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又到情人节,一早起来就是阴沉沉的天色。老刘本来不稀罕过着洋节,黎小冒打电话来肉麻兮兮地说许让带他到外国浪漫去了,老刘酸溜溜地吼:“屁的浪漫,纯浪费!”他们家雷正一连好几天的出差,今天连个电话都没有,个没良心的贼。
老刘没事干,腆着肚子在卧室翻东西。他是个随便惯了的,东西扔到哪儿是哪儿,卧室雷正收拾的多。这几天雷正不在家,他要找件衣服都找不着。东翻西翻,他从衣柜里捡出一个白瓷瓶,觉得眼熟的很,拿在手里轻轻的,不知里面放的什么东西,盖得紧紧的怎么也拧不开。左想右想,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阿黛在楼下大叫:“老爸,云奶奶来啦!”
哦,那个养鸽子的矮老太太来了,她长得跟雷正失去的母亲有几分神似,雷正倒是喜欢跟她说话。每次来都给他们送些自己酿的果酒果汁,老刘特别喜欢。他随手抓着瓶子,往楼下去了。
老太太正跟抱着小毛球的雷灿聊天,看见老刘下来,一眼就看到他手里的瓶子,心下一震,急忙问道:“这瓶子倒好看的很,不知道装什么的?”他怎么会有这个瓶子?
“装药的。”老刘脱口而出,说完疑惑了,我怎么知道这是装药的?老刘皱着眉想了想,这瓶子不是君寒当时给我的吗?因为一直打不开,藏在衣柜里的。当时拿在手里还有点重量,现在却轻了,仿佛是空的。
“哦,装的什么药?”
“不知道,雷正他妈给我喝了。”准确地说,应该是灌,那一大股子苦味啊……啊?!我在胡说什么啊?老刘疑惑地想,自己干嘛说这种无厘头的话,雷正的妈不是早没了吗?难道自己做白日梦了?
老太太不动声色地说:“这瓶子倒好看,给我老婆子拿回去装酒吧?这次我打了点草药汁,凝神的,味道很清淡,给你们试试。”早知道你喝了这东西,哪里还用得着我每天费事打药汁啊。雷正母亲虽然怨气重,却还是一心为儿子着想,她用尽力量将瓶子开启,如今老刘饮用这神药得大小平安,她也算是得了善终了。她拿着瓶子在闻了闻,果然是族人的灵药,离家六十余载,今得再闻这熟悉的馨香,当下热泪盈眶,梗咽不能言。原来她也是老刘族人,天生有通灵之力,离开故乡定居于此,专给富贵人家看风水财运。老刘吓了一跳,不知她为何如此激动,老太太扯了个谎圆了过去。
说了会话,老太太小心翼翼捧着瓷瓶走了,老刘送她出门,就见门口树后一个小子探头探脑的。见老刘看他,大大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热情又有感染力,老刘不由得跟着笑了。
“你找谁啊?”老刘问他。
“我找阿黛,叔叔,麻烦你给我叫一声。”
“找阿黛?找她干什么?”
男孩嘿嘿笑,有些害羞地搔搔头,老刘才看见他身后藏着一束红红的花,玫……玫瑰。
“白痴,你想死吗?说了让你死远点去等啦!被我爸看到,我把你揍成猪头。还带那种白痴才要的花……呃,老爸!”
老刘一把拧住阿黛耳朵:“你个死孩子%@#¥……”
男孩在旁边瀑布汗:所以说,遗传是很可怕的。
老刘忧郁了,手机都快给他瞪爆了,雷正愣是一点联系他的意思也没有。老刘撑到下午,实在撑不下去了,恨恨地拨雷正号码。你不给老子打,老子给你打还不成吗?打了好几个,没人接,老刘气哄哄一直拨一直拨,终于打通了。
“雷正,今天……”
“家里有个白瓶子,里面的东西你喝了吗?”
“喝了啊,苦了吧唧的。雷正,你忙不忙,今天是情……”
老刘话还没完,那边咔的就没声了。他竟然忽然关机了,是手机没电了吗?还是忙得不想理会自己?
什么嘛,这是什么态度?老刘抡起手机就要摔,想想又心疼,恨恨地扔到沙发上。女儿被别人拐跑了,儿子跟白管家出门去了,家里冷清清的,就剩他一个。这好歹是情人节啊,老子一个有情人的,过个节都不舒坦。
老刘在怨愤之中,一个人吃了晚饭,眼看到八点,夺命连环催把阿黛叫回了家。阿黛怕老刘念她,说声“爸爸晚安”就溜回房间,气得老刘大骂死孩子。
雷灿也抱着白管家的脖子一个劲地催老刘:“爸爸,睡觉觉,跟弟弟睡觉觉去咯。”
老刘的肚子越来越大起来,雷灿爱上跟肚子里的小宝宝玩。每天晚上看完动画片,不用家长催,就早早爬到床上去,等老刘躺好了,就在被窝里拱来拱去,将小脸贴到老刘隆起的肚子上,跟小婴儿说话。小婴儿似乎被哥哥吵醒了,动动小手小脚,爸爸柔软的肚皮轻轻的隆起一点儿,雷小宝正好摸着了,欢喜地大声嚷嚷“弟弟跟我握手啦”;有时候他小宝宝动动小手小脚,正好触着他的脸,他便喊“小宝宝打我了,爸爸”。雷正那大块头也经常钻进被窝里,轻轻地贴着肚子另一边,小家伙活泼好动,特别喜欢跟哥哥父亲玩儿,老刘几乎能感到他在肚子里翻跟头呢。
刚进卧室,老刘就看到床上散乱铺着一大束红玫瑰,花型精致美丽,香气馥郁。雷正伸着长腿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笑。老刘惊喜莫名:“你……你不是出差了吗?”
