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事情解决了,警察们离开了,然而旅程还在继续,只不过换了真正的导游——在这个过程中,再没人察觉旅客人员的变动。(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www.YZuU.CoM)
“对不起。”兰婀轻声说道。
“我也一样。”哈利不好意思地笑笑,指指她肩头晶亮一片的痕迹。“我不该在你身上蹭鼻涕。”他解释道。
兰婀忍不住露出半个笑,“我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她说着,掏出了纸巾。细心地为他擦着脸,却又落了泪。
不管如何道歉,不管他是否原谅,在母子的关系中,这三十年于他来说,也已经是缺憾,于她,也终是歉疚。
“妈妈,可不可以……再抱抱我?”哈利小心而又热切地观察着她的眼神。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她踮起脚来吻吻他的额头,“只要你愿意,想抱多久都可以。”
“因为你的眼神让我……怕你想跳下海去,而不是留在我身边。”他在她的肩上闷声说道。她全身僵住了一瞬。当然,更怕某个小气的爹事后算账,哈利在心里暗暗补充道,明明是自己的妈没错,也是老爸的老婆没错,却比自己还要小七岁,真是没天理。
他想起什么来,再次从怀里取出那根旧魔杖。递到她面前。
“再试试?”
见到大变了模样的魔杖,她并没显出比对哈利更多的关注。看看哈利殷切的目光,还是伸手,慢慢握住了它,熟悉如左右手的感觉,可指尖又分明感受到一丝别扭的隔阂,如相斥的磁极。淡白色的魔杖,在清晨的天光下发出朦胧的哑光,显得柔和又秀气,虽然比原来短了一点,倒因为细了些显得更加修长。
什么都没发生。她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那只金红色的凤凰,和它带来的温暖与欢欣。回忆中不期然地撞进了一根漆黑发亮的魔杖,十二寸半,白桦木,海蛇……不,不能想。
“它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努力让自己对此更感兴趣一点。对着大海,摆弄着手中的魔杖。
哈利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被厉火烧的时候,大概是引燃了其中的凤凰尾羽,让它从内而外地燃烧起来,而正好在那个时候,福克斯也开始在火中涅槃,中和了厉火,让那场火自然熄灭。卢修斯找到这根魔杖的时候,它整根都变成了一种……死灰色。再加上中间那道裂缝,给人感觉随时都会碎成粉末。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哈利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对她笑了笑,“这魔杖记得你的魔法,而且我想,在你最后一次使用魔咒的时候,它也……吸收了你的一些魔力。这也许就能说明,我为什么这么擅长缴械咒。”
“你……用了这根魔杖?”
“从够得到它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用它施魔法。他……总是把它锁在书房的抽屉里。而我,总有办法拿到。”哈利做了个鬼脸:“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我,就是因为它。”
“可既然你将它改成了冬青木魔杖,那为什么……又留下了老魔杖?”她面无异色地转移着话题。
“哦,当时我在邓布利多画像的指导下,准备用老魔杖修复冬青木凤凰魔杖,可它中间突然冒出了绿色的光——就像闪回咒,闪出了阿瓦达索命的光,然后我发现,凤凰尾羽变得完整了,可两根魔杖,老魔杖和冬青木,同时从中间裂开了。没办法,我去找了奥利凡德。你知道,他将魔杖看做了情感丰富的生物……据他的描述,老魔杖中的夜骐尾羽,似乎对我产生了某种忠诚,为了表示这种忠诚,它打算为自己换一位‘守护者’,也就是冬青木。而与此同时,凤凰尾羽也觉得,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已经不需要它与冬青木一起守护了。”
“呵,这真是一钞好聚好散’的离别。”她苦笑道。
“可不是,很有斯莱特林风范。”哈利忍笑道:“奥利凡德自豪得像是得到了打造诺亚方舟、拯救世界的任务,他接长了那截冬青木,给它加了一截杖柄。接骨木完成了它最后一次被打败的命运,回到了邓布利多的坟墓。我找出了那截槐木,在奥利凡德的帮助下,用新的老魔杖对它和凤凰尾羽施了嵌合咒……它突然化成了灰烬,吓得我几乎尖叫起来,然后才知道,化成灰的只是它的外壳,露出来的部分,就是现在的样子。”
哈利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若有所思地描画着魔杖上浅浅的纹路,“奥利凡德同意删掉自己关于老魔杖的记忆,但他坚持要记得你的槐木魔杖,它经过了龙火的毁灭,厉火的煅烧,和凤凰涅槃火焰的重造,已经没法给它定性,也许可以叫……凤槐(还)木?”说到这里,哈利用中文说出了这个词,“我想,是时候将它还给你了,妈妈。”
“还给我?”兰婀撇了撇嘴角,“可是我已经是个……麻瓜了。”
“哦,你怎么会是麻瓜!”哈利第一时间高声反驳道,“难道你的父……我是说,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过,你有巫师的血统么?”
