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范剑和损三爷,钱初夏的眉头依然紧皱着,看着眼前的这幅新版《庐山图》,心中的疑问如同一团乱麻。
从青藤画馆的内间出来,确定尹若兰是妖精的秦征心头像压了一块重石,这让他疲惫不堪的精神又变得暗淡了。
临出来前,他看到轻皱眉头的尹若兰坐在椅子上,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耗能太多,需要补充能量。
什么是能量,是昂贵的鸡鸭鱼肉。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看着直打哆嗦的尹若兰,秦征心里不落忍,于是,他毅然的从内间里出来,决定好好跟钱初夏商量商量加工资的事情。
而这也是待价而沽的最恰当时机。
出来的他径直的朝着钱初夏的经理位置走去,落落大方的坐在独属于她的皮椅上,然后老神在在道:“范剑他们走了?”
“走了。”钱初夏精神晃乎,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挺了挺规模不菲的胸部,示威道,“你坐哪里呢?”
秦征点了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直奔主题道:“初夏,你看我的工资是不是该涨涨了?”
钱初夏翻了个白眼,道:“涨工资好说,不过,我在想你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
“社会学,怎么了?”抽了口烟,秦征不假思索的道。
“社会学?”钱初夏嗤笑一声,一边把《庐山图》卷起来,一边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昨天你还说过,你大学里学的是营销学。”
“有吗?”秦征摸摸脑门,真记不清了。
这个社会上每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如果都要记住了,那脑袋还真比得上银河二号超级计算机了。
“先不讨论你的专业问题。”小心翼翼的收起《庐山图》,钱初夏转移话题。
“嗯,就讨论咱们涨工资的事情。”
“秦征,你是不是以为这件事情就此完结了?”对于秦征执着的态度,钱初夏十二万分的不满。
“不会。”秦征的回答很肯定,抽了口烟,他才道,“以范剑这种犯贱的个性,到了黄河他也不会心死的,不过他找的是你,烦的是你,和我没多大的关系,所以,咱们还是讨论给我涨工资的事情吧。”
“你想过没有,如果范剑得逞了,也就没人给你发工资了。”钱初夏柳眉倒竖,怒道。
秦征单手支着下巴,认同的点点头,道:“也有道理。”不过,他随即又道,“这和我有直接关系吗?”
“你……”钱初夏感觉今天刚刚对秦征凝聚起来的好感,像像一股被轻风吹走的烟雾一样,还了她心间一片清明,“你不认为今天的事情有蹊跷吗?”
不得以,钱初夏只能强行把事情转移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谈到正事,秦征也收敛了许多,他道:“你什么意思?”
“我怀疑《庐山图》是范剑偷走的。”深思熟虑之后,屏气凝神的钱初夏给出慎重的答案。
“范剑的人品低劣,他的身手怎么样?”思考过后,秦征问,毕竟两个人是同学,钱初夏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身无二两肉,比猴子还瘦,他的身手就像他的人品一样低劣。”
“这样低劣的身手,能进得了青藤画馆?”
“……”钱初夏雅口无言,稍许片刻,才试探道,“那你是盖棺论定了?”
“《庐山图》肯定不是范剑偷的。”秦征拿足了气势,肯定的点点头,然后道,“要不然你先给我加加工资?”
两分钟后,恨不得咬秦征两口的钱初夏开口了,“既然不是范剑偷的,那《庐山图》怎么丢的?”
“范剑派人偷的。”
钱初夏:“……”
《庐山图》的事情给钱初夏敲响了警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钱初夏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并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范剑的事情,日后再议,咱们现在就来说说你吧。”
“说我?”秦征被钱初夏幽怨的看得寒毛倒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个女人两眼放光,性子大变,不会对自己意图不轨吧,如果真的是,那自己就配合一下,半推半就,就从了……
“是的,说你。”钱初夏的心情逐渐平静,缓缓道,“一直以来,我都十分不看好你,原因有二,作为一个男人,你没有进取心和担挡,我是不能容忍这样的男人当我的老公的。”
“所以,我三番两次的找钱叔商量退婚的事情。”秦征坦然的点了点烟灰,看着瑟瑟而落的灰屑,轻轻的笑了笑。
“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大错特错。”钱初夏自嘲道,“你怀才八斗,不可一世,俗话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我青藤画馆如此荣幸,竟然有一位才高八斗的大画家,真是蓬荜生辉。”
“这画家不仅学富五车,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秦征摇头晃脑的道,“这可又说明什么问题呢?”
