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昔悬的声音把昔君文从沉思中拉出来。
昔君文道:“这信是何人所写?”
“不知道,两页信纸上都没有属名。”
昔君文道:“你不说是你母亲的朋友托那女子带来的吗?”
昔悬道:“我怀中的信与信封上字迹相同,当日我为父亲念信时就曾向他确认过,我怀中的信确实是父亲的旧友所写。在这两日我仔细研了这两封信的纸和墨,写你手中的信的可能是其他人。”
昔君文看着手中的信出声问道。“‘旧约生死定不失期’是何意,三叔可曾提起他与谁有过约定?”
“父亲早已不过问江湖中事,这些年父亲带着我们一直在外游历,没听父亲提起过与谁有约定。”
昔君文沉思了一会儿道:“那这人极有可能是三叔的仇家,而三叔身上所中的毒蛊可能就是此人所下。”君文顿了一顿接着道:“这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放入信封而不让芳前辈发现,此人一定不好对付。”
昔悬道:“正如大哥所言,我也想到此中情节,大哥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应对?”
“周神医,他们就在屋内。”是昔丰飞的声音,他带着周纬来到门外。
周纬跨进屋来,边走边到:“我刚闲下来小憩一会儿,又把我叫来,你们真要拆了我这一身老骨头不成?”
昔君文迎上前去指着地上的三名护卫道:“周神医您总算来了,您快给这三位大哥看看。”
周纬见状一惊,赶紧上前依次为他们验伤,“气息脉像不稳,只是晕了过去,是你谁动的手?”地上三人是被人击晕的,这三人把他一路从京城护送过来,他对三人的身手有一些了解,见他们身上没有更多的伤势,屋内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说明出手之人武功明显高于这三人。
君文愣了一下才说道:“当时事出突然,他们三人癫狂症发作,君文是情势危急,不得以才出手。”
“校尉好身手。”周纬又轻声自言自语道:“不像是癫狂症啊,难道是蛊毒发作?”
“可能吧。”昔君文面露尴尬之色,没有再说更多。
“他们没什么事,过来搭把手,他们只要休息一下就会醒来。”周纬出声道。
“有劳周神医,剩下的就交给我,您去休息,有任何吩咐晚辈就可以了。”说完昔君文上前拉起地上的其中两人扛在肩上走出房间,昔丰飞和昔悬抬着剩下一人跟在后面。
……
昔君文忙完这些杂事已到用午饭的时候,往常昔太夫人因为要照顾昔不都是让吴奶奶将饭送过去,而今日中午昔君文把全家人都聚在了一起。
众人到齐后昔太夫人出声开席。
周纬在昔太夫人左首位置,道:“昔老夫人,您大病初愈,还应该再好生调养几日,春日风凉很容易着凉,不宜过多操劳,尽量不要在外多走动。”
昔太夫人道:“多谢神医操心劳力,老身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昔太夫人说完要起身敬茶,周纬赶忙起身宛拒。
“我们一家老小四人多亏遇到了您。”
“这都是我们医者的职责,倒是昔太夫人您教养了一门虎将保家卫国,让大蓉万万黎民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周某钦佩之至,周某能为昔将军一家尽一点点绵薄之力,已是万分荣幸。”
昔太夫人让昔悬昔君文向周纬敬了茶,然后问道:“周神医,我家老三的伤现在什么情况?”
“这几日我仔细给昔不诊治过,他的伤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再加上我给他配的药,到时他的伤势就能很快好转,只是估计还得再过几日药才能配齐。”周纬并没有将全部实情告知昔太夫人。
“还得再等几日才能配齐药?”
“是的,药方中的几味主要药比转稀有,附近的县城的药店估计买不到,昨日派人出去买药到现在仍未归,说明他在县城没有买到。我之前就曾料到此种情况,所以命他说‘若在县城没有就立刻去黎州,若黎州也没买到就去栗州,若在没有再去澜州……’”
昔太夫人急切的问道:“就是说现在都还不确定到底何时才能将配齐药了?”
周纬面露遗憾道:“是呀,若是在京城,这些药我都是有的,来时不知道昔先生的病情,早知道我该再多带些药过来的。”
昔太夫人急切的追问道:“还有没别办法尽早把药配齐?”
“等,现在只有等,没有更好的办法。”周纬道。
昔君文之前曾与周纬商议过,出声道:“三叔的伤也拖不起,而在四平镇买不到治疗三叔的药,我们不如把三叔送到京城去,永城药材充足。”昔君文道。
昔太夫人闻言急道:“如你所言,是否来得及?何况以老三现在的身体,我怕他经受不住这一路的颠簸。”
昔君文连接口道:“我派人一队人赶在我们之前先去前面的城市寻找所需的药材,买到药后就立刻折回,我们在后面慢慢赶路,有周神医一路同行,前路的州县都可以用于临时休养补给,把三叔平安的送到京城一定没有问题。同时我发出消息,让京城那边立刻就派人往这边送药过来,以此方式我们只在半路就配齐所有的药材。以后再需要买药时又要再百般捣腾,很不方便。”
“昔校尉说得对,以此方式赶路昔不到达京城没有问题,到了京城良医良药多不胜数,再重的伤也有得治。”周纬道。
“君文,你立刻就着手准备,尽快将你三叔送到京城。”昔太夫人道。
昔君文道:“奶奶,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您也准备一下,我们明早就要出发。”
昔太夫人道:“君文办事最让人放心,你带上着悬儿,一路上一定要照顾好你三叔。旌儿和万儿就留在我身边留在四平镇,让你三叔没养好伤就不要回来。”
罗氏出声道:“奶奶为什么不随他们一起去呢?”
昔君文忆起父亲曾提起过,多年以前他们三兄弟也几次要求一家人都搬到县里城住,可奶奶怎么都不愿意,奶奶几乎没有离开过四平镇,没有人都知道其中缘由。昔君文道:“二婶和二妹六都在京城,您与她们都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时间没见了,不如您也一起去京城一趟,待三叔养好伤再一起回四平镇,这样岂不两全齐美。而且我听周太医说起,王上赐给我们家一个不小的宅子,您要想在京城一直长住都可以。”
昔太夫人道:“京城千好万好又如何,你既安排得妥当,我的心总算放得下了,我在四平镇等着你们。你到了京城告诉汐儿‘我也想她了’”
昔太夫的的话都在昔君文意料之中,昔君文道:“好的奶奶,饭后我再去看看三叔,让他也做些准备。”
……
饭后昔君文来到昔不房间,见到他正倚卧于屋内躺椅上,昔君文出声询问道:“三叔,你休息了吗?”
昔不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醒着听到了刚才他的话。
“君文有事要和给三叔说。”
昔君文说完过了近十息时间,才听到昔不萎靡沙哑的声音道:“说。”
“经过这几天周太医的医治,三叔的伤应该好些了吧?”昔君文见昔不并没有要答他话的意思,接着说道:“周太医为三叔开了药方,因为四平镇太过偏远,如果要配齐这些药会非常困难,所以侄儿在征得奶奶的同意后,明天要将您送往京城医治。去往京城的路途虽然艰险,但侄儿已经周密计划过了,我们明天上午就出发。”
昔不仍没有搭话反而闭眼偏过头不再看他,昔君文又道:“我已经让昔悬准备必要的行李,三叔还需要带些什么可以告訢侄儿,侄儿好去准备。”昔君文过了一会儿仍不见昔不有反应,“三叔先休息,侄儿晚些时候再过来。”说完昔君文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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