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宁毓初立即让青秋在墙角,他踩着青秋的背往墙上爬。
只要翻过这外墙,他就能回梁王府了。
青秋苦哈哈地扎好马步,撑着主子的脚,苦苦劝道:“主子,这样不好吧,万一被陛下知道了,您又要受罚了,而且奴才屁股的伤还没好,不想再挨打了。”
“这鬼地方,爷是不想待了,皇爷爷那么疼小爷,顶多骂几句,小爷还不是该干嘛干嘛去,至于你,爷会替你求情的,站好,别晃。”
宁毓初扒着墙头,费了半天劲终于蹬了上去。
他反身伸手去拉青秋时,余光瞥到一道倩影义无反顾冲向池塘。
他定睛一看,唐黎?!
他惊得手一松,青秋一屁股摔在地上哎呦。
“主子,您怎么突然放手了?主子?人呢?”
宁毓初已换了个方向,翻进内院,直奔唐黎而去。
这人要死,也别死在这时候,不然到时候他又有嘴都说不清了!
唐黎敏捷地抓住乱飞的卷子,这可是她刚出好的题,差点就被风给吹进池里了。
她刚站定,腰间突然多了股力将她往后拽。
她没防备,猛地后退,脚跟绊到石头,仰身向后摔,她失声惊叫。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没发生,她只听闷哼一声,身后的肉垫,似乎被她砸得不轻。
她翻身坐起来,赶忙往后看:“你没事吧?”
就见宁毓初扶着腰,摇摇晃晃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看起来跟只小鸡仔似的,居然这么重,你是猪吗?”
唐黎看了眼自己苗条的身材,冲他无语道:“我这是标准体重好吗?是你自己身子骨瘦弱承受不住。我还没说你呢,好端端的冲过来做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宁毓初气炸:“你才莫名其妙!小爷又没怎么你,不就说了句你配不上太子皇兄,你就要死要活跳湖,跳就跳,还装昏迷告到皇爷爷那里,行,让小爷侍疾就算了,还故伎重演,前几日又寻死觅活,小爷不计前嫌救你,你居然还要跳湖,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板给夹了,活腻歪了?那你要去死,等爷走了再跳,爷不拦你!”
他这一噼里啪啦说得唐黎耳懵,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以为我是要寻死?”
“你一股脑往池里冲,不是寻死是什么?”
宁毓初粗喘着气,刚才跑太快了,又被砸了下,他感觉胸腔火辣辣地疼,此时气得揉了揉。
抬首就见唐黎目光古怪地看着自己,宁毓初不悦:“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掉!”
唐黎反而笑了:“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宁毓初跳脚:“你才不可救药!”
鉴于他还有人性,唐黎不跟他计较,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卷子。
“我没想寻死,是在捡这东西。”
他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唐黎勾起嘴角:“这是我自创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其中的一卷。”
宁毓初:……没听懂。
但是为什么这人笑起来那么邪恶?
一股寒气瞬间从后背蹿上尾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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