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凑近她身前,俯下身子在她耳侧不远处道:“你不妨再考虑下,实是忍不住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可以给你点吃食,这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但是只有一次。.”顿了一顿,将手里的兔肉微微一摇晃,道:“要不要将这一次现在就用上?”
藏然俏脸这几日饿得早褪尽了血色,全凭体内炼化的血肉为持在强顶,若是寻常人,身有暗伤,数日又未曾沾得半点油腻,怕是早已经饿死过去。现在庄青手内的兔肉香味四溢,就在近前,藏然是怎么都躲避不开那股子撩人香味的。她可以明显的感激到自己体内的肠胃在痉挛,但是以她的高贵怎能向这个蝼蚁一般的凡人乞讨苟活。当下用尽剩余的全身气力紧紧咬住自己失尽血色的下唇,用着唯一还有气力的明亮双眸狠狠回瞪庄青。
庄青的鬼脸脸颊略一抽搐,从那种憎恨眼神内回想起了一些人和事,他有点皱眉道:“我很讨厌你现在这种眼神,你现在这种眼神会容易让我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这样很不好……”他摇了摇头,将记忆深处那突然涌现的画面逐一逐出脑内,同时亦将随之而来的一股暴戾之气缓慢平伏下来。
“你竟然选择放弃,那便算了。这次机会那便留给下次。”说罢,慢慢走回洞口。自从入门篇进到百字以后,他的想法略发生了点变化。以前学这修行之术,若说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死而复生神通的话,那现在,更多的是为了强大,从这些天猎食的那些飞禽走兽中,他可以明确无疑的感觉到这一点,自己正在逐一强大起来。
这种感觉极其美妙,让人欲罢不能。
在十一岁之前,他的容貌尚还姣好之时,他在钱家大院为人长袖善舞,处事八面玲珑,做人极是乖巧。待被毁容后,他的性子便沉默起来,日日受尽白眼,性情大变,时常数月都不同其他人说半句话,杀了主人逃亡这几年来,更是如此。这些日子来,是他说话最多的日子,不为其他,为的便只是那份逐一强大起来的感觉。
他在破庙,从那神秘女子手里以厌世无所畏惧之心学来了入门千字篇,到了刻下,他想学的却是更多。而此时此地能给与他的,便只有这个青承派的女子。若是以前,他是定然不屑去做这种以食胁人的事情的,更不会在除了二丫之外任何一个人身上浪费这么多的口舌。
至于藏然给他开出的条件,他并非没有心动过,但却是不想去做。其一,他自少便遵守诺言,既然答应了那神秘女子守护她的主上直到苏醒,他便会依诺一直守护下去;其二,他不知道这青承派所在何地,更加不知道若是去了青承派,以他这小小凡人蝼蚁身份,藏然会不会依照承诺来让他拜入青承派,到时候予杀予囚,全在他人之手。
所以藏然所开的条件,在他脑里仅过了一下,便被他排除出外。
现在藏然不知因何被那神秘女子使术弄得动弹一下的气力都欠奉,这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个绝妙机会,他便不信,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人便没有半丝半毫凡人的惧死之心。一但她软弱下来,定然可以让他如愿。
如此又过了三日,藏然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神也有点暗淡下来。任凭庄青在旁如何诱惑,却是没有一点反应,便连瞪他两眼的反应都没有。
庄青毫不气馁,不急不躁,每天依旧是三件事,洞口打坐、出外猎食、回洞烤食。这日他从外面回来,小心翼翼的绕了几个圈才返回洞口所在。
进了洞后,他将肩上所抗的野猪放到地上,出去之前,他均是带着藏青的五尺利剑出外,每每猎得食物,都在离此数里外的河边开膛破肚,将脏物埋藏到一旁所挖的土坑里才回转洞里。
熟练的在洞口起火将野猪分成几份放置到木架之上,庄青望都不望向洞内深处一眼,盘膝坐在门口,参悟第一百零九字。
这几日,任由庄青如何美食引诱,藏然始终是闭目不理,一动不动。庄青也没有前两日的那么热切,每每都是自己吃饱喝足,方才提着熟食过去。藏然如果不予理会,便又回转洞口打坐参悟。
篝火火焰不时吞吐,庄青静静坐在其旁,他能感觉到在火旁和不在火旁感悟入门篇,似乎区别很大,不在火旁,仅能从周遭感觉到一点点能纳入自己体内的元气波动。而坐到火旁,却能感觉道一丝丝源源不断的元气入体,这元气虽不多亦不大,却比之不在火旁已是好了许多。
感觉到这一区别后,山洞里的篝火便一直是燃烧着的。
一阵烤熟的味道入鼻,庄青停下打坐领悟。从木架上拿下分成几块的猪肉祭奠自己的五脏庙。待吃饱后,往边上拿起竹制所作的水壶灌了几口,这才起步走向内洞,开始今天的引诱之旅。
“怎么?今天还撑得住吗?”
庄青拿着一块烤熟的猪蹄,来到藏然近前。询问了几声,还是如同前两日般得不到半点回复,便待走回时,忽然感觉到一阵不对劲。刚要转身走回的身子一顿,鬼脸之上神色略略一变,急忙趋近蹲下身子,将食指往她鼻前一探。
一股微弱的气息传来指尖,庄青眉头一皱,双手抓着她的娇躯大力摇晃了几下。藏然没有半分反应,显然是已经饿得晕厥了过去许久了。
庄青想都不用多想,立时起身回去,拿了自己喝水专用的水壶再急转身跑回来,环抱起她的身子,便往她毫无血色的双唇间灌水。
那竹制水壶里的水没有多少,藏然人处在昏迷状态,庄青大力灌了几口下,只能将水倒入少许到她口内,还有大半沿着她的下巴滑到她胸前,沿着她的上衣缝隙,深入她的温乡软玉深处,不一会便湿润了大半,将一双盈盈一握的饱满酥胸隔衣展示出来。
庄青现在哪有精神去注意她的春光外泄,望了望水壶内快要到底的清澈河边,再望来藏然仍无半份反应的摸样,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精致的脸庞,刚待要将水壶内最后一点小心的往她花瓣一般的双唇内灌去时,忽然心下一动。那张鬼脸露出几份挣扎,过了许久才趋转平静。
“你不是要死么?我会让你不想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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