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让我安安静静的终老?他不是要弄死我吗?
他嗤笑了一声,似乎对自己说出这样“宽容”的话有些不习惯。
“别露出这副傻样,冥婚只有结、没有解,除非你死了重入轮回才能逃脱,所以这一世,你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
他的语气凉薄又无情:“你如果真的这么恐惧我,那么事成之后我可以不再出现,你若愿意孤独终老,随你。”
“你……你说的事成之后是什么意思?”我听到了重点。
果然如同我哥所说,他有其他目的。
他冷笑了一声,捏着我的下巴说道:“阴阳之事你不懂就算了、男女之事你也不懂?我每天留了多少东西在你身体里,你忘了?”
我涨红了脸看着他,那鬼脸面具看久了,也觉得麻木了。
“你手上的戒指结为螭龙时,说明灵胎就结下了……你以为妻子要做的事情只是敞开身体?”
我惊恐的看着他,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小腹。
难怪这些天我觉得肚脐下方火烧火燎的隐隐作痛,我还以为是被他夜晚的狂暴弄伤了,原来是要我怀孕?!
“懂了?”他看见我的难以置信的眼神,冷笑着望向我。
“……可是我、我还是学生,能不能以后再——”
我才十八岁啊,刚上大学不久,就算现在社会开放、处理这种事情也很灵活,但对于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来说,怀孕就是另一种人生。
“以后?”他冷笑道:“我可不想再对着一具僵硬的身体做上七天。”
他话语里嫌弃的意味满满。
我也不想再被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男鬼睡七天。
“还有三晚,不管你觉得是折磨还是什么也好,你都得忍着,懂了吗?”他毫不客气的说道。
“……嗯。”我擦掉满脸的泪痕,乖乖认命,心想大不了办理休学躲在家里。
现在是初春,南方的空气中还有些寒冷,我穿的那条黑色裤袜被他扯破了,我只好将裤袜脱下了放进挎包。
抬腿的时候牵动了这些天饱受折磨的部位,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他就这么抱着双臂看着,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我答应你了,你可以……稍微温柔一点吗?”
不要动不动就扯破我的衣服好吗?
他冷笑:“温柔?你别不知好歹,要是不温柔,你还能站着跟我说话?”
好吧,我问了一个蠢问题。
我就是个祭品,还妄想什么条件?
还有三晚。
我在镜子前面擦了擦脸,镜中的我脸色苍白、双眼红肿。
“小乔,快点!”我哥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我吸了吸鼻子,低头走了出去。
昨天的坠楼的事情已经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
警察调了监控,看到我走进了办公室、没多久我就狼狈的跑出来。
我的身影出现在每一层楼的安全通道处,等我跑出了教学楼,站了一会儿,才发生班导坠楼。
时间上,我没有任何嫌疑。
我不禁怀疑,这是那个丑鬼计算好的。
如果我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将班导弄死,那我简直百口莫辩。
而且,如果班导死在办公室,我的嫌疑也最大。
所以他弄碎了窗户,将班导拎到窗棂上,让很多目击者看到他蹲着,然后“自己”跳了下来。
哥哥的熟人卢警官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身材高大、双目犀利,那一身正气站在我面前时,显得我越发神情萎顿、魂不守舍。
“老卢特种兵转业,心思敏锐杀气重,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我哥压低声音提醒我。
会议室里校领导都焦头烂额的样子,其中一个头发是地中海的中年男子见到我就拍桌子骂。
“看看、看看!现在的女学生是什么样!啊?穿衣露沟、这么冷的天还光着两条腿,这不是诱人犯罪吗?!”
那地中海继续说道:“书记、校长、卢警官,我跟你们说了,张班导一向跟学生打成一片,口碑很好!肯定是这小女生玩弄他的感情,刺激到他,他才会做出跳楼自杀的傻事!”
“我才没有玩弄感情!我对他避之不及好吧!”骂我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说我玩弄那个恶心的班导,简直不能忍。
“他叫我去办公室干活,全班同学都听见的!然后把我堵在办公室,说要我做他女朋友,我拼命跑出来的。”我尽量控制住情绪,毕竟还要在这里上学,这位地中海应该就是张班导的领导亲戚了。
“这些都是你片面之词,谁信?”地中海气哼哼的说道:“人死了你还要给他泼脏水!看你这一幅不良少女的样子,还装什么受害者!”
我哥火了,骂道:“你说谁不良少女呢?麻痹的别以为你是校领导我就不敢揍你!”
“行啦!”校长怒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消除不良影响、不是吵架!”
校长转过来,面色温和的对我说道:“同学,现在我们初步断定是自杀,可能会有很多媒体来采访你,希望你能顾及学校的声誉——”
我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原来校长是要我说:在办公室帮忙时看到班导突然发病,跑出去叫人的时候,他自己坠楼而亡。
我还没开口拒绝,卢警官就冷笑了两声,开口道:“校长,我还坐在这里呢,你就教唆受害者改证词?把法律当儿戏吗?”
校长尴尬的赔笑,估计他心里暗骂这个卢警官不懂事。
卢警官不理他,转头问我:“你详细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我省略了那个丑鬼抓住他脖子那一段,只是解释他突然行为失常。
卢警官听完后,又问了我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全部是让我重复当时的情况!
直到最后,他收起录音笔和记录本,等校领导离开后,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小乔姑娘,你的心理素质很不错……”
废话,我如果心理素质不好,估计两年前那一夜就被吓死了。
我们回到家里时,老爸还在院里晒太阳,他穿着一件白背心,在藤椅上蹭来蹭去。
“小乔,你回来了……哎哟快来帮我挠挠,我背上好痒!”
我走过去,掀开我爸的白背心,正准备帮他挠背,却猛然间呆立在当场!
我爸的后背上,浮现出一个血红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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