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刘志远和安德海走后,突击队员们仍很兴奋,继续检查着各自的作战装备,朱喜才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红梅烟。.李宝全从衣兜里掏出一包大中华,给战友们发了一圈,剩下的半包塞到朱喜才手里:“排长,今天跳舞我还是第一次抱女孩子,真带劲,我搂着她跳舞的时候,好想亲她一口,她身上的肉真嫩,可是我又怕被连里处分。”朱喜才笑道:“看不出你小子满脑子的坏水,不过,今天你就是亲了也没事。大战在即,小错不计。”李宝全脸上顿时流露出遗憾的表情。
张福林也放下手中的突击步枪,眉飞色舞道:“今天和我跳舞的姑娘她**可真大啊!一摇一晃的,紧贴着我胸脯,那感觉真舒服!看得出,她挺喜欢我的,要不然不会把我搂得那么紧。”李宝全急切地问道:“那你亲她了吗?”张福林遗憾地说:“没有,她想亲我的,不过我没让她亲,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影响明天的任务,我只是紧紧地搂住她的腰,不过这也让我很舒服了。”张福林的一席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朱喜才踢了张福林**一脚:“吹吧!反正你小子的牛皮厚,吹不破。”张福林认真地说:“排长,是真的,我说的是实话。要是打完仗立了功,我还真想把她娶回家。”朱喜才吐出一口烟:“你小子挺能造的,今晚你不会跑马吧?那可是要伤元气的。”张福林挺起了胸脯:“不会的,请首长放心,咱是革命军人,这点克制力还是有的。”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李宝全看到元郎只是笑,不出声,便走到元郎跟前:“元郎,听说你们少数民族蛮开放的,如果男的相中女的,不结婚就可以和女的睡在一起,生出娃来也没事,是真的吗?”元郎脸红了,腼腆地说:“这种情况以前比较多,不过现在少了,政府倡导结婚登记领了证后再住在一起。”李宝全一脸的羡慕:“还是你们少数民族好啊!自由结合,那你在家乡有没有相好的姑娘?”“有一个,是同一个寨子里的。”元郎答道。“那你们那个了吗?”李宝全问道,见元郎不理解他的意思,李宝全握紧拳头,用两个大拇指相互指着点了点。元郎还是一脸迷惑:“那个是什么意思?”“唉呀!就是睡在一起的意思。”李宝全指点迷津。元郎摇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当完兵退役回去后我就和她结婚。”李宝全若有所思:“哦!那你现在还是个童子鸡。”朱喜才面对着李宝全:“那你小子下面已经漏过气了,不是童子鸡喽?”李宝全低头笑了笑:“报告首长,本人目前还是童子鸡!正宗的童子军。”
李宝全看到坐在身旁的二班长陈立昆不声不响,只是静静地抽着烟。李宝全问道:“二班长,你有什么心事,也发表一下让大伙听听嘛!”陈立昆吸了一大口烟,吐出来,然后掐灭了烟头:“老家的女友吹了。”“吹了?为什么啊?”李宝全不解道。陈立昆说:“今天刚收到女友的来信,是女友家里父母不同意,本来我们已经定了亲了,她爹说我现在上前线了,今后怎样就说不准了,如果我成了烈士倒还好,他女儿还没过门,还能嫁出去。万一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女儿还要服侍我一辈子,那不是害了他女儿,所以她爹退了这门亲事。”李宝全愤愤不平:“碰上这种人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妈的,吹了也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张福林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就是,再说你长得也算是我们排里的标准型,人高马大的,等你前线立了功成了战斗英雄以后,你**后面的小姑娘至少一个排,到时候你再挑一个强过他女儿一百倍的。”
房间里一阵沉默,王长贵走到朱喜才面前,两个袖口一甩,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了两瓶洋河大曲,放在朱喜才面前:“排长,我还留了两颗手榴弹,今晚我们干了它。”朱喜才一拍大腿:“好,咱兄弟们以酒壮行!”
此时,张福林也神出鬼没地拿出了两听红烧肉罐头和一包花生米,往桌上一摊。王长贵用牙咬开酒瓶盖子,将酒递给了朱喜才,朱喜才拿起酒瓶先喝了一口,然后大家就着酒瓶每人一口喝了一圈。向怀阳平时滴酒不沾,喝了一小口酒后就辣得张开嘴直往外哈气,他走到窗口朝窗外望了望,突然神情紧张地说:“不好,排长,副连长来了。”王长贵赶紧将酒瓶藏了起来。刚藏到板凳下,安德海就推门进来了。李宝全倒是很机灵:“副连长,来吃罐头,红烧肉。”安德海点点头:“嗯!好像缺点什么,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朱喜才朝王长贵使了个眼色:“拿出来吧!”王长贵拿出了酒,朝安德海尴尬地笑了笑。王长贵将洒瓶递给了安德海:“连长,喝酒。”安德海拿起洒瓶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啊!好酒!”
