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计划,在下手的时候故意留了一个活口。
“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想着逃跑或者喊人。”江半夏把玩着手中的钢针,语气威胁道:“我手中的针可是很快的,绝对能保证你死在前面。”
胆小的男人怕的不行,这个人说话不像是在说假话,他不敢动弹,生怕下一秒也变成尸体。
“站起来,然后带我们去见你们老大。”江半夏道。
“什么?”那男人愣住了,这个人是疯了吗?居然要自投罗网去见教主!
“你在质疑我说的话?”江半夏扬起手中的钢针。
“不...不是...”那男人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您真的要见我们教主?”
教主?江半夏陷入沉思,这里是邪\教地盘?
“难道还能有假?”随即她冷笑一声:“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的确不能这样去见你们教主。”
那男人被江半夏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心里想的全是这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认识教主?还是教主认识她?
“你叫什么名字。”江半夏突然问。
“啊?”男人愣了愣,然后狗腿道:“小人王三。”
他不知道江半夏问他名字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王三呐。”江半夏单手打乱头发,笑容真诚道:“现在我们就去见教主吧。”
王三彻底呆住了。
*
硕大露天矿场,四处散落着矿石碎渣,因着下了场雨,这些矿石濡湿在地,颜色更加深沉,紧挨矿坑半山腰处建着栋二进阁楼的院子,这里是整座矿场核心的所在。
王三颤颤巍巍的走在最前面,他背后跟着两个面容姣好的姑娘,低眉顺眼,温柔至极,如果忽略背后顶着的锋利钢针,他大概会笑出声来。
作为底层打手,王三只见过一两次教主,还都是在矿山。
教主不经常来矿场,住的地方也常黑着等,不过今日看半山腰灯火通明的情况,教主约莫是来了。
“刚才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江半夏手中的针往前顶了顶:“叫门吧。”
王三咬紧牙关扣响大门。
很快,门从里面被人拉开,前来开门的是个全身穿白的姑娘,如果忽略她背上的双剑,这位大概就只是个婢女。
背双剑的姑娘上下打量了王三一眼:“人还没抓住?”
王三愣住了,随即反应上来问的是什么,傍晚的时候逃了两个人,霜儿姑娘问的应该那两个人的去向。
“回霜儿姑娘,人还在抓。”王三额头开始冒汗,这位叫霜儿的姑娘在教主面前颇有地位,他心里没由来的害怕。
“那你来干什么?”行霜警惕的打量王三,一个底层的打手能有什么要紧事?
王三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我是来给教主送人的。”
前段时间教里四处收罗女人,只要是年轻漂亮的都不会放过,如今矿场数个木屋里关押的女人全是那段时间拐来的。
如今他寻了这个借口,也不算突兀。
行霜看了眼王三身后跟着的两个女人,也没继续追问就放了行。
矿山上的二进院子修的也就比窝棚好一点,里面规规矩矩的房子,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
江半夏一直靠着小姑娘的搀扶才摸到路,她伪装的太好,只要不靠近她,绝对发现不了她眼睛有问题。
“前面...就到了。”王三声音放低,这话他是专门说给江半夏听的,毕竟现在自己的小命还在江半夏手中。
“过来。”江半夏无声的招手,示意王三靠近。
王三僵硬的转身。
“张嘴。”她手中的钢针又再进半寸,迫使王三张了嘴。
王三的嘴刚张开还没张大,嘴里突然被丢了块东西进去,他下意识的想往外扣,结果被江半夏捏住喉咙直接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给我吃...吃了什么?”王三顾不得江半夏的威胁,使劲扣喉咙,然而那东西咽下了就吐不出来。
“没用的。”江半夏道:“那是蛊毒,入口即化。”
王三眼睛瞪大如铜铃,这世上居然有人懂蛊赌!
“解药在我手里。”江半夏笑盈盈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一试。”
他哪敢不信呐,这个女人杀人都不带眨眼,给他吃毒药应该是真的。
威胁完王三,江半夏收了手中钢针,装成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刚才她给王三吃的才不是什么蛊毒,而是她从路边扣的泥巴。
紧挨着江半夏的小姑娘紧张到浑身开始发抖,江半夏小声安慰了两句,小姑娘才停下颤抖。
*
再说另一边,范清隽被一群打手追着满矿场的上蹿下跳,他人生二十来年第一次像今日这么狼狈。
后面飞来的棍棒好几次险些砸破脑袋,再这样跑下去不是事,范清隽强迫自己冷静。
迎面一拳直击范清隽脸面,他张了掌顺势握住对方拳头,借力一转,看似轻巧的动作,实则使了大力,只听咔嚓一声,对方的胳膊直接被对半弯折,形成诡异的夹角。
交手的短短瞬间又有拳头迎风而至,范清隽猛地蹲身,螳螂腿扫过在身边清出块空地,而后他扯过另一人手中的刀一伸一缩间收割着人命。
“不要靠近他!”打手中武功老练的人看出了门道,范清隽的身手不算低,尤其近身搏斗,三角猫功夫靠近他只剩下被截杀。
范清隽站在原地捏着把抢来的刀,瞧着不断聚拢的打手,心里不住的骂娘。
那女人真没良心,一点招呼都不打,瞎着眼就敢乱跑!真是无法无天了。
心里是这么骂的,手上却毫不马虎,尽量拖着这些打手,为江半夏争取时间。
擒贼先擒王什么的,范清隽对江半夏还是有点信心,毕竟这会儿都这样了,只能期望着奇迹发生。
想着,他对那群打手勾了勾手,面露挑衅道:“有什么功夫尽管使出来,在下奉陪到底。”
那些打手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往前再走一步,他们平日都是挥着鞭子对矿工横眉冷对,要说有真功夫的没几人,全是些欺软怕硬的主,见范清隽切菜瓜般的杀人,各个心里都没了底,像斗败了的公鸡,不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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