“呃,你认为我父亲会知道这些?”她狐疑地看看哈利。
“不,我猜的,他也许应该知道。”哈利很快地说道,“你昏倒的时候……我发现你喝过禁魔水,或是什么类似的药剂。你当时的年龄太小,而那药水又很强力,所以你才会忘记过去的事吧。好在,那药水似乎变质了……这也是为什么,你会突然恢复了记忆。”他开心地笑笑:“这也说明,你的确是有魔力的,不是么?不然那药性也不可能被化解。”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哈利捏了捏她的肩,神秘地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给你一个惊喜。”
她的笑容在哈利走进船舱的时候垮下来。转过头,失神地望着海面,空无一物。世界在她眼中变成了苍白一片。酸蚀的感觉袭上心来,让她呼吸困难。张开口来,那个名字却在唇齿间搁浅,再也叫不出。迎面的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入耳的声音,仿佛谁的低语。
她情愿自己还没有醒来。她情愿这只是一个梦,一切都没有真的发生过。在知道自己并非做梦,证实曾经的一切都是真的的同时,那个人却已经,早就不在了……
她是麻瓜还是巫师,她的魔力是否恢复,都没有意义了。
没有你的世界,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双手无力地垂向海面,东边的太阳,照得那枚戒指微微地闪烁,手指不堪重负般松开,她面无表情,看着白色的魔杖坠向海面。
魔杖落到海面之前,她听到倒抽冷气的声音。嗖地一声,空中划过一道大大的白色弧线,魔杖猝不及防地落到哈利手中。他脸色苍白,大步向这里走来。
“你!”他急躁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当然比他更知道丢掉魔杖对巫师来说意味着什么!——当然,这也是她这么做的原因,不是么?哈利最终沉重地叹了口气,带着点无奈的愠怒。
“好吧,我认为长久以来,小天狼星和卢修斯他们对我描述的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还以为他们是逗我玩的呢。”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拉起她的手,坐到离船舷远一点的长椅上,将魔杖揣回了怀里:“我还是晚一点再将它给你——它至少算是救了我好几次。”
看看垂头不语的某人,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魔药,它是一种鲜亮的粉红色。
“你醒来之前熬好的,现在刚好晾凉。”哈利说道,“尽管它的颜色不讨你喜欢……但是很对症。我想,有了这个,你的魔力很快就会恢复的。”
她歪了歪嘴角,顺从地拿过瓶子,打开软木塞,却停在了口边。
“哈利,你现在的魔药水平,已经能够调节魔药的味道了?”她不确定地问道。
“哦,虽然还比不上……咳,但是就算凑合吧。”哈利怕她拒绝喝掉它,赶忙宽慰地说道,“总不会真的像喝掉一只‘乌姆里奇’。”
“那就好。”她将魔药一饮而尽。看着最后一点粉红色消失在她的口边,哈利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怎么,你比我还讨厌粉红色?”她好笑地说道,将瓶子塞好放在口袋里。
“显而易见。”哈利坐在她身边,给她看自己左手手背的伤痕——“我不可以说谎”。
她的眼中闪过阴狠的杀意。脸上绷得像结了冰,紧紧地咬着牙说道:“如果让我碰到她……”
“哦,这似乎不大可能了。不过别担心,老妈。”哈利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躺下,枕着她的腿,嘿嘿一笑:“十年前那老蟾蜍就被判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了——因为恶意残害麻瓜血统的巫师,这是我加入威森加摩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尽管阿兹卡班如今已经没有了摄魂怪让我对此有那么一点点遗憾……”
“干得好。”她欣慰地笑道,抬手梳理着他不再乱翘的头发,“给我讲讲那些事,怎么样?”
