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玲见状把欧阳凯拉出了餐馆,然后低声说:“你已经很招人看了,这小镇何时来过这么靓丽的女孩?就别招来虎狼了,人家以为你是坐台的呢!别小看这小镇,富人不少呢!”说完就捂嘴窃笑。。
欧阳凯吃饱有点犯困,听了曲玲的话一瘪嘴打了几声哈哈,不接她的话茬。
曲玲一手提着一个蛮重的旅行包,里面有手提电脑什么的,居然没感觉累,精力充沛的走在前头领路,往自家住的地方走去。
走出小镇的水泥路,开始走蜿蜒的山路,山风徐徐袭来,满眼翠绿还真惬意。
欧阳凯从后面欣赏着曲玲健硕的身影,牛仔裤包裹着鼓鼓囊囊的臀部,小蛮腰还特有劲的样子,修长的双腿,一米六五左右的海拔,一头束在脑后的漆黑长发,小臂裸露着麦子色的肌肤,透着活力和健康,嘿,这要那个起来肯定带劲。
曲玲突然说:“喂!**够没?你看龙泉山的景色多迷人!山青水秀,树木苍翠,看那夕阳就在山坳处悬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然后就停下,等欧阳凯跟上来。
欧阳凯有点尴尬转而又调侃:“嘿!什么都看!不看白不看,养心悦目啊!你多大了?听你的腔调挺自信。”
曲玲款款说:“小女子今年二十有一了,还没到剩女的行列。”
“那天在病房问你为什么做护工还没说呢,现在说吧,我耐心的听着。”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可以猜想啊。比如为家里的欠债打工挣钱,比如喜欢医生的职业等等。”
“哦,这样老套。那给你钱怎么不要?”
“明知故问。无功不受禄哦,换你会要吗?”
“要!怎么不要!我恨不得长**民币的样子呢,多喜庆,人见人爱的。可叹啊,这世界还有怕钱扎手的主?古董哦!”
“那你背井离乡的出来闯荡为什么?就为舞台上耀眼的光芒?”
欧阳凯说:“为什么?有时我也问自己,可答案却很茫然。你要干嘛?独家专访,想以后拿出来炒作?”
曲玲说:“切!自我感觉真好!真把自个当明星啦?在我妈面前别那么贫啊,不然别怪我不给你好脸。”
“那你得答应,以后别说切了,我可不想当太监。”欧阳凯又贫,还一脸的恬不知耻。
说话间就看见掩映在树荫里的土墙房子,有三间的样子。
“到了,我们农家喜欢土墙房子,冬暖夏凉。你怕不怕老鼠?”曲玲一指前面的房子说。
欧阳凯一听说老鼠,虽不怕还是有点生厌,但是目前自己是来这里养病,清净思绪,为即将扳倒彪哥做详尽的部署。彪哥是雄霸一方的地头蛇,连最细的细节也要考虑进去,况且人家阅历,身价,动一个小指头比咱腰都粗,自己一个毛头小子竟凭银针点**就要摆平一切,扮猪吃老虎,难度不言而喻。
欧阳凯想得有点入神,以至于曲玲叫他都没反应。
曲玲只得提高音量并舞动手臂:“糟了!看来脑子真摔坏了!”
这人啊,说好话听不见,坏话一听一个准,欧阳凯此刻就是,急忙嚷道:“你才脑残呢!。。。。。。”话没说完赶紧住嘴,因为看见一位中年女性向他们赶了过来,一把接过曲玲手里的包。
欧阳凯知道这就是曲玲的妈妈,忙叫道:“曲玲妈妈好!我叫欧阳凯,是曲玲的好姐妹,来这里打扰您几天成么?”
