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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吴淳的解释后,叶枫胸口怒火中烧,原来那位证人李逐李大叔不仅没有帮吴淳兄弟作证,竟还和陈府联合起来,共同诬告当年是王氏勾引陈家的家仆,后来又偷了陈府的金银私自逃遁,至于她的丈夫吴宝,知道事情后恼羞成怒,大骂了陈家一顿在家服毒自杀了。而吴淳兄弟二人的那番说辞完全就是在栽赃陷害,想讹诈陈家家财。
叶枫一步步走到那个看起来很朴实的庄稼汉李逐跟前,也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李逐四十多岁,不过因为长年的劳动,看上去非常出老,自从叶枫一进来他就浑身不自在。
叶枫昨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得他出堂作证,实在没想到他会临时变卦,看着李逐羞愧地不敢抬头,暗自叹了口气,哎!想来也是被陈家所逼吧!
张洎暗自使了个眼色,杨仪庭会意地点点头,昂声道:“来人,把吴淳兄弟关入大牢。”
“诺!”从两旁走上两个衙役,架起吴淳兄弟就准备离开,叶枫忙对杨仪庭拱手道:“慢着,大人,下官对此案还有些疑惑,可否让我问两句话!”
“哎!叶老弟,这个恐怕不妥,如今案件已明,任何人都不能再干涉,你生为朝廷命官,就应该以身作则,切莫要知法犯法!”
叶枫刚想说话,就见徐铉对他摆了摆手,回首道:“张大人此言差矣,那兄弟二人都是叶大人府上的家院,如今犯了事,他自然要关心关心,依本官看,有什么话说说也无妨。”
张洎犹豫片刻:“这个叶枫刚刚救了皇后娘娘的命,我若一点脸面都不给,皇上知晓了肯定会不高兴,再说如今案情已定,谅他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倒不如买个人情给他。”
想到这,张洎和徐、朱二人对视一眼,暗自点点头,杨仪庭见状,忙咳嗽了声,挥手道:“既然如此,叶枫,有什么话你就快问。”
“多谢大人!”叶枫拱拱手,走到和王氏‘通奸’的那位陈府家仆面前,笑眯眯地问道:“你说是王氏勾引你?”
这家仆在家中排行老五,人称刘五,二十七八岁,长得倒是有些模样,两年前因为家庭穷迫卖身陈家,短短的两年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当上了陈府中的一个管事,依照他的条件,若真有些怨妇去勾引也不稀奇。
只见他冷哼了一声,昂着头道:“没错!有当年王氏给我的定情信物为证。”
叶枫没去看衙役乘上来的‘物证’,继续问道:“如此说来,你和王氏是真心相爱的了?”
刘五望了望堂外,心中暗道:“今日有这么多人看着,我若是说不是,那传出去岂不是对我的名声不好,恩,那王氏不过是一个贱户,就算我承认了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刘五点点头,昂首道:“没错,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过她贪慕钱财,偷了府上的金银要我和他一起离去,老爷对小人恩重如山,我怎会答应,后来她竟然不告而别,所以小人既爱她也恨她!”
叶枫摇摇头,没再理他,径直走到门口,在人群中四下看了看,对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说道:“这位兄台,请问你有爱的人嘛?”
“这个...”那少年脸色一红,有些局促地道:“小人家贫,还末成亲。”
叶枫摆手道:“我问的不是你成没成亲,我是说你有爱的人吗,不管是亲人,恋人,朋友都可以!”
少年想了片刻,眼中划过一丝追忆的神色,语气也不在拘谨:“这样说来,倒是有这么一人,小人六年前去吴越时,曾遇到名动一时的朱小姐,小人一见之下顿时倾心,不过...”说到这,他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周围之人发出一阵哄笑声,叶枫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个少年还真早熟,等众人安静下来,继续问道:“那你可有什么恨的人。”
少年又想了片刻,黯然道:“自然有,就是那次在吴越回来的途中,我爹爹被当地的军官强行拉去服兵役,从此就没了消息,我到今天还记得那个强拉我爹爹去征兵之人的模样。”
叶枫点点道:“那我若叫你把这二人的面目回想起来,并且画于纸上,可否做到。”
少年细细想了半晌,皱眉道:“应该没有问题,她们的样貌早就深藏于我的脑海之中。”
“好!”叶枫回身走进堂内,向杨仪庭等人拱手道:“各位大人,能不能给我点时间,下官有些东西想证明给大家看。”
杨仪庭照旧瞄了张洎等人一眼,见他们并无发对,才颔首道:“那你快点。”
叶枫忙谢了声,路过陈珲南时,就听他冷哼了声,低声道:“老夫也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叶枫不予理会,命人请了城里最好的一位民间画家来,依着刚刚那位少年的记忆,不到片刻就画出两幅人像出来。虽然还赶不上韩熙载等一些名家,倒也画的惟妙惟肖,颇为传神。
其中一位女子叶枫看得有些熟悉,另一个却是为中年大汉,叶枫持着两幅画像,跨前两步高声道:“各位,我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深爱的人,有人还有最恨的人,关于他们的记忆和容貌都会刻在我们脑海里的深处,这位少年过了六年已然能描绘出她们的容貌,这就足以能证明这点。”
陈珲南及刘五听完叶枫的话脸色顿时一变,张洎等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徐铉及查文徽则早已经会意过来,都含笑地看着叶枫。
叶枫把他们的眼色一一收于眼底,暗笑一声,走到刘五面前道:“既然你说王氏和你真心相爱,你对她又爱又恨,想来这记忆就更加深刻了,那还请你把她的容貌描绘出来。”
陈珲南暗呼一声糟糕,刘五才来陈家两年,如何见过王氏,这真是太大意了,他只想到找个容貌俊朗的人才更加有说服力,却没多考虑其他。
刘五涨红了脸,眼珠转了装,突然笑道:“真是荒唐,王氏都已经走了五年,我从小记忆就不好,如何还记得,我看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叶枫笑道:“早知道你会这样说,吴淳,你娘的面容你还记得吗?”