……
这个角落被施了麻瓜忽视咒,哈利为她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包括那本书上不曾记载的事。她的手,比纳西莎的还要温柔,抚过他的发迹鬓角,让哈利舒服得想像猫一样哼哼几声。
如果她一直没有离开的话……我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哈利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眼眶酸涩发烫。
“……他的报复心可真重。”她忽然轻轻地说道。
哈利猛地睁眼,转了转眼珠:“呃,怎么说?”
兰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黯淡:“我想,我正经受着的,是他在我离开之后受到的折磨……毫无生趣,却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活着……”
“我想,你们都不是故意这样的,不是么?”哈利松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在心里对某人大翻白眼。
“算了,不说这个。”兰婀无声地笑笑,“你离开学校之后,都去做什么了——就是重上七年级之后?”
“哦,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那最后一年。”哈利叹着气笑道,“不然的话,我早就被标榜成了魔法界的新任梅林,失去一切继续学习的机会,直到被人指责为虚有其表、盛名难副而一败涂地。所以了解了这些之后,我利用这难得的机会,从零开始,在那一年里就开始进行傲罗培训,这太有好处了,因为毕业之后,我只接受了半年的培训就不得不当上了傲罗。”哈利皱起眉头回忆着说道,“你知道的,黑巫师可不仅仅指的是伏地魔一个。他死掉之后,之前那些忌惮于他的力量的、隐藏在他手下逃脱掉的、和外来的想要争夺新一代黑魔王的,这三种人形成了魔法界最大的威胁。99年那会儿,魔法界混乱了好几年。”
“我觉得,照你的能力,如果正常发展的话,现在你已经是魔法部长了。”她语带调侃地说道。
“唔,大部分人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哈利悠闲地笑笑:“我可看不出魔法部长除了吃苦受累还能得到什么好处——我追求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我在升职为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之前辞职了——现在这个职位是赫敏的——我觉得她离成为魔法部长只有一步之遥,所以每当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总是对我抱怨连连。但是我觉得,进入普德米尔联队,跟罗恩一起拯救了查得理火炮队让我更有成就感。”
哈利想起什么来,对她得意地挑挑眉,挥了挥魔杖,一个金色飞贼落在她的手中:“想想看,我击败了维克多•克鲁姆,这是我从他眼前夺到的。罗恩对那次完胜的整个过程刻骨铭心,以至于这成了他家小孩们的固定睡前故事——它能把他们烦得睡着了。”
“哦!你老爸一定恨死你了!”她忍俊不禁地说道,“要知道,在你出生之前,他就对你不可思议的‘运动天分’深恶痛绝。并且发誓不让你碰到一根扫帚苗!”
