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见儿子昔丰飞正和昔悬在石桌旁读书,两人看得入迷,推门声都没有引起两人注意。昔君文叫了两声昔悬,见昔悬转过身来说道:“三叔现在可醒着,这位是专程从京城请来为三叔治伤的周神医。”
昔悬起身向周纬深深一揖道:“晚辈昔悬,见过周老先生。”
昔丰飞也起起身行礼道:“周神医好,父亲好。”
周纬道:“真是乖孩子,不用多礼。”
昔悬站直身子对周纬道:“您千里迢迢专程为父亲而来,晚辈对您感激之情已无言表,家父的伤还有劳先生费心了。”
周纬面带微笑,捋了捋胡子。
昔悬听露出一脸暖暖的微笑道:“先生这边请。”说完带周纬走进昔不的房间。
进到房间后周纬立即就开始替昔不验伤,他先揭开一角被子看了昔不的脉象,后然后完全揭开被子仔细查看昔不伤口情况。
此时昔不原本健壮的身体上通布的伤口都已愈合结伽,只左侧大腿、左胸和右肩三处受伤最重的地方仍然缠着纱布。周纬用蜡烛照着仔细检查了昔不的身体,他发现昔不的全身竟都布满浅浅的绿色斑纹,这斑纹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君文,我就在外边,开水已经烧好了,你有事大声叫我就可以了。”罗氏的喊声从外面传来,
“知道了。”昔君文靠近窗口大声答道。
因为昔君文靠在窗前,所以能听到屋外院子里谈话声。
“大姐,你也过来了呀?”罗氏道。
“我随便走走看看。”
“您请随便坐,我去给您沏壶茶。”
“别~,我对面早就被灌了一肚子茶,不能再喝咯~”那女子玩笑道。
“不好意思大姐姐,都怪我们招待不周。”
“我说玩笑的,小妹别往心里去。”那女子呵呵笑道。
“小妹,昔家老三是不是住在这里?”女子问得很随意。
“谁?”罗氏装作不知反问道。
“娘,她说的是三爷爷。”
“昔不。”女子道。
罗氏加大声音道:“君文,你出来一下,来了客人”接着又听罗氏道:“姐姐稍等一小会儿,我橱房的水烧开了。”
昔君文闻言走到院子,来到那人近前道:“晚辈昔君文,不知前辈此来所为何事?”
昔君文这才注意到这位就是早晨与周神医等人同时来到昔家的蓝衣女子,她一头乌黑长发盘在脑后,细眉大眼,皮肤较普通妇人要黑上一些,两颊都有一团雀斑,脖子上戴了一个很大的银饰。昔君文本以为她就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普通村妇,她来到家里半日,之前他一直忽略了此人。现在仔细看来才发现,她并不是普通人,首先他身上靛蓝色的修身小服并不是大蓉常见的民族的服饰,他估计这女子来自离此万里山路的十万大山;其次从她腰上挂着的两个布袋,昔君文隐隐闻道从中散出出的股股药味,这说明她可能也是医者,医者的身份在当今十分尊贵,昔君文所知的国家的各个民族中医者多为男性,女性医者一般都被认可的,所以女性医者极少,而能够在外行走的女性医者更是少之又少了。她大大咧咧的坐在院中石凳上。
蓝衣女子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看着昔君文道:“昔不不是住在这里吗?”
“三叔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您有什么事可以交代晚辈代为传达。”
女子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没有理会昔君文喊道:”兰儿姐姐,你快出来,妹妹来看你了。她声音很尖,不刺耳,反倒有些好听。
话声过后,昔县也从屋内出来,见到蓝衣女子道:“前辈阿姨,您找母亲有什么事?”
女子并不理会,又喊了一遍。
“母亲已经不在了,您有事找我就可以了。”
蓝衣女子脸露不安之色问道:“什么不在了,你把你母亲叫出来。”
“这位前辈,三叔母在上月已不幸亡故了。”昔君文靠近蓝衣女子低声说道。
“什么,兰儿她死了?”女子很是吃惊,竟直接掉下泪来。
“你就是她的孩子?”蓝衣吸了一下鼻涕道:“我和你娘十多年没有相见,没想到当年一别竟成了永别。”她抬起袖子拭了挃眼泪,向昔悬问道:“你母亲葬在何处?”
昔悬和昔君文都没有回答她,先向看向天着门的大堂。
女子沿着他俩目光看到了设在房间的灵案上灵位和一旁的白瓷罐,女子怒气上涌面露狰狞,吼道:“原来昔不你还没死呀!”然后每上向昔悬刚出来的房间冲去。
女子转变惊坏了在场的三人,昔丰飞吓得连忙退到院问口,昔君文伸出右手挡在蓝衣女之前,欲阻止女子进入房间,可谁知她这位娇小的女子轻轻抬手一格就将他整个人格到一旁。昔君文从小随父亲在军中习武,多年的历练,他军中也算是一流的好手,眼见女子就要冲到门口,昔君文连忙上前出手抓向女子后肩,眼看就要得手,他忽的发现自己伸出的左手已被女子反手死死的制住,昔君文反应也是极快提起右手劈向女子左肩,不见女子转身,背后似长了眼睛般,他只微微向右一侧,刚好辟开昔君文劈来的手刀,昔君文因为收手不及劈到自己被抓左手臂之上。
昔君文见对方是女子,所以并未使用全力,右手的这一击并不怎么疼痛,昔君文收臂成肘击向女子后心,女子突然一跃高两尺,顺带着把昔君文的左手一扭。昔君文左手吃痛,没有注意到此时已到檐下台阶处,脚下一跘他重心失稳,就要向前扑倒而去,女子似是知道昔君文会在此外跌倒松开了他的左手。昔君文失去借用力,左手乱抓一气经终于拉到女子一个衣角。昔君文哪管那许多,左手用力欲借此稳住身子,“嘶--”,女子停止了动作,昔君文也因为没能稳住身子膝盖重重的磕在石阶角,而他的右肘击到女子的后臀之上,这一击带着他身体的重量,使女子也是一个踉跄。
昔君文见女子转身抬腿就要向他踢来,他知自己定然躲之不及,急忙间只好收双手环锁住女子的双腿,这一刻他总算把女子制住了。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过得数息,昔君文听身后罗氏喊道“君文,你做什么?”随后后面传来因喝水被呛喷水声和哈哈的嘲笑声。
昔君文还没来得及细想原由,忽的怀中一松,女子已挣脱束缚,接着一双蓝色绣鞋迎面而来,昔君文把头一歪料想一定能躲过这一脚,谁知女子这一脚只是虚招,自己的左脸向是送到对方面前一般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也掌,整个身体都被抽了出去,他左脸生疼,脑中嗡嗡作响。昔君文想要站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见女子一步跃了走来,满眼是杀意,而自己已无还手之力。
昔君文脑中仍嗡嗡作响,隐约听到妻子说道:“姐姐,我这件外袍你先披上吧。”接着语调一转,冷冷的道:“你这般无礼冒犯了姐姐,快先向姐姐陪礼道歉!”昔君文瞳孔一缩,注意到刚才蓝衣女子现在衣裳不整,露出大片肌肤,然后他看见了女子的目光--森森的寒意,只见她扬起左手挥来,昔君文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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