曲玲妈妈典型的村妇衣着,腰上还系着围裙,看样子在忙着什么,短发,很利索但看神情又憨憨的一个女人,听欧阳凯那么一说:“好啊,这闺女真俊俏呢!就怕这乡下你吃住不惯。”说完温和的笑着看欧阳凯。
那边曲玲捂着嘴拼命的笑,欧阳凯瞅空瞪了她一眼,急忙又笑笑的对曲玲妈妈说:“不会哦!我很随意的,吃了不少苦的。”
曲玲妈妈一脸疑惑的说:“瞧你说的,细皮嫩肉的,哪像吃过苦的女娃。先进屋歇歇吧,这一路肯定走累了。”
曲玲赶紧对她妈妈说:“妈,欧阳头部有伤,你别和他唠叨了。”
妈妈听了曲玲的话,担心的看着欧阳凯,想问但看女儿的眼神没好问。
曲玲趴在妈妈的耳边嘀咕着:“一会儿告诉你,估计欧阳很累了,让他先躺在我床上休息,我们做夜饭吧。”
曲玲妈妈温厚的脸上充满疑惑,但还是挪动微胖的身子提着旅行袋进屋了。
欧阳凯注释着母女俩,又不停的四处张望,好像努力在平息内心的波澜。自己的母亲不知道生活得怎样?看到曲玲和母亲的亲昵举动,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娴静清雅的母亲来。
父母七年前离婚,自己正值迈进大学的门槛,现在想来父母的感情,在自己高中时期或者更早就已破裂,一直在最大限度的容忍着对方,目的只有一个,等欧阳凯进入大学,找到以后的人生才办理了离婚手续。
父母离婚后,母亲就回到她老家的一个水乡小镇,开了家小小茶艺坊,靠手工制作干花然后封成小袋茶包为生。欧阳凯大学暑假去看望母亲,感受过小镇恬静的生活,不知道母亲现在过得好吗?
尽管每个月会打去电话询问,母亲电话里的声音总是那么宁静,总是叮咛欧阳凯在外处处小心,过得不舒心就去她生活的小镇住上一阵子。
欧阳凯几年来很少去看望母亲,总感到自己在外没混出名堂,没脸见母亲,可又时常想起母亲清丽的身影。
父亲在和母亲办了离婚手续不久又再婚了,对于这点欧阳凯总是很介怀,但毕竟是长辈自己的选择,和追求幸福的权利。自此,欧阳凯更是不愿回父亲的家,尽管协议离婚指明欧阳凯和父亲生活。
躺在曲玲的床上,思绪游走在过去,如电影画面一幕一幕翻映过去,曲玲母女的亲情触动了那个按钮。
欧阳凯从不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家事,对家的眷念竟限于童年的回忆,在那些带有快乐色彩的回忆中,欧阳凯重温着父母的爱,稍大些也见证了父母间恒久的冷漠,那种无视对方的存在曾让欧阳凯窒息而无奈。
慢慢学会隐藏自己的内心,以一种无谓的表象麻痹着青春期的悸动,更以一种叛逆诠释自己的存在。
而父母正如许多中国家庭,在隐忍中企盼欧阳凯的快速长大,结束那种早该结束的假象生活模式。
父母如愿了,离婚了。欧阳凯也在不断的蜕变中迅速适应新环境的带来冲击,在不稳定的心态中寻找自己在社会中的定位。
欧阳凯闭上眼睛,想要关闭一切,喉结一次一次滑动着,他取出烟给自己点上,这才看灯下曲玲的闺房。
和许多憧憬如梦的女生一样,有着温馨蔓延在屋子。窗台上摆放着相框,灿若梦境的笑靥,曲玲看上去如花季里的仙子,欧阳凯定定的看了许久。
土墙壁上糊满塑料壁纸,泛着日久天长的暗黄,一张写字桌,桌上码着几本医学书籍。
木质床上还撑起白色的蚊帐,应该是乡下蚊虫较多的缘故。一个三人布艺沙发,简洁不杂乱的屋子让欧阳凯的心境慢慢趋于平静。
山风透着清凉,欧阳凯随手拿起桌上一本医学书,瞟了一眼书名《中医集锦》,翻开页面,每页都有用笔记圈出的重点,看来曲玲还蛮用心。
正对里面有关人体**位的注解看得入迷,曲玲敲响了自己的房门,然后进来说:“吃饭啦!饿了吧?尝尝我妈用猪油烙的千层饼,可香了!”
欧阳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眼睛已然没离开书页。
曲玲凑近欧阳凯看的书,说道:“嗨!你真会点**?”脑中老是想起病房的那一幕,林琳定格的画面。
欧阳凯这才合上书,说:“不信?那要不要让我试验给你看?可不敢保证别的哈。比如身体某些不安定因素。。。。。。”故意不说完,然后就假装手指来指向曲玲。
脑子里莫名就冒出曲玲今晚还和自己同屋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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