“这我不怀疑,不过……”哈利有些狐疑地看看她,小心地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动。”
“你以为呢?”她嗔怪地伸出食指刮刮他的鼻子,“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揣着一只游走球。当他……他想要吻我,你却高兴得翻了个跟头的时候,他别提有多恨你了。”甜蜜而沉甸甸的回忆,让她苍白的脸颊浮上一抹红晕,低头无声地笑了起来。哈利再一次觉得,她是这么美。
“然后,你就一直在打球?”她的声音唤回了哈利的注意力。
“哦,不,其实我只是挂名队员,魁地奇队也是偶尔比赛和参加训练。”哈利如实说道。
“那你的其他时间……”
“当然是一直在找你,从03年离开魔法部之后。”哈利带着点怨气说道:“找到你可一点都不容易,哪怕我在庐•张手下当傲罗的时候就跟他学了一点中文……”
“哦,哈利……”她感动地叹道,低下头响亮地吻了吻他的脸。
【大言不惭,说得像真的一样。】远远地传来一个冷冷嘲笑的思维,给哈利降了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抛下工作似乎是为了结婚。】
【哦哈,嫌我抢了你的功劳?谁让你不自己跟她说。】哈利在心里哼着歌说道,红着脸摸摸她吻过的地方,嘿嘿一笑:“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同时在心里补充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亲爱的父亲大人,您已经故去了,所以,请淡定一点……】
斯内普在思想上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爹地!”随着蹬蹬的脚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随即是一声煞有介事的质问:“你是谁?这个漂亮的阿姨!为什么抱着我的爹地!还笑!”
他们已经不得不笑了。
两个三四岁的小屁孩站在他们面前,黑发绿眼的那个用沾着口水的小胖手指着他们,旁边淡金色头发的小孩眯着蓝灰色的眼睛,满脸不信任地看着她——像极了某只铂金孔雀。
铂金?……!
她一时反应不能,脑子里回响着腐女死党的尖嚎“HD是王道啊有木有……”
不会吧!
哈利一骨碌坐起身,立马恢复了慈父面孔:“来,小七。”
小七……?她不能控制地眨眼,看着他抱起那黑发小男孩。
“叫奶奶。”哈利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
“噗……”
小奶娃将手指从口中拿出来,再次指着兰婀。
“爹地骗人!奶奶比爹地小好多!”
“咳咳……叫阿姨就好,不不,叫莉莉,呃,叫……随便你怎么叫好了。”楚兰婀嘴角抽搐着,结结巴巴地说不清了。不过她还是从哈利手中接过这个“小七”,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仔细地互相研究着。胖乎乎的小脸,那无忧无虑的眼睛像哈利一样绿得晶莹透亮,她的这个……孙子,真是相当的可爱。
哈利抱起那瓷娃娃一样精致的铂金色小孩:“斯科皮,你们怎么来了,你爸爸呢?”
哦,梅林的铂金色比基尼。她差点失手把怀里的小孩掉到地上。
“卢修斯爷爷只让我们两个来找爹地。”黑发小孩说道。
“因为祖父大人认为我们两个最能代表马尔福与斯内普家的优秀品质。”铂金色的小卢修斯挺了挺胸脯,他抬着小下巴对兰婀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您是否是一位麻……”
“斯科皮,放肆。”一个拖长的声音从哈利身后响起,带着冷冷的笑意:“跟一位女士说话,不该这么轻慢的,对么?”
小铂金立马老老实实地从哈利怀里出溜下去。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小巫师袍,怯怯地回头叫了一声:“很抱歉,父亲。”
“尤其是,你面对的还是我‘失散已久’的教母。”德拉科•马尔福走到兰婀面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对她行了个尽善尽美的绅士礼。
“哦,我的莉莉教母,许久不见,我甚是想念。”德拉科坏笑地说着,逗笑了她。
“我也一样。”她感慨着想起那只见过一次的小婴儿,然后惊讶地看着德拉科走上前来,给了自己一个热情的拥抱。
看着德拉科在她背后露出忍笑而痛苦的眼神,哈利知道他也被人在脑子里踢了一脚。德拉科在这时对他眨了眨眼睛——哈利睁大眼睛,像吃了什么特别酸的果子一样,他低头看看两个小孩,顿时恍然大悟——卢修斯这只老狐狸!
