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称之为乐趣才对。”方行纠正道,他总是喜欢在不必要的地方较真。
伊姆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没有在意方行的话,但他却用行动来诠释了自己的不耐。
束缚着蒂奇粘稠的空气忽然间消失了,伊姆依旧挡在了方行的前边,没有人阻挡蒂奇,换句话说他可以直接逃跑了。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蒂奇总算是从那个尴尬的局面里脱离出来了。
“谢了。”他带着几分感激向着伊姆道谢,然后头也不回地直接逃离开去。
事情有些出乎方行的意料之外,他本认为伊姆不会干扰到他的,毕竟他刚才看起来是那么的生气,可在生气之后就这么算了?
“你真奇怪。”方行说,他没有向之前那样追逐黑胡子蒂奇而去,因为他意识到在面对伊姆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还有心思去关注蒂奇的。
“你指的是放走他吗?”伊姆似乎没明白方行所说的奇怪指的是什么,他询问道。
“还有其他的事情嘛?”方行摊了摊手反问道。
确实没有其他的事情,伊姆想了想说:“因为这并没有什么,如果我想他躲不掉,即使逃入这个世界的尽头,也无法躲开。”
伊姆并不准备放过蒂奇,之所以给予蒂奇一条生机,只是为了让方行不快而已。他的话透露着一股自信,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对自己实力包括权力的一种自我认识。
“你的能力嘛?”方行轻声问道。
伊姆微微点头,“你听过故事吗?在故事里的神被凡人所敬畏,他们无所不在,也无所不能。”
“可你不是神。”方行提醒道,“神是不具备着情绪的波动,就如同你所说的那般,他们无所不能,所以对任何事情也起不了反应,可你不行你终究不是神。”
伊姆没有生气,他的情绪在方行大大方方的质疑下反而稳定了下来。
“给你看个东西。”伊姆说,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件东西,准确的说是电话虫,唯一特别的是电话虫的形状与模样与平常所见的存在着差别,更加精致,也更加高贵一些。
“电话虫?伟大的神怎么还需要这么不方便的沟通道具。”方行冷嘲热讽。
伊姆的表情很淡然,应该说是适应了方行的突兀风格,他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显然不管是方行,还是在旁的革命军都被其无视了。
电话虫很快就发挥了它的作用,巴拉巴拉的声音从它的口中发出,马上它将影像投放了出来。
“这是什么?”
影像之中出现了一座装饰辉煌的宫殿,它屹立在城市的最中心处,由最珍贵的材料搭建而成,在它的周围有着最好的守卫。
“宫殿。”方行说出了答案。
“塔伯特,这是伟大航路里的一个小国家并没有加入到世界政府的联盟国去。”伊万科夫补充着说,他无比地肯定这个答案,因为“它也是革命军的物资中转处,事情暴露了吗?世界政府要对这个国家动手了吗?”
龙沉默地看着影像,他在思考着刚才的话语所潜藏的意思,马上他灵敏的大脑便领会了。
伊姆举起了手,而龙的声音也随之呼啸而来,“住手!”
伊姆无视了他的话,这是一早便准备好的清洗,他的决策是不被人所阻止的。
画面中的风格陡然一转,灭世的云汇聚在了上方,压迫式的黑暗让人们走出了庇护他们的小屋,他们仰着头望着这突转的天气。但马上,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绝望的哀嚎了,从灭世的云上落下了诡异到令人畏惧的气候,巨大的冰雹雨,不断落下的闪电,炽热的天火本应该出现在伟大航路的气候,却出现在了这个国家的上空,这对普通人而言是一场无法抵挡的灾害。尤其到了那个程度,即便是伟大航路后半段的气候也不过如此。
一场梦靥席卷了那个国家,余留下的只有毁灭。
周围的一切沉寂得可怕,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这便是你刚才所说的能力嘛?一个即使蒂奇逃到世界尽头也无法避开的能力。”方行的声音很冷,就像是在喝问。已经习惯了杀戮的他,依然无法接受伊姆的这种做法。
蒂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逃开的他并未直接离去,而是躲藏在一个碎石突起的角落。他很胆小没错,但是他的贪婪却胜过了他的胆小,在具备着机会的情况下,他选择了这种冒风险的方式。也因为这,他获取到了这个令人惊愕的信息,如果在他还在大海上航行的时候,突然头顶冒出了那种气候,绝对会玩完!
他不知道伊姆的能力,这个所谓的恶魔果实并没有出现在恶魔果实的图鉴之中,就跟方行的能力一般。他不知道伊姆的能力还存在着怎样的变数,但是比起避开,更好消灭威胁的方法是杀死对手。蒂奇将自己的身体往突起的岩石缝里缩了缩,他躲藏得更好了,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猎手一般,等待着机会。
“正因为有了你这种的统治者这个世界才会崩坏得那么彻底。”龙的声音同样很冷,比方行更加珍视生命的他,无法原谅这样的行为。
“世界原本就是崩坏的,所谓的统治只是一个修补的工作而已。”伊姆用本就冰冷的声音反驳道,“你有信心做得更好吗?”
在展示了原本不对人展示的力量之后,伊姆终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战斗之上,他又一次迈开了步伐,缓慢地移动仿佛在给予人逃跑的机会,但是不管是方行还是革命军众人都没有人选择逃离。如果真如伊姆所展示的力量那般,可以在任何地点对其发动进攻,所谓的逃避反而是一种自我毁灭。
即便是龙也注射了伊万科夫的激素,面对伊姆这种压倒性强大的敌人时,已经不是担忧副作用的时候了。
“身后交给我负责!”伊万科夫喊道。
没有冒然地发动进攻,而是进行事先的战术商讨。
“伊万科夫,你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重口得多,我刚开始还可以你只是在穿衣上与常人不同的风格而已可没想连取向这方面都出了问题。”方行调侃着说,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担忧着那个原因一般。
“我的取向可是正常的,不过如果战斗胜利的话,我不介意考虑一下你,方行boy”伊万科夫反过来调侃道,在这方面他从不害羞。
萨博开心地笑了起来,正为方行的吃瘪而感到开心。这样的状况,可是难得一见。
“革命军的成员,会增添一名”熊说,他在尽可能地表达着自己幽默的一面,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板和机械。
他的话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指伊万科夫会因为取向的关系把方行带入革命军,以结婚的方式
方行有些愕然,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熊吗?
