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候,看到全是自己喜欢吃的那几样,葛歌狼吞虎咽,贪心地想样样俱到,自己的嘴又没那么大,差点就噎着。程博青看不下去,叫她吃慢点,再去盛了碗汤给她。
葛歌喝了汤后,终于把食物咽进去,好受点了,“太满足了,太幸福了!”
程博青看到她这吃撑的样,内心有淡淡的喜悦,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吃完就去洗碗。”
葛歌向他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但还是乖乖去收拾,她觉得这样很不错,他做饭,她洗碗,有点像家庭分工。
葛歌洗完碗出来看见程博青在看电视,她擦了擦手,也跑过去坐在他旁边。坐着坐着,觉得还差了点,又把程博青的一只手拿过来环抱着她,这样就满意多了。
过了会,还不歇停,大半个身子挨在程博青身上,眼睛完全不在电视上,一直盯着他,手一直在玩着他衬衣上的扣子。
终于,这炙热的目光起了作用,程博青认命地把她面对面地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眉毛向上挑了挑:“有话说?”
葛歌内心有点纠结,想了想,还是把今天遇到欧浩师兄的事告诉了他。
程博青听到后没什么反应,葛歌也不知说什么,两人安静了会。
程博青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臂的皮肤,说:“这事我正想和你说,我本科时候和人合资开了家投资公司,它现在正处于关键期,我想回去帮忙。”
“你舍得你的实验室啊?它包含你好多心血呢。”葛歌为他心急,她想起了以前她陪着他熬夜做课题的日子,她知道他是真的热爱那里的一切,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那里,她都感到心疼。
眼眶感觉湿湿的,葛歌不想让他发觉,她把头放到他肩膀上,两手搂住他的腰,努力控制情绪。程博青也抱住了她,手顺着她的头发安抚,她有点潮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是钱的原因,你不用担心,我也可以赚钱养我家的居里先生。居里先生你只要负责为国为民就好,还有爱我。”
程博青听到这句话,感觉好气又好笑,他把她抱紧了点,侧头亲吻了下她头发,两人这样抱着,鼻尖全是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他感觉放松又安心。“小歌,人是不断成长的,每段时期都有不同的选择,都有他所想追求的,我没有放弃我所热爱的,只是换了方式。你要记得,钱可以是动机,但绝不是理由。”
程博青说完好久,葛歌都没回应,他正想把她放开,就听到她闷声闷脑的一句:“你要记得,我永远支持你就好。”
程博青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拍拍她头:“我知道。”
两人话谈完了,葛歌仍然一直抱着他不肯放手,他只好由着她,继续看电视。但要知道葛歌本来就是个不安分的人,很快程博青感觉到脖子凉凉的,耳朵有风吹进来,酸酸麻麻,看来有人就是要捣乱。
他倒吸一口气,简单利索地把人压倒在沙发,拍了拍葛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有点无奈地说:“宝,你就不能安分会。”
“废话少说,我要报今天早上之仇。”葛歌动来动去,想找机会农奴大翻身。
程博青抓住她的手,她就动脚,乱踢一通,好不容易用膝盖按住她的腿,她就施展蛇功,扭来扭去,把他都扭出反应了。
葛歌觉得她差点就成功把程博青掰倒,可她忽视了他的奸诈,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就打乱了她的节奏,让她慌了手脚,乖乖就范。
这次两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更有感觉了,他含着她的唇,伸出舌头细细描绘这惹他心痒难耐的小东西,那关在门内的小舌头似乎感受到爱人的温热,等不及地闯出来与它5相会,交缠不休。
他似是吃上瘾了,缠着她不肯罢休,她被他弄得喘不过来,断断续续地发出娇吟,像是猫叫,软咩咩的让人心痒。实在是受不了,狠心咬了他一口,嘴唇传来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慢慢地放开她,两唇想离时勾出丝丝银线,徒增几分暧昧。
他把她抱起来,两腿分开坐在他身上,看她那双眼雾蒙蒙地望着他,红润饱满的香唇微启,衣服的领子因为刚才的挣扎凌乱不堪,领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掉落,露出里面的黑色的胸衣,深沉的黑色与她白得晶莹透亮的肤色形成强烈的鲜明对比,让他喉咙一紧。
而她毫无知觉自己这副诱人的样子,还娇滴滴地出声埋怨他又欺负她,可话刚说一半,又被他如狼似虎地吞咽进去了。
若说刚才还带有些温柔,现在可是理智全无,全凭兽性,凶猛得像是恨不得把她吃掉,逼得她只能发出“唔唔唔唔……”小而无力的叫声来抗议。那放在她腰上两只手也渐渐地从两侧伸进衣服去,滑上胸侧穿过腋下,去解那扣子,而随着胸衣的松落,那温厚的双手代替了它的位置,紧紧覆盖在上面,她终有所惊觉,心慌地按住那作乱的双手,可是却晚了。
