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看书的昔悬和昔丰飞见一群人涌了进来,昔丰飞神色紧张地收起书,结结巴巴的叫了声爹,昔君文并未理会昔丰飞,目光落在昔悬身上。昔悬穿着青色长衫、书生装扮、一脸青稚,在众人的目光下没有露出半分怯意,出声道:“大哥,你终于醒过来了,我正有事要找你呢。”
张总管身后的陈三沉不住气抢先问道:“小子,那个臭婆娘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边说边挤身上前伸手就要抓昔悬衣领,在离昔悬三尺时一只手按在他肩上,让他再不能上前半分。他回肘要格开这只手臂,几次加力均没有奏效,反倒让自己手肘疼痛不已。他回过头来看到按在他肩头他老大是张护卫,张护卫摇了摇头小声道:“陈三不要冲动,冷静一下,别吓坏了孩子。”他俩一起共事多年,陈三当然知道老大的身手,自己定然无法轻易挣脱他的束缚,只好安静下来退到一边,死死盯着昔悬,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被陈三这一闹,昔悬便已知道他们的来意,昔君文也不啰嗦,问道:“悬儿,前天那位蓝衣女子倒底是谁?”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大哥说的是秀芳阿姨?她是母亲生前的朋友。”
“她这次来做什么,是什么来历?”
昔悬没有隐瞒回答道:“芳秀阿姨与母亲多年未见,是特地来找母亲的,她顺便为她的朋友带了封书信。我之前也从未见过秀芳阿姨,以前母亲常常提起她的名字,母亲与她从小就相识,父亲也与她相熟。我并不知道她住在哪儿,母亲之前也没有说过,只知他住在大山深处。”
“你果然和她是一伙的!”陈三又开口大骂道。他发现自己肩上的手已松开,他再次冲身上前右手抓向昔悬脖颈。他身手很快手已伸到昔悬身前半尺,眼看就要得手。这时一只大手以他不敢相信的速度钳在了他的右手脉门,一股巨痛立即传遍全身,让他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出手之人正是昔君文,他方才知道昔君文也是一位高手。
“陈三不得无礼,还不快给我退下。”张护卫见陈三被制住厉声喝道,又转向昔君文说道:“我们或许可以从信中找到些线索。”
昔君文用力将陈三甩到一边,出声向昔悬问道:“那封信现在何处?”
昔悬道:“只是封很平常的书信。”
陈三闻言大声道:“快说,信在哪里?”
昔悬仍是平静的回答道:“父亲本来要我把信烧掉的,被我收起来了。信上都是一些私事,与大家都不相干。”
“把信交出来!”陈三厉声道,上前做势要去在昔悬自已找。
昔君文也有意让昔悬交出书信,再通过信中线索找到那女子,通过之前的交手,昔君文已试出陈三的身手,他确信自己可以在任何时候出手制住陈三再救出昔悬,所以他并没有阻止陈三。就在昔君文走神思考间,陈三却连退三步已经跌坐在地两颊抽搐,似是要说话却吐不出半个字。
“三弟~”张护卫身后一人闪身上前扶住陈三,陈三两口气没提不上来昏了过去。那人放下陈三盯着昔悬狠狠地道:“好小子,敢伤我三弟……”说着已经欺身到昔悬身前,左手抓向昔悬右臂,右手袭向昔悬脖颇。此人身手较陈三要好上很多,招式狠辣,昔君文想要出手相救已来之不及。谁知之前一幕再一次上演,那人也连退三步坐倒在地,然后昏了过去,张护卫阴沉着脸上前先后探了两人的鼻息确认两人状况。
昔君文连忙出声让大家不要再动手,张护卫哪里听得进去,昔君文有之前两次的教训,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见张护卫冲了上来昔君文只好跟着出手。作为宫中当差的护卫队长,他身手比先前两人要好很多,只几息功夫两人已互相经拆了十余招,昔君文暗暗吃惊,料想两百招内两人很难分出胜负。
昔丰飞生怕被两人波及,缩在房间一角。
“奶奶快来,君文哥哥又打人了。”度万儿不知何时到了房间门口,扯着嗓子叫道。
“丰飞快到躲到太奶奶这边来,你老子要敢打你我就剥了他的皮。”屋外传来昔太夫人的唠叨,声音越来越近,终于进到了屋。
昔太夫人进到屋内首先看到躲在一角的昔丰飞,他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然后看向喘着粗气昔君文,狠狠的道:“到太奶奶这边来,有太奶奶在爹不敢动你。”
太奶奶的话让惊慌中的昔丰飞缓了过来,他在房中绕了个弯,走到昔老太夫人身侧,这时昔老太夫人才注意到屋内歪歪斜斜躺着的三个人,问道:“你们在搞些什么名堂?”
昔君文脸一僵,调整了呼吸才刚要说话,昔悬抢先出声道:“奶奶,万儿妹妹刚才她胡乱说的。昔文哥哥刚才在指导我和丰飞写功课,这一位大叔颠狂症发作相互撕打吓到了丰飞,是大哥及时出手拍晕他们,不然他们就伤到我和丰飞了。”他知老太夫人不会相信,又接着道:“丰飞和旌儿都看见了,您可以问问他们。”
昔太夫人道:“有太奶奶给你撑腰,不要怕。”
昔悬向昔丰飞使了个眼色,昔旌也站在度万身侧也嗯了一声,度万儿见大家看向自己,她偏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指没有说话,昔丰飞会意后出声说道:“太奶奶,刚才那三人发起颠来太吓死人了,幸好爹爹也来。”
昔君文让昔丰飞出去叫周太医,昔太夫人见两小孩已不见踪影,没有待一会儿也出了房间。
此时屋内只剩昔悬和昔君文两人,昔悬中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对昔君文道:“大哥,这就是芳秀阿姨送来的信。”
昔君文见封上书“兰亲启。”昔悬打开信封取出两页信纸,把其中写了密密麻麻小字的一页信纸放回怀内。
昔悬把信封信纸递给昔君文,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家里二伯、四叔也都不在,爹爹又伤重未愈,现在家里应由太哥当家。”他顿了顿,把手放在胸前接着道:“芳秀阿姨送来的信封中有两封信,其中一封写的都是私事,我已经念予爹爹听过;而另一封信我不知如何处理。”
昔不一家五口是最近几个月回到的四平镇,昔君文对昔悬并不怎么了解,今日见到昔悬出手对他高看了几分,见昔悬认真的情形,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昔君文见这一页信纸纸背上书“亲转昔不。”信纸正面只有八个字“旧约生死定不失期。”字迹挥洒张扬,似有杀意跃纸而出,昔君文打了个冷颤。
昔悬指向信封道:“你手中信纸上的字迹与另一页上信纸和信封上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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