哈哈哈的笑声。我内心愤怒又憋屈,被两个年龄加起来才十多岁智商却只有六岁的毛孩这样戏弄,内心涌起一股想狠狠收拾他们的冲动。
“程西,找到钳子没。”dream林进来了,看着我一脸黑和手里拿着的面具,他知道是那两个孩子又在恶作剧了。
“大格琳尼,赶快出来给姐姐道歉,你们两个太调皮了。”房间门那边笑声消失了,门缝偷偷被打开了一点点,先是探出琳尼一个小脑袋。我看着一双手摁在琳尼的脖子上,估计是大格强迫她先探探风。随后琳尼头顶上钻出了另外一个小脑袋,由于太胖,都把门缝直接撑大了。
dream林看着他们脸一沉,走上前去推开门,抢过琳尼手中握着那块烂铁面具,斥责了他们俩几句,然后回过头对我笑笑示意抱歉。我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的表情,这实在不像是教授家里该出现的孩子,尽管他俩不是dream林的至亲,但也是dream林堂姐梅阿姨的孩子。
此时dream林的堂姐梅阿姨也正从楼上赶着下来,一顿一顿身子震动着整个木质楼梯板,好像能够扬起一大片灰尘。她齐肩的卷发随着她的走动呈波浪式翻滚。头发下盖着的腮帮子的赘肉一隐一现,在荡漾着。一身的披着的的深红色宽松碎花裙,完全没能遮住她身上的肥肉,反而腰间的赘肉把衣服原本该有的线条直接撑开成梨状,绷着的赘肉卡在了她腰间那条黑色皮带上,如果不是看到皮带的尾巴从腰间透出来随着她吃力走动的节奏拍打着她的大腿,我完全不知道她还很心细地系了皮带。
梅阿姨还下来没问理由就恶狠狠训斥两个孩子,喘着粗气一边说一边往下赶,一直怒斥着两个毛孩肯定是他们又不懂事不听话了。随后又笑脸看着我们,向我们道歉,说给我们的实验添麻烦了,边说边蹦着全身的肉摇晃着下来。但看着她提起两个孩子直接顿在地上,气呼呼要教训他们,琳尼手上拎着的铁块面具不小心“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琳尼手中那块铁块,看着它掉到地上,我视线也随着这块铁一直紧紧盯着地面,它似乎有种魔力在吸引着我,我直直看着dream把它拿进去房间放起来收好了。其中我不经意看到dream林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的不自然,不知道是因为孩子的冒失对我感到抱歉,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这种情绪让我感到不舒适。
dream林找到了被俩熊孩子藏在沙发缝隙里的钳子,拿着它对着我无奈笑了笑,说“找到了,在这里。”然后我们走回了院子里继续着我们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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