“我就算了,实在说不出什么笑话来。”龙推辞道,本来的战术讨论,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笑话畅谈。
伊姆没有阻止,他依旧保持着缓慢的步伐,他并不介意对方这种开心的方式,神是仁慈的,而他所展露出的也是仁慈的一面,这是一个自认为神的自我修养。
只是无论怎样威严而缓慢的步伐,终究会拉近距离,十数米的距离用了几十秒的时间完成了。
“来了!”伊万科夫眼角一挑。
厚重的空气压迫在他们的身上,令人窒息。天空再次灰暗了下来,阴霾笼罩而来,破开黑影的闪电横穿而下,伊姆所发动的第一次进攻是来自天空威慑性十足的闪电,就如同一个真正神裔所降下的惩罚一般。
熊举起了他的手臂,他手心处能够吸收和反弹任何东西的肉球恰到好处地抵挡住了攻击,即便是伊姆所发出的与普通雷电存在着区别的雷电也没有脱离这个规则,它被吸收之后以更快的速度反弹攻向了伊姆。伊万科夫和萨博紧随在这道攻击的后边,他们利用这道攻击为掩体对伊姆零距离发动了进攻。
一左一右,分别以人妖拳和龙之拳进行攻击。
伊姆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但他的周遭却形成了一层比任何防御动作都来得坚硬的防御。
伊万科夫和萨博两人反而觉察到了一股令人诧异的窒息感,包裹在他们周遭的压迫感更加强了,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而去。
“这连接近后边都做不到。”伊万科夫发出艰难的声音,他之前预想是从身后发动进攻的,可是与刚才的气氛相同,还真的变成了一个笑话。
想要突破伊姆周遭的防御圈,就需要有至强的力量,而显然他们不具备着这样的条件。
就在这时,龙的攻击轰然而至。
满足了至强力量的条件,他轰开了伊姆的防御。
伊姆的手稍动,挡在了身前,是为了应对龙的攻击。
两只手臂的碰撞,可在附着了武装色霸气之后,漆黑的两根手臂却如同那把绝世的兵刃相互碰撞时所发出的声响,铿锵声不绝于耳。
伊万科夫和萨博急忙借着这个机会从深陷的粘稠之中脱离了出来。
“你的力量变得更强了,是那个看起来奇怪家伙的能力吗?”伊姆说道。
“没错,你的手终于行动了,可真是令人欣慰。”龙说道,可与所表述的欣慰不同,在他的脸上看不着任何一丝的笑容。
在他注射了伊万科夫的荷尔蒙激素之后,以身体的副作用带来了增强,却只是让对方稍微动了动手,勉强做到对战的程度而已这可令人一点都笑不出来。
“是值得欣慰,你让我用了一只手。”伊姆带着自信说。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的冷意让伊姆用另一只手阻挡住了。
“用了第二只手”方行的嘴角勾起了弧度。
伊姆沉默着,他没有用“这只是个意外”“偷袭不算”“以多欺少”这些话来为自己狡辩。他确确实实地用了第二只手,至于过程如何根本就不是他需要在意的地方。
他更改了欣慰的词汇,“是值得骄傲。”
就如同方行只改了个数字一般,他也将欣慰给改成了骄傲。
强大的他总是在困扰着自己的强大,而现在这股强大的面前终于出现了一堵可以拆毁的墙。
“好样的,方行boy,看样子后边还是你更强一些。”伊万科夫喊道。
方行微微一愣,连身子都微微一顿,他没想到伊万科夫会这么直接说出来,这让他感觉有些尴尬。即使在刚才这个话题是他率先发起的,但在场合不同的情况下,结果也是不同。
与之前战斗的对象相比,伊姆显得更加棘手。即使是在触及到身体的状况,发动能力使其血管内血液堆积或是碰撞,都没人冲破他的躯壳。拥有着与凯多那般的力量和防御,同时有着凯多不一样的敏捷以及技巧。
伊姆以一敌四,他的身躯便是最为强横的武器。
黑刀秋水泛着冷光,刀身发出嗡鸣,方行稍稍退后,将刀刃归鞘,而后稍稍拔刀一寸。即使在漆黑的环境下,刀身也依旧泛着冷红色的光。这是拔刀斩的姿势,运用这个技巧所发出的斩击威力能够倍增。
伊姆不慌不忙地看着,他冷声说道:“还要依靠这种工具吗?”
他似乎带着不屑,对于兵刃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看好。
“人体就是最为强悍的宝库,而有多少宝藏只是自己挖掘的程度而已,剑这种冰冷的道具,还显得薄弱。”
伊姆的强大,已经超脱了常理的束缚,即便是不依靠兵刃,他的身体凭借着武装色霸气的依托也能挡下任何的攻击,他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经过千锤百炼的防御力,已经超脱了正常的防御范畴,方行发出的斩击可是连大将都不会去主动阻挡的强悍攻击,甚至在力量上已经堪比和强过鹰眼了,可是伊姆却没有丝毫担心这个。
他看着拔刀斩姿态下的方行,反而带着几分戏谑,空洞的眼神还带着几分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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