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梅树,也是冤啊,……..
那桃儿也就更冤了……
沐炎,喊了几嗓子,就不喊了,靠着老梅树就坐了下来,闭上眼养养神,估摸着这丫头一会儿就出来,刚眯了一会,就听见远处传来震动,心里暗暗盘算着一会怎么收拾小丫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开始慌了,不对,怎么这么多人,而且还冷飕飕的,随手摸了摸胸口,伤不起啊,这心跳的也太,太快了吧。
禁不住,睁开眼,妈呀,这阵势……….千年来,他,沐炎还真没有啥怕的,就是那一回,怕过,今天,这………..师傅啊,您老这不是害我嘛!
菊泰贤人此刻正在下界----独溪的一个小酒楼里,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冷不丁一个冷战,“阿嚏”,“臭小子,又在想师傅了!”…….今天这是咋了,这才多会儿啊,这小子就想了自己两次了,呵呵,老了,真是老了,舍不得,才离开一会儿,就这么牵挂了。
“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喷嚏,贤人坐不住了,……..不对啊,今天出门万事大吉啊,我算过了,……..随手拈了珠子转了起来,前几天就算过啊,没错啊,……..这是咋回事啊?…..越算心里越不踏实,难道?不可能…...看来还是去看看吧,舍不得啊,嘘了一口酒,掏出点碎银放在桌上,转身下了楼,出了门口,冷不丁谁要是看见,准能吓傻,贤人心里有事,脚下没来由的生风,一下下就飘远了……….
迎面冲过来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灰袍人,那飒飒的风声就像夹杂着冰雹似的,沐炎都觉得牙齿在打颤,手脚不听使唤了,舌头也冻住了,冷,冷的心都不跳了,只剩下眼睛还在迷离中。
“谁,给我出来!”这吼声,晃得老树差点儿没歪了,沐炎感到有些晕,身子就软了,直往地上去,………
桃儿还在恍惚间,就感到腰间一紧,被人生生的拽了出来,她还在矇松中,就看见一个灰袍人拉着一根银色的长鞭,拽着自己往前甩,“啪”的一声,四周一阵唏嘘啊。
“你,是谁?”几乎是吼出来的,桃儿只感觉耳朵和身体没了,这一甩,屁股开花不说,恐怕几个月都起不来了,还有这吼声,几乎吞没了自己,一片眩晕,倒了下去。临倒之际,她还不忘死死的瞅着那个甩她的恶人——灰袍人,披头散发,魔鬼!但是那眼睛,在绝望中挣扎,却让人说不出来的心疼……..
“丫头”“徒儿”二种截然不同的频率同时响起,都带着几丝关切和疼爱。
贤人和老梅头几乎是同时扶起来自己关心的人,彼此间瞪了瞪眼,哼!
“鲜于,若轩,你疯了?!”………贤人有些火大,虽然眼前的人一片邋遢,味道难闻,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就是那个曾几时器宇轩昂,还和自己小徒弟二哥生死相交的那个人,是那个自己小徒弟崇拜了上千年的人儿。“沐炎当年被你们震伤了一会,今天还要在受这个罪,你,还算是个人吗?”
“你伤心,别人就不会伤心了啊”
“你死了情人,就要拉别人陪葬啊”
“你心死了,就要糟蹋别人吗?”
“你知不知道,炎儿这些年噩梦连连,甚少踏踏实实的睡觉?”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做哥哥的,当年伤他伤的多重啊”
“你就是他心里的那道坎,那个魔”
“你,你给我等着,他若有事,老子跟你拼了”
…………贤人边检查着自己的徒弟,便朝着那灰袍人乱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啥,他紧张,他害怕,他的徒儿,这是他的执着,也是他的心魔啊!
“若,少主子,你,……”老梅头差点冲口而出,还是紧了紧眉头,盯着灰袍人。
“我,我怎么了?我没错!”
“谁,擅闯,就得死!”几乎是咬牙的切齿。
“你,太过分了!”
“他们不过是孩子,不过就是个偶然”
…………….啊啊啊啊啊,一阵狂吼,灰袍人跑远了,不是不想争辩,是争了又怎样,那人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就是无尽的折磨和无边的忏悔,当年为何,为何那么傻?那么放不下?
这世上,有舍才有得,舍得舍得,舍了才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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