“很抱歉打断你们母子相见的气氛,不过,我是来邀请您到餐厅用餐的。”放开兰婀,德拉科做了个华丽的邀请手势。
“哦,多谢,德拉科。”兰婀笑着说道。看看两个小男孩,眼睛不停地转着。
“哦,教母大人似乎心中颇为疑惑?”德拉科拿腔拿调地说道,面不改色地将手臂搭上了哈利的肩膀。
“有吗?”兰婀故作疑惑地问道,不得不用上了浅层的大脑封闭术——她感到了魔法的力量,谢天谢地。
“哦,据家父所说,您当年似乎就马尔福家与波特家的……‘联姻’,打过一次赌?”德拉科望着那天边的浮云,若有所思地说道,“似乎,是他赢了呢。”
轰的一声,某人被一个名为“报应”的雷,炸得外焦里嫩。
向餐厅走去的路上,哈利慢慢挑起了眉,冷冷地看他一眼,抖掉了他的手,嘴角勾起一个假笑:“哦,亲爱的德拉科,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父亲虽然并没有参加那个赌约,但他比所有人到得都早,不是么?”
兰婀在门槛处踉跄了一下。脸上带着碎裂的假笑。
“是啊……不过,波特先生却输了,不是么——哈利•波特?”德拉科再次优雅地搭上去,对他抛了个媚眼,“不知这输赢,要怎么算呢?”
哈利眯了眯眼,嘎巴嘎巴地捏着拳头:“不如让我们自己来比比好了,凭实力说话。”
“哦,我不觉得有这种必要,既然孩子们都不姓波特,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我们为什么要姓波特?”黑发小孩纳闷地说道。
兰婀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挑挑眉,弯下腰亲切地问道:“那么,小……小七,你姓什么呢?”
黑发小朋友严肃认真地挺直了小腰板——尽管还有些口齿不清:“斯内普,我叫西弗勒斯•阿不思•斯内普!”
她震惊地愣在那里,看着这个小小的西弗勒斯,心里一阵发烫,然后她紧紧地将他抱了起来。温柔的拥抱让小孩红了红脸,腼腆地对她笑了。
“你又将名字顺序搞混了,阿不思。”哈利看着兰婀的神情,也正经了起来,对她解释道:“西弗勒斯是他的中间名。”
兰婀亲昵地跟小阿不思蹭了蹭鼻尖,回过头来,讪讪地笑道:“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德拉科。”
两个难得顽皮的大男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德拉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前假惺惺的绅士姿态一扫而空,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抱在了怀里。
“很,很抱歉,莉莉,但是哈哈……我父亲说他盼着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我是说,让你露出刚才那种表情……所以,他才让我瞒着薇若娜将阿不思和斯科皮带来。”
“谁?”兰婀听到这陌生的名字,愣了一下。
“我。”
一个娴静的声音在餐厅门口响起,一时间,兰婀以为自己见到了纳西莎。
“亲爱的,没想到你也来了。”哈利笑着牵过女子的手,对兰婀大方地介绍道:“妈妈,认识一下我的妻子,薇若娜(Veruna)。”
“哦,你好,薇若娜,”兰婀大为惊喜地上前拥抱了自己那温柔优雅的儿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她看看跟她长得颇为相似的德拉科。
“是的,我是德拉科的妹妹。”薇若娜甜甜地笑道。
“也是我和哈利从小打架的主要原因。”德拉科瞥了一眼抢走自己妹妹的家伙。
“还是马尔福家千百年来的第一个格兰芬多。”哈利得意地补充道。
“格兰芬多!?”兰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而薇若娜只是诡诡地笑笑,看看某只误入狮群的毒蛇后代。
“卢修斯对此一定很有看法。”兰婀抹着额头的虚汗说道。
“说‘看法’似乎太过保守了,莉莉。”薇若娜毫不在意地笑笑,“不然他也不会想要整你。——不过,我想这也可能是他出于对我们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长得像马尔福家人的怨念。……说真的,德拉科,我一直在窗前看着,我还以为你会吻我丈夫呢。”
