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但已无心安睡,夜的沉静,使人心冷。
一直折腾到三点半,辗转反侧,聂青云从床上轻轻的爬起,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大咧咧的披上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推门往客厅走去。
想给自己倒一杯冷茶。
刚推开门,便听见黑暗的客厅里一阵悉悉索索。
“有人在走动?”
他心里暗想,并在一瞬间提高了警惕,从杂物筐中轻轻抽出一根棒球棍,摸着墙向门外走去。
“这大老晚的,家里招贼了?”
刚摸到客厅门口,晃眼的灯光突然亮起。
“哥?是我吵到你了吗?你拿个棒球棍儿干嘛?”
兰芝穿着天蓝色睡衣,睡眼惺忪的坐在沙发上问道。
“啊!啊?没有没有,口渴了,想喝点水,你怎么没去睡觉?”
看到是兰芝,他心中松了口气,赶紧将棒球棍儿扔到一边,走到茶几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我做了噩梦,睡不着,出来坐会儿。”
“可以跟我说说吗?关于那个噩梦。”
“嗯……好吧,这个噩梦很真实,记得很清晰,其实跟上回那个差不多。”
“你说吧,我听着,都说出来或许会好些。”
聂青云端着茶杯,走到沙发边坐下。
“是一座陌生的城市,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兰芝刚开口,我的心中一抽。
“莫非跟我梦到一起去了?不可能啊,我的梦里可没有她?”
“废弃的汽车占街道,空气中满是硝烟的气味……很呛,对了,我还梦见了你……”
“梦见我?”
他不禁有点疑惑,询问了一句。
“嗯,还有俊泽哥哥,日天哥哥,锦程哥哥和段玉姐姐,日天哥哥和俊泽哥哥似乎在与另一个姐姐在吵架,你们都穿着相同的衣服,像是帅气的风衣,我看不清那个姐姐的脸,他们三个吵得很厉害,哥,你好像在抱着一个人哭,是个女孩,段玉姐姐在安慰你,锦程哥哥好像抱着一把长枪在发呆,但我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很悲伤……”
“呃……我抱着一个女孩,还在哭……你认识她吗?”
看到兰芝摇了摇头,这让聂青云有些尴尬。
“紧接着,不知从哪冒出一群黑影围了上来,随后段玉姐就拉着你,让你赶紧走,锦程哥哥也过来拉你,可是你偏不走,还从地上拿起了一柄刀,冲了上去,就是那天上午出现在你卧室的那柄,银白色的真好看。”
“那然后呢,我……英勇牺牲了?”
“没有没有,哥哥你很厉害,拿刀的样子真的很帅,你和那些黑影杀在一起,其他的哥哥姐姐没办法,也都冲上去帮忙,最后你们把那些黑影打跑了,可是哥哥,你最后浑身都是伤口和血迹,那身青色的衣服被血染的黑乎乎的……”
“等等……你刚刚说,我们穿的都是青色的衣服?”
“嗯,青色的……”
他脑中又一个炸雷,青色的……风衣,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不也是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虽然有些破烂,但这……希望是巧合吧。
“嗯,我知道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醒了呀,来到了客厅,想在沙发上坐会儿。”
“哦,那在梦中,你大概在什么位置?”
“我的身体好像很轻,在天上飘着,我曾来到你的身边,拉你的手,可是却……直接穿了过去,而你们,也看不到我……我就像是个幽灵。”
“哈哈,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幽灵,要是看不见岂不是很可惜,来,喝杯水,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哦不,今早还要早起呢。”
聂青云从沙发上站起来,给兰芝也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里,同时用手揉了揉她的头。
“哥,你好坏,我才不要当什么幽灵呢,就算当幽灵,我也要缠着你。”
“哈哈,好,好,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当幽灵的,快把水喝了,乖乖去睡觉,我先回去了。”
走回房间的路程貌似变得无限遥远,沉重的脚步,拖着疲倦的身躯。
“和以往一样,脑子很乱,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结合兰芝的梦,可以推断出以下几点,我们几个大概已经进入暗夜黎明,并且按照刘主任所说的组成了一个团队,第二点,会有两个不认识的女孩加入,其中一个可能和我关系很好,最后……有人想杀了我们。
聂青云寻思着。
回到房间,他把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床上,却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女孩的身影,便会出现在眼前,还有那首歌,在耳中反复回响。
……
“黑夜的玫瑰你听到了吗?
废都的叹息,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决绝转身的一瞬,注定萧条的一生。
花落尽,青丝难续,心已枯,回首莫及,难怪难怪……”
听着这首歌心里空唠唠的,好像缺少点什么?说不清。
又想起轰开铁门的那枚火球,他将手举在眼前,努力回忆着,那枚火球的释放方式。
一瞬间,房间内像是变了模样,房间里似乎变得更加漆黑,所有物品周围都环绕着各种色光点,像是萤火虫,又像是分子的不规则运动。
“这怎么可能呢,这些肯定不是分子或者微粒,仅凭肉眼不可能看见这些!”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元素!刘主任说我拥有火元素的亲和力,应该就是这些红点吧?”
躺倒在床上的青云同学自言自语,同时伸出手,朝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颗红色光点抓去。
被抓住的红色光点,极为调皮的钻进了他的手心,紧接着便有一股温暖的能量,从手心开始向身体蔓延,温吞吞的很舒服。
发现这种神奇现象的聂青云,哧溜一下便从床上坐起来,像抓蚊子似的,在房间里乱抓,时不时还说一句舒服,此刻若是有人的话,大概可以直接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了。
就这么抓着抓着,钟表的时针划过四点五点,又逐渐向六点进发,但他却一丝困意都没有,整个人十分的精神,身体暖洋洋的。
直到阳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将温暖的光辉播撒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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