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穿过薄雾洒在清凌之时,“铛——,铛——,铛——”之声立时响起,钟声回荡在人象峰、地应峰、天现峰,告诉清凌所有人,新的天已经开始。
听到钟声的昔悬打出收手式,结束了今天属于他自己一个时辰的晨练。
昔悬装病担搁了三天,所以他今天晨练格外用心,还第一次尝试使用父亲笔记中记载的方法来呼吸、吐纳、运气、用力。以新方法晨练,昔悬觉得越练精力越充沛,其成效已经扺得上用以前的练上数日的效果。
晨钟过后清林弟子只有两刻钟时间起床、梳洗、进食,卯钟一响所有弟子就需要在校场集合,开始今天的操练。
昔悬不是第一个来到校场的,他到校场上时校场上已经有很多人,很多他不认识的人,因为他们不是来自书院。这些人中大多是平民和乞丐,只有零星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年幼的只有几岁,年长的估计已有二三十岁。这些人数比从书院过来的师生总数都多,已过一百之数。
“昔悬!你总算来了!”
昔悬循着声音望去,并没有发现喊话之人,但这一声吼却让校场一百多号人上炸开了锅。
“谁是昔悬?”
“昔悬在哪里?”
“昔悬长什么样子?”
不认识昔悬的不自觉了往后退几步,认识昔悬的原书院弟子目光都瞪着他。
“昔悬,你终于来了,你可害苦了我们!”十几名与昔悬相熟的围了上来道。
“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了没有?”葛木严也混在人群中上来打招呼。
昔悬不知道这几日出了什么事,汴海子也等人没有向他说起,见到葛木严,问他道:“到底怎么回事?”
葛木严向昔悬使了个眼色,示意到人少的地方去,小声道:“这还得问你自已,你和白辰以前是不是有过节?”
“难道是前几日那次比试?”二人齐出人群,走到校场的一角,校场上众人视线一直跟着他们。
葛木严道:“在那之前有没有?”
昔悬答道:“没有啊。”
葛木严道“那就怪了,那日我们都有参与,可他为什么不针对祺风,单单针对你?”
昔悬道:“前几日我都不在,他怎么针对我?”
葛本严叹道:“你不知道,因为你不在,他把对你的气都撒在我们身上,这几天我们被折磨得骨头都快散了,现在在场的大多数人看着你都牙痒痒。”
昔悬道:“我看出来了,可这到底怎么回事?”
葛木严道:“我哪知道!”
昔悬道:“白家名声在外,白辰怎么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对我们这些小辈计较。”
“对呀,谁曾想到,他不仅武功差,胸襟度量也狭窄!”
校场很吵,所以葛木严说话都比较大声,最大激奋处更是喊了出来,可就在这时,校场突然安静。
“武功差,胸襟度量狭窄?”一冰冷的声音重复道。
“啊,白师兄。”葛木严又目圆瞪,看向走近的那个人,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三天后再见到白辰,他脸已经消肿,但淤清还在,想起当日之事,险些没憋住笑出来,昔悬连忙颔首抱牶道:“白师兄早,元师叔早,梁师叔早。”
昔悬口中的“元师叔、梁师叔”正是原青川书院元教习元芳和梁教习梁静,他们与白辰一道走来,都板着脸。
不待白辰说话,元芳开口道:“你们还站这里做什么?早操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快去准备!”
葛木严连忙称是,拽着昔悬就往人群钻,校场顿时响起阵阵小声的哄笑声。
白辰冷哼一声,跟着元梁二人走上了演武台。
……
人越来越多,估计人数已经超过三百人,整个校场都被站满。才过得几日清凌就多出这么多人,远远超出昔悬的意料。
“铛——铛——铛——铛——”卯钟响起,嘈杂的校场安静下来。
元芳走到演武台中央,大声道:“在场有很多是这几天才来到清凌宗,还不认识我,我叫元芳,有些江湖经验的朋友可能听过我的名号,我在这里也不多说。”
“他就是元芳!号称快刀无二,不出刀则已,一出刀必取人首级的元芳。”
“我知道大家来这里的目的,都是想进清凌宗。”元芳抬起手让大家安静下来,沉声道:“清凌宗开宗不久,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二十多天后我们有一场入门选拔。”他轻叹了一口气,对道:“虽然我很不愿意说,但事实上你们之中很多人都将无功而返,你们很多人都不符合加入清凌的要求。”此言一出,校场立刻人声鼎沸。
“为什么?”“你们不可以这样!”“我们要见宗主!”
“安静!现在清凌缺的不是人,缺的是人才,为了不让你们白白浪费时间,从今于开始,由我们三人陆续开始进行初步筛选,不符合要求的请自行离开。”元芳一个人的声音压过了在场所有人。
有人道:“我们还没有入门选拔,你们不能让我们走。”
元芳道:“实力、资质不够,即使我做主让你进入清凌,最终也只会让你白白送了性命。”
“家弟年幼,但聪慧过人,如何通过你的筛选?”
元芳道:“八岁以下的孩子都可以暂时在外门修习,每两个月会有宗内前辈去甄别挑选出色者进入宣门,以期不错漏一名人才。在场八到十五岁孩子你们,此时正是考验你们的时候,在练武最好的年纪,如果连这一套最基本的剑术都学不会,我劝你们也尽早放弃,你们可以有很多选择,没有必要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而在场年龄十五岁以上的你们,请直接证明你有实力留下!”
一高个子青年因年龄偏大,觉得加入清凌宗无望,气愤道:“当初公告中可没这些规定,你们不能这样!”
元芳看向青年,淡淡地道:“我们清凌不缺人,只缺人才!想留下,上来证明你自已!”抬手招了招,白辰应召上前一步,接着道:“白辰。十八岁开始独自在江湖历练,与你年龄相当,上来向他挑战,胜过他留下,胜不过回家。”
白辰挺了挺胸,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扫视着校场。
这时如下有人大声笑道:“他只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浪得虚名。”一有人带头,台下顿时响起阵哄笑。
白辰向来自负,但前几日前的那一次大意,已成为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今日又有人轻视于他,他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出了说话之人,指着那人挑衅道:“你!别废话,有能耐就上来,谁是绣花枕头比过就知道!”
昔悬明显感到白辰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战意,“他被激怒了!“白辰所指的方向,人群为战意所慑,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露出一名青年,青年二十岁左右,一身皂色粗麻裋褐,粗眉、大眼、麦色皮肤,青色发带束成的马尾披在身后,双臂衣袖卷至臂弯露出虬结的肌肉。。
“要战,便战吧!”青年咧嘴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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