吴淳点头道:“当然记得,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娘亲。”
“好!那就麻烦你把你娘的容貌和刚刚那位画师说一遍,让他画两幅,给这位刘五来辨认,若他能认出,就当我刚刚所说全部都是胡言乱语。”
“这....”吴淳犹豫道:“要不要多画几幅,万一给他蒙对了.....”
徐铉也走到叶枫身边皱眉都:“两幅是不是太少了,不如......”
叶枫打断道:“不用,两幅足可。”说着,凑到他耳边低语片刻。吴淳点点头,走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那位画师面前仔细地描绘起来。
刘五开始还有些不放心,可是听到叶枫说完后,暗笑一声,只画两幅,那就是说有一半的机会,陈珲南对他使了个眼色,暗示待会看他的手势行事。
“哦!待会还请陈家主不要开口说话,否者就会有提示的嫌疑。”
陈珲南看着叶枫冷笑道:“放心,老夫从就没做过这些勾当,如何会做什么提示!”
叶枫笑笑不语,不到片刻,两幅画就已经做完,陈珲南早就伸长了脖子,等见到那两幅画时,脸色顿时一变,就要开口,叶枫忙走到他跟前笑道:“陈家主,你不会刚刚忘了自己说的话吧,若是现在开口,那可就是说明你心中有鬼哦!”
“你...”陈珲南瞪着双眼,咬牙半晌才低声哼道:“你别以为这样就可得逞,就算刘五做假证,你也奈何不了老夫!”
叶枫挑了挑眉头,低声道:“咱们走着瞧。”说完走到刘五面前扬声道:“怎样,认出来没有,你可别说看到了画像还记不起来,除非你刚刚说的全部是假话。”
刘五哼了声,朝自己主人的方向看了看,发现陈珲南的头已经移过去了,似乎不在理会,心中暗自焦急,考虑再三后,见陈浑南还是没什么提示,只好咬牙指着左边的一幅道:“就是她。”
“你确定?可要想好了再说,可别待会又反悔!”
到了这个时候,刘五只能硬撑道:“绝不反悔!”
“好!呵呵!”叶枫笑了起来,转身对堂上抱拳道:“诸位大人,刚刚你们也瞧见了,刘五已经选好,不过下官要说的是,其实这两幅画画的都不是王氏,只是那位画师想象画出来的而已。”
“什么....”堂上堂下一片哗然,这两幅都不是王氏,那刘五说的不都是假话?徐铉故意诧异道:“哦?原来画的都不是王氏,那这刘五怎还能选出来,莫非他是在做伪证?杨大人,这事你可要查清楚了。”
杨仪庭心中叹了口气,见张洎等人都是阴沉着脸,显然无话可说,只好硬着头皮道:“刘五,这是怎么回事,快于诸位大人说清楚。”
刘五脸色气得通红,指着叶枫道:“你...你竟敢耍我!”
叶枫冷哼一声道:“你若不是做伪证,我又怎能耍到你,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大人!”就在这时,陈浑南突然说道:“草民实在没想到刘五竟然做伪证,还请大人要严惩不贷!”
弃车保帅?叶枫冷笑一声,到了这,事情已经一抹了然,杨仪庭倒是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徇私,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刘五做伪证,依我大唐律法,当重杖一百,判狱十年,来呀,把他拖出去行刑!”
大堂两侧立刻上来俩个衙役,一人一边,架起刘五就向外走去,刘五边挣扎边哭喊道:“大人,冤枉呀!老爷,救救我,小人可是都是按照你的....”
“闭嘴!”陈珲南上去‘啪’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凑近跟前压低声音道:“不要担心,过几天我就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等刘五被押走后,杨仪庭又说道:“刘五虽然做的是假证,不过吴淳兄弟却也没有证据,既然如此,那陈家.....”
“慢着!”叶枫大喝一声,打断道:“大人,谁说我们没有证据!”说着,向衙门口望去,见李简早已经站在了那,忙对他点点头,转身道:“各位大人,证据我们已经带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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