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飒飒没想到齐千宇会这么问,眉毛高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王爷要臣妾侍寝吗?”
问完,两人的脸同时红了。就他们如今这副水火不容的架势,外部条件肯定没那气氛,内部条件心里有疙瘩抗拒着,除非两人是禽兽,否则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
据罗飒飒观察,齐千宇绝非禽兽,起码在她面前他变不成禽兽。他不说话,嘴里嚼着苦瓜,眼里盯着苦瓜,估计心里还装着个苦瓜吧。仔细看,他脸红的样子到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毕竟是个被皇帝老爹贵妃老妈宠坏的孩子,念在他被封建皇权压炸了十八年,身心备受摧残的辛苦份儿上,罗飒飒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她咳了下,柔声道:“王爷用餐吧,一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伤了胃口就是臣妾的不是了。”体贴地给他夹了筷子百合鸭丝救下那盘被他摧残见底的苦瓜。
不知是紧张还是在想一些不纯洁的画面,齐千宇破天荒没吼,乖乖吃下罗飒飒给夹得的菜,脸越来越红。最后,演变成罗飒飒夹什么他吃什么。搞得一顿饭就像是罗飒飒在喂他似地。
吃完饭,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回了院。隔着假山,相对的门同时发出声响。之后就是寂寂长夜。
齐千宇冲进寝室,轰走所有人,关上门靠门板上开始大口喘气。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就为了她那么一句话,他竟然会脸红?阅女无数的齐千宇竟然也会脸红?一定是那女人对他施了什么法术,对一定是,就在她靠近他时,他就觉得浑身不对,一定是在那时她就对他施了法。好个阴险恶毒的女人,他一定要教训她,一定要教训她。躺床上冥思苦想复仇大计。
罗飒飒进听潮阁,树生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都办妥了?”罗飒飒问。
“办妥了。公主,奴婢看紫嫣神色不对,她醒来后一言不发,绝望得就像在等死一样。这件事该还有幕后黑手。”
“恩……树生,明儿个你去买一处庄子,把她弄过去,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能让她死,我留着她还有用。”罗飒飒卸了妆,走向床。
“公主。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必了。对了。你去找些画精粉出来。明个儿一早先给王爷送过去。我看他那脸上地印子这么放着不管也不是事儿。”罗飒飒解开外袍脱下搭到屏风上。转身就见树生一脸不解看着她。“怎么了?”摸摸摸脸。挑眉问。
“没。公主……您。您对王爷如此上心……”树生。低着头。难以启齿。就那个混蛋王爷也配得到公主地关心?画精粉是什么?那可是公主制出地药物中最最上品地精品中地精品。凭什么要白白便宜那个混蛋王爷?!!可是。公主既然吩咐了。一定有原因。凭心而论。她很好奇。
嘿。这丫头。还真是个好奇宝宝。罗飒飒了然一笑。坐床边上。招手:“过来。”树生依言走过去。不抬头。不说话。不好意思了。
罗飒飒戳她脑门。笑骂:“想什么呢?什么叫我对他如此上心?不过送瓶药粉子。看把你心疼地?”
树生怕被误会。急急道:“奴婢不是心疼药。奴婢是担心公主您对王爷动了心会受伤害……”
“什么?哈!”罗飒飒哭笑不得,“哎呦,我的树生诶,你想笑死我吗?你忘了胡国的金尔泰了吗?连他都撼动不了我,何况是他?你家公主我可不是那么容易交代自己的,行了,别瞎担心了,叫你送药你就去送吧,什么事我心里自有分寸!”