“你这是在讽刺我,嘲笑我,压根就瞧不起我。”钱初夏越想越憋屈,不禁报以冷笑。
在以前,她总以为秦征不学无术,以她的花容月貌和聪明才智,断然不会找这样一个留恋于安定生活的男人,而现在,她赫然发现,原来在那张还算英俊的面孔下,拥有的是不为人知的才学。
这样,他三番五次的要退婚,不是因为她配不上他,还是啥?
“我没有。”
“你就是。”
“真的没有。”
“你拿什么证明?”
这个问题难住秦征了,他上下打量着眼前散发着如兰似麝体香的钱初夏,嘿嘿道:“要不然我吃点亏,咱们就发展一场轰轰烈烈的,超过爱情的**关系,以我的清白来证明?”
想起钱初夏漫妙的身体,秦征小腹下产生一股暖流……
“我决定给你涨工资了。”白了秦征一眼,钱初夏做出英明的决定。
“随便涨个三五千就好,我这人的要求不高。”
“好。”钱初夏点点头,道,“我这就给你拿钱。”
说着,钱初夏就主动的拿起柜台上的红色竖款钱包,从里面数了十五张红通通的票子,三次确认之后,才恋恋不舍的递到秦征手里。
拿到工资,秦征的心情还是很高兴的,可很快就变得阴霾了,这才十五张啊!
一千五百块!
“别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给你涨工资了。”钱初夏得意的扬起嘴角,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一千五百块?”秦征不解努力,并且解释道,“以哥的才华……”
“这是基本工资。”钱初夏打断秦征的话,直接道。
“那好,把奖金也一起发了。”没办法,人穷志短,秦征还要给尹若兰买肉吃呢。
“也好。”钱初夏若有所思,最后坦然一笑,道,“我决定执行咱们两个人的娃娃亲。”
“这就是奖金?”秦征翻了个白眼。
“我不值三五千块?”
秦征再次无差别的扫过了“高山峻岭”,口舌生津,道:“值。”
“那就这样吧。”钱初夏得意的挥了挥手,心情大好,在她看来,只要用婚事绑定了这台赚钱机器,那就不怕秦征跑掉,既然如此,所幸就更大方点儿,道,“今天没事了,我在这里盯着,放你假了。”
“钱初夏,有没有人说你把别人卖了,别人还替你数钱?”拿着一千五百块,秦征踌躇满志,这可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没有啊。”钱初夏翻了个白眼,自信的挺了挺胸,道,“我一般都是把人卖了,自己数钱的。”
秦征:“……”
“换你,你放心吗?”钱初夏含笑问道,眉宇间的得意溢于言表,她很享受秦征吃憋的模样。
“钱初夏,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秦征点点头,赞同了她的观点,然后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才压低了声音,悄悄道。
“好了,说吧。”钱初夏心里充满了好奇,到底为什么一个才高八斗的男人为什么会安心的呆在青藤画馆这种小地方,心里的警惕也就放松了,不禁向秦征身边靠近。
闻着钱初夏身上幽幽的雌性荷尔蒙的味道,秦征忍不住口干舌燥,紧张道:“再靠近点儿。”
秦征越小心谨慎,钱初夏的警惕心就越低,在她看来,至少这个秘密是不能公众于世的,心中的好奇也愈发的浓郁了。
不由自主的,她就与秦征面贴面,耳对耳了,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浊热的呼吸喷打在脸上。
只是一瞬间,她的面庞就被一层红霞铺满。
“有干什么事情说吧,我不会外传的。”钱初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我知道你不会外传的。”说完,秦征毫不客气的吻上钱初夏红润性感的朱唇,并且称她毫无防备之间,湿滑的舌头轻易的攻进她的口腔内。
法式的湿吻……
整个过程,充份发挥了攻敌不备,出奇制胜的战争策略。
“呜呜……呜……”
钱初夏的声音低沉婉转,慢慢的,由大变小,由沉重变得轻盈……
半分钟后,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我也不喜欢让别人来数钱。”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骤变,钱初夏呆若木鸡,脑海里一片空白,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征已经带着尹若兰遛之大吉。
“秦征,你混蛋,这是老娘的初吻。”
愈发热闹的莱县古文化街很快把钱初夏的歇斯底里给淹没了。
倒是距离青藤画馆不远处的练摊大姐摇头叹息着,暗自喃喃道:“多帅气一小伙子,怎么摊上这样一个脾气火爆的媳妇,受老委屈了,这男人真有气度,我要年轻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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