“算了吧,我还对生命充满了热情与希望呢。”德拉科忌惮地看了她一眼。
“哦,别怀疑薇若娜的手段,妈妈。”看着兰婀的表情,哈利知道她想起了谁:“她可是马尔福家的第一个女学生会主席,我想这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卢修斯对我们的怨念。”
“是啊,如果不算上她跟金妮•韦斯莱是闺中密友的话,很有可能。”德拉科哼声说道,然后对兰婀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为她在餐桌边拉开了椅子:“当然,她现在是金妮•隆巴顿了。”
兰婀眨眨眼睛,想到了什么,顿时对这个闻所未闻的儿媳大有好感。而薇若娜也看着她,两个女人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心照不宣的笑容。
“你的父亲,一定非常健康地活着吧。”她问薇若娜,语气表明着但愿如此。
“当然。多谢您的问候。”德拉科优雅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推卸了整人的罪名。
“卢修斯有这么出色的一对儿女,一定幸福得连睡觉都会笑醒。”兰婀幸灾乐祸地笑道。
“而且对你心存感念。”薇若娜露出一个小小的坏笑:“父亲将我的一切作为,归结于我的中间名是‘莉莉’。”
“莉莉?”
“没错。”德拉科笑道:“确切的说,斯内普教授并不是我的教父,但他的确是薇若娜的教父。”
“哇哦。”兰婀感叹一声,对哈利说道:“哈利,你都没跟我提起薇若娜。”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哈利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么……我猜,等着我的‘惊喜’,还有很多,不是吗?”她若有所指地问道。
“呃……嗯,是啊。”哈利露出更大的笑容:“嗯,我带来了些东西……它可以解释很多,妈妈,你可以看看……唔,吃完饭我就拿给你。”
“或者,不用这么急。”德拉科提议道:“我已经安排了回去的行程,既然莉莉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你可以在回去的路上再看。”
然而,兰婀之后说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齐齐一惊——请注意,是“所有”人。
“哈利,我想……我没有说过要跟你们回去,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自作孽啊有木有,杯具了有木有。
哈利瞥老爹:有。
至于薇若娜·莉莉·马尔福……她的名字和卢爹、教授他们一样,来自罗马。
“西弗勒斯”由来:古罗马的皇帝有一位叫Septimius Severus(谢菩提米乌斯·西弗勒斯——常译作“塞维鲁”),他创建了危机时机之前的最后一个王朝,“塞维鲁王朝”,这位罗马皇帝病逝于现在大不列颠的约克地区。而那个名为“Snape”的村落,正好位于北约克郡的“哈德良边墙”附近。
建造哈德良边墙的也是罗马“五贤帝”之一的皇帝Hadrianus——本文中的哈德利斯(Hardries)正是哈德良这个名字的变体——相信我,这是巧合。
“卢修斯”由来:五贤帝之一,译作路奇乌斯·维鲁斯(Lucius Verus),薇若娜的名字,是Verus的变体。
而且Veruna还是印度的“吠陀”中的司法神“婆楼那”——相信我,这也是巧合。
原谅咱留着这个“惊喜”到现在才说,因为小墨实在是觉得,作为咱家这两只祸害的娃,小哈已经是HP中凡人难以扑倒的所在了……
比如,你可以猜猜,这姑娘对金妮做了什么……
卢修斯:= =一个是我儿子的教母,一个是我女儿的教父,我马尔福真是“祖上积德”啊……【咬牙切齿】
某两只无辜状:→_→是你自己愿意的吧。
卢爹:orz……自作孽的是我才对吧……
最后,小小包子们,恶意卖萌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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