情越动越深,他的揉捏让她无力抵抗,那按住的手无力掉落,改去挂在他脖子上,情至深处更是舒服地“哼”了几声,换在平时她听来,定是羞到要死。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遥控器,电视也关了,整个屋里只剩下啧啧娇吟的暧昧声,让人听了脸都要烧起来。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心里也有点清楚,不敢妄动,但这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她忍不住向后挪了挪,而他的手又把她向着他推,这下不小心就碰着了。
他感觉一股电流直往尾骨那冲,一阵阵刺麻刺激着他所有神经,他猛地把她一推,往洗手间跑去,而她愣在原地,眼睛有点迷糊,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清醒过后的两人有点尴尬,葛歌躺在床上看刚从浴室出来的程博青,得瑟地说:“还洗澡了。”
程博青没理会她,从另一边上床,扯过被子,有点恼羞成怒的节奏,拍了下她的屁股,又拿起书自顾自地看起来。
被忽视的葛歌毫不气馁,卷过被子连翻带滚到他身边,把头枕在他肚子上,语气带有些试探:“我今晚不回去了?”
没回应,只有翻书声音,葛歌也不心急,一边打小游戏一边等,心情似乎很愉快,小游戏发出的夸张声音也能把她逗得“咯咯”笑,惹得程博青忍不住地从书本上移开目光,多看她几眼。
打着打着葛歌的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了,有人似乎把她手中的手机拿走,她顺势攀着那人的手,眼睛已经闭上了,口中嘟嚷着困。那人把她摆成舒服的姿势,她枕着他手臂,整个人像是缩进了他怀里,朦朦胧胧中听到那人说:“以后住下可就不准走了。”
第二天葛歌被程博青叫醒,一看才七点,又把被子盖上任他怎么弄都不肯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听得不清晰的说话声,她拼命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是在是太重了,无法挣扎便顺应地睡去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有点模糊地拿过来叫了声“小青”,电话里的小青让她赶快起床吃早餐,她反应迟钝地一一应下他说的话。
挂了电话后看了下时间,才发现九点多了,她怎么睡了这么久,抓了抓鸟巢样的头发,准备下床时,脑海突然闪过一些情景,眼睛一亮,连忙跑到衣柜那,一打开,发现她昨天藏起来的衣服已经整齐地挂在里面,和他的紧紧相挨着,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让她哈哈大叫起来,入驻成功。
带着女主人的责任感,她把屋子卫生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其实程博青本来就有点洁癖,打扫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这样才能显得她是个勤劳的小主妇。
弄好一切后,葛歌又觉得她不能这样闲呆着,要做个跟得上时代潮流的新主妇,不仅能貌美如花,也要赚钱养家。于是打开电脑整理下简历,秉着广撒网几率高的原则,一连投了好几个。
无所事事时又想起之前小青迷上现代画时,她也跟着画了几副,虽然风格不一样,她喜欢画的是一些萌萌哒小插画,但也获得了他不少好评。想来自己也好久没动笔了,再不练下就要生疏,给juan知道肯定要罚她了。
突如其来的念头把她自己都吓了跳,好像为了回应她,邮箱跳出封新邮件,来信地址是加拿大那边的,葛歌点了进去,是葛舒给她发生活照。照片里的她真的像关明说的那样,气色和精神都好了不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绑了个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坐在轮椅上的她被一群小孩子围绕着,她吹的彩色泡泡让孩子们争相扑逐,她自己也笑得灿烂至极。
这样的画面美得就像一幅画,美得让她落泪,让她想起三年前她离开加拿大时,她那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抓住她,人微弱得似只剩下一口气支撑着她,她眼里带笑,包含着千言万语。
刚来这时,她因为担忧着她,整天忧心忡忡。而她似乎能知道远方的她的牵挂,每隔断时间就会发照片过来给她安心。三年过去了,被医生宣布放弃的她坚强地康复起来,让她感动又心疼。
把信拉到最后,与往时不同,这次juan也在里面,有juan在的照片气氛似乎都是很严肃的,juan也是抿着嘴唇,整张脸毫无表情,葛歌每次看到他都有点怕,只有葛舒,依然笑得那么灿烂。
信的最后一句三年来未曾变化:“我很好,你呢?”
这似乎是她和葛舒之间秘而不宣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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