战士们看到副连长安德海并未责备大家喝酒,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于是大家挨个对着酒瓶子吹喇叭,一口接一口,毫无拘束地喝开了酒。
夕阳染红了半个天边,老君山映衬在晚霞中,骆驼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神秘莫测。
夕阳西下,老君山隐藏在浓重的夜色中,天黑蒙蒙的,看不见一颗星星。起雾了,雾气渐渐扩展开来,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中。此刻,突击队全副武装秘密出发了。每个突击队员的脸上都涂抹了伪装色,路上树木阴森,山石林立,云雾环绕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之中,山路崎岖陡峭,荆棘挡道,元郎带着砍刀在队伍前面开路,突击队员们保持着松散队形毫无声息地跟着元郎前进,渡过一条百米宽的西水河后,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此时,起风了,吹得树叶枝条哗啦啦作响,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山势依稀可辨,夜空中几颗零散的星星时隐时现。
元郎停下了脚步,他警觉地向前方张望片刻,回过头来:“队长,前面就是鸡冠岭了。”安德海做了个让队伍停下来的手势,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前方的鸡冠岭。然后下达命令:“原地休息一刻钟,补充体力。”
突击队员们抓紧时间喝水,吃干粮,休息。
休息片刻后,突击队又秘密出发了。两小时后,天已蒙蒙亮,突击队员们已安全到达预定区域鸡冠岭骆驼峰,骆驼峰的两个驼峰之间相距有几百米,峰谷之处有一天然石桥,石桥两边是万丈悬崖。这里杂草丛生,藤蔓缠绕,每个突击队员身上头上都用树叶藤条进行了天然的伪装,由安德海和朱喜才各带领五名队员,分成两个伏击小组,潜伏在连接骆驼峰两峰之间一条自山腰盘旋而下的小路两侧的茂盛草木中,这里地势显要,形成两个交叉火力伏击点。
骆驼峰的两峰之间出现了鱼肚白,太阳慢慢露出了头,雾气渐渐散去,骆驼峰死一样的寂静,突击队员们一动不动地静静地潜伏在灌木草丛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午时分,空中的云朵随风飘散,阳光火辣辣地直射下来,地表的温度迅速抬升。安德海腕上的手表指针不停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西行,渐渐落下山,骆驼峰沉浸在夕阳的血色之中,夜幕降临了。
骆驼峰上还飘着一团红的发黑的云,天暗了下来,一条五尺多长浑身布满金黄花纹的尖头毒蛇慢慢地朝元郎爬去,沿着元郎的腿爬向后背,潜藏在元郎旁边的张福林看到毒蛇后连忙小声提醒元郎:“蛇,毒蛇,元郎,有毒蛇。”
元郎朝张福林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仍然若无其事的趴在灌木草丛中,待毒蛇爬到他肩头吐着血红的舌信时,元郎飞快地用手掐住了毒蛇的七寸,一口将毒蛇的尖头咬了下来,放在嘴里嚼了两口,吞下肚里。张福林倒吸一口凉气,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骆驼峰渐渐地被夜色所笼罩,潜藏在距离朱喜才不远处的李宝全将头转向朱喜才,他轻声问道:“排长,都一天过去了,他们会来吗?”朱喜才作了一个禁止说话的手势,然后点点头。
王长贵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炯炯有神的两只眼睛警觉地注视着周围。午夜时分,天空中的乌云越积越厚,几声沉重的闷雷响过之后,开始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突击队员们的身上,脸上。
凌晨时分,雨停了,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中午,气温迅速升高,突击队员们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仍然一动不动地潜伏着,地面上热气蒸腾,如同洗了桑拿一般,身上的被太阳晒干的衣服又被汗水浸得湿透。
太阳开始偏西了,队长安德海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时钟指向下午三点。
突击队员们仍一动不动静静地潜伏着,与草丛灌木融为一体。
突然,远方出现了骚动,远处山峰下的树林中走出了**个越南兵,他们身穿的军装较一般越军士兵军装颜色深很多,都是斜背着M16步枪,每人间隔两三米,有说有笑,走在最前面的两个越南兵身上背着几个中国制造军用水壶,走在最后面的一个越军中尉腰间别着美式柯尔特.45手枪,在队伍里特别显眼。
当年美国入侵越南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在进退两难之时,国内反战情绪高涨,为了尽早摆脱泥潭,美国人选择了离开。当美军从越南仓皇撤退时,大批轻武器及弹药来不及运走和销毁,最后都落到了北越军队手里,而一些重武器装备,如武装直升机及重型火炮,此时已成为美军的累赘,为了减轻负担,这些重装备则是从航空母舰的甲板上直接推入大海,美军在撤退的路上狼狈不堪。
这群越南特种兵走近石桥时,一阵轻风吹过,草木摇晃,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前面的一个小个子越军停下脚步,后面几个立刻摘下了枪,很有经验地蹲下身子,警惕地观察四周,一分钟后,见没什么动静,又开始向前走动。
当越军走到距离伏击圈将近一百米时,士兵之间拉开了距离,每人相隔四五米,走在最前面的小个子越军与后面的越军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安德海和朱喜才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朱喜才又朝王长贵点了点头,王长贵将狙击步枪紧紧地贴在肩上,打开了枪保险,瞄准了走在最前面的小个子越军的额头,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定格在小个子越军的额头正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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