金尔泰,树生可忘不了,胡国第一美男,文武全才,当年城楼上回眸一笑不知迷倒了多少怀春少女,就这么个人偏偏看上了她家公主,迷恋得天昏地暗,各种手段用了个遍,也没见公主对他另眼相看。跟金尔泰比,七王爷确实不够威力。这么一想也就放心了,树生惭愧,道:“公主,是奴婢多想了,奴婢这就去准备药,明儿个一早就给王爷送过去。”
“恩,去吧!”看着树生出去,罗飒飒倒在床上长长出了口气,白天就睡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是真累得不行,闭上眼,想起齐千宇红颜羞涩的模样,微笑着睡了过去。相公啊,相伴一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那么久。国事稳定前至少让这种关系尽量长久一点吧。
寅时三刻的样子,齐千宇迷迷糊糊醒来。下床胡乱穿上外袍。打着哈欠拉开门,就立刻进入作战状态,猫着腰,走猫步,学猫爬墙进了听潮阁。他一来,那些住在听潮阁的宝贝儿们立刻兴奋起来,闻着味连蹦带爬聚到他脚下。南越进贡的巨头蜥瞪着绿油油的大眼睛热切地望着他,等待他的拥抱。巨蟾蜍领着儿女成群,抖着它浑身的粘疙瘩不满地咕噜咕噜哼哼。小翠的热情不可挡,顺着齐千宇的腿往上爬,缠到他腰上吐着信子摇晃着三角大脑袋看着他。连湖里的金纹鲤都不嫌累地在湖面上跳来钻去。
齐千宇眯眼笑,摸着小翠的大脑袋,“就你了,给爷报了仇,爷就把它赏给你!”指向巨头蜥,大巨一哆嗦,甩尾巴跑了。小翠兴奋了,收紧缠在齐千宇腰上的身子,三角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地。
齐千宇熟门熟路避开守夜的人摸进罗飒飒寝室。关上窗户,拎着小翠往床边蹭。不知是空气里的香气还是屋子里的烛火不够亮。齐千宇有点紧张,拎蛇的手在抖。一条雪白**伸出纱帐,一个惊雷响在头顶,齐千宇闷哼一声,甩掉蛇,捂住鼻子就要遛。没跑两步,脖子一紧,人就被按墙上了。
“是你?”罗飒飒皱眉,松手,裹紧睡袍遮住袍下春光。“你来干嘛?”睡觉被吵很不悦,走向屏风去拿外袍。
齐千宇一双贼眼紧盯着罗飒飒下半身,刚刚那香艳的一幕深深刺激了他,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一双完美的**,困难地吐唾沫压抑受到刺激的小心肝。对上罗飒飒审视的眼,齐千宇心虚撇开脸,可顺着手指缝流个不停的红色液体还是出卖了他,罗飒飒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烦躁地问:“大半夜的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家伙不会是没女人睡不着觉,来给她玩儿夜袭的吧?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儿,看见什么了至于流鼻血吗?真怀疑他外面的风流名声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爷是来找东西的,你管不着!”昂脖子反驳,胡乱擦了把鼻血气冲冲地往床那边走。
“等等,你要找的不会是这家伙吧?”笑话,她管不着?她的私属领地岂容他随意侵犯,拎起刚刚不小心踩死的竹叶青,举他眼前晃了晃,“是吗?”
“你,你怎么把小翠给踩死了?!!”看着小翠被踩扁的三角脑袋,齐千宇又惊又气又怒。
“还真是你的呀,对不起了,谁让它爬我脚边意图不轨,我不踩死它难道等着它来咬我?我拜托你下次看好你这些东西,告诉它们别随随便便钻别人院子里来,我的地盘可容不得别人随便侵犯!给你!”把蛇扔给他,罗飒飒心情不爽地走向床。
“你,你给我站住!!”齐千宇把蛇一扔,拉住罗飒飒不让走。
“你还想怎样!”罗飒飒有点恼了,白天就没睡好,晚上又被这混蛋吵醒,他就不知道她罗飒飒睡不好觉那是会死人的吗?
“我不想怎样,我就是必须告诉你谁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什么叫你的地盘?整个王府都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罗飒飒愣神间,齐千宇一把抱起她,往床上一扔,翻身压了上去。
“爷今儿晚上要睡听潮阁,你就好好伺候吧!”邪恶一笑,齐千宇骑罗飒飒腰上,俯身就亲。“哎呦——”某个部位严重受撞,齐千宇侧身翻倒,后脖子一麻,昏了过去。罗飒飒紧跟着又补了一脚,把齐千宇踹到最里边面壁思过,自己拉开被子继续睡。反正是你自己要求伺候的,在本公主这儿,伺候等于打!
……
第二日清晨,房门被敲得叮当响,罗飒飒不满地哼了声,不悦喝道:“什么事儿?!!”
门瞬间被撞开,树生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公主,不好了,王爷失踪……了……咦?”瞪大眼看着睡在床上的齐千宇,树生的脸腾地红了。“这……公主?”
罗飒飒抚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半夜自己跑来的,怎么,府里都说他失踪了?”
非礼勿视树生懂,赶紧低头,脸还红着,道:“奴婢早上去送画精粉,那边的丫鬟怎么叫房里也没人应声,奴婢等了小半个时辰,再叫门还是没人应,后来还是请了顾总管才敢进房,这就发现王爷不在房里,整个府里找了个遍也不见王爷人影,奴婢一急就赶紧来找您了……公主,王爷怎么,怎么会在这儿睡了?”
“我哪儿知道他又抽什么疯,大半夜的弄了条蛇进来,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手,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条蛇吓倒?对了,顾总管人呢?”跳过齐千宇饿虎扑食那段不提,罗飒飒转移了话题。
“外面候着呢。”树生又瞄了眼床,百思不解王爷和王妃明明水火不容,怎么一转眼儿就睡到一块儿去了。
“恩,伺候我更衣吧,今儿还有不少事得交代他去办呢。”
“王爷……”
“不用管,他得过会儿才能醒呢。”
…………
拿脚尖踢踢破箩筐,俺要票票和收藏~~
</p>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