雷正俯身将玫瑰拿起来,递给老刘:“献给我羞答答的红玫瑰,专门在暖房里为你种的。情人节快乐。”这种从雷正口里吐出的窝心的肉麻话,老男人是永远不能免疫的。他伸出手接,冷不防被雷正连人带花全抱进怀里。被那么温柔地抱着,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发酸。耳根发热,连心口没出息地砰砰跳起来,还嘴硬说:“娘们唧唧的花,就你喜欢。鬼鬼祟祟的,从哪里进来的?”
雷正最近一直在寻找君寒,到处都找不到,忙得焦头烂额的,怕老刘担心,只说是工作出差。这连着出去好几天,总算在情人节晚上赶回了家。来不及进家门,先去暖房剪了玫瑰,偷偷从后门绕进卧室里,想给老男人一个惊喜。
实在是一个惊喜。
找了那么久,终于有了君寒的消息。
当时放走君寒,想利用他找到他们的村庄,谁知反而将君寒跟丢了。这几个月老刘状况时好时坏,为了找君寒,他是到处跑,却又不能让老刘担心,只借口出差。今天竟然发现了君寒,白管家已经过去确认,确实是君寒。这君寒是最后的救命稻草……雷正下了飞机,沿途换了好几个司机,四周单调的乡村景象,白昼在车轮下渐渐变灰变黑。那焦灼的心情,也车轮子碾过似的,一寸寸的难受得说不出来。此去虽是找到了君寒,若是他执意不肯相救,又当如何?君寒若肯相救,却实在没有办法可救,又当如何?雷正从来不是意志薄弱的人,此时坐在前行的车上,也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车行了十多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此时天边尽是淡淡鱼鳞色,耳边鸡鸣间歇响起,快要天明了。白管家给雷正打开的车门,问:“现在就去 ,还是等等。”
“等天亮吧,别吓着他家里孩子。”
一行人静待天明,雷正忽然很想给老刘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做的事,电话紧紧攥着,最终没有拨出去。担惊受怕,我一个人就够了。
山间空气清冷,寒风里尽是草木清味。孩子一大早就醒了,君寒将他放在床上,打开门准备生火,就看到雷正一座山似的立在庭除之下。
“外面冷,进屋吧。”君寒淡淡一笑,动手生起火来。白管家抢过他手里的火柴,动作麻利地将火烧起来。三个人围着火坐着,一时默默无言 。
“求你救他!”半晌,雷正口里低低吐出一句话来。“这些天,我一直在找你,动用了不少人。你很厉害,如果不是你故意留下线索,想必我们现在还不能找到你。”
“救他的命,他就只能永远留在村里,再也不记得外面的事,你也愿意么?”君寒问,雷正的气势压的他有些不值得所措。雷正本是高大魁伟的男子,此时这么坐在身边,依然觉得气势逼人。老刘得此一人,也不枉了。
“我不能答应,纵使他忘了我,也要留在我身边,想必你早已清楚这一点。”雷正沉声说。
君寒淡然一笑:“药我早已经给了刘大哥,只是能不能打开瓶子,就要看他造化。说什么进村里,就要忘记一切,出了村子,哪里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呢?”
雷正听了这句话,内心狂喜,不料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他刚想打电话跟老刘确认,云养鸽子的云老太太倒是打了电话来:“他已经把药喝了,你也不必四处找人了。”这云老太是位高人,雷正曾跟说起过这件事,求着她帮忙。听他这么一说,雷正恨不得马上生出翅膀来,飞回家里去。
就在此时,门外一声枪响……
老刘被玫瑰花香熏得晕乎乎的,雷正捏着他圆润的下巴,轻轻抬起他脸……
雷灿观察了半天,不知道父亲们在干什么,看见雷爸爸又要吃爸爸的嘴巴,马上跳着脚喊:“灿灿要花花,灿灿要花花。 ”儿子还在呢。老刘给他们父子弄得脸红脖子粗,马上推开雷正,甩掉鞋子,钻进被窝里去了。
雷正把玫瑰递给儿子,捏捏他的小脸:臭小子,就知道坏你爹的好事。
“哪,给你的礼物。”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
雷正接过那只红色的锦盒,上面还系着缎带,平安要送我什么呢?
“你看了不许笑。”老刘背对着雷正,捂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说。
雷正拍拍他的肩,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两本暗红的小本子——结婚证!他手指颤抖着,打开小本子,上面贴着两个人的照片,老刘歪歪扭扭地写着白头偕老,还按了红手印……
老刘早就想两个人没有法子结婚,就叫阿黛给他在网上找了这种结婚证,情人节从前是个洋节,可是有了雷正以后,这个日子就变得有意义起来。变得孩子似的,那么期盼一个日子的到来。在情人节,送他一个结婚证,实实在在告诉他,老子就和你过一辈子了。老刘自认没什么浪漫细胞,却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小本子,让雷正落下泪来。
老刘等了半天,雷正也没有出声,心里有些忐忑起来,莫不是他不喜欢自己这样做?慌忙翻过身来,就对上雷正灼热的眼神,还没明白过来,已经被雷正噙住了嘴唇。
长长的一个吻,直吻进彼此的灵魂深处。
老刘温情脉脉地依偎在雷正怀里,等着这人说点啥肉麻煽情的话,等了半晌,雷正说:“又没洗澡,头发都有味儿了。今天必须洗澡了,我去收拾衣服。”
老刘裹在被子里哼哼:“冷,不洗。”倒是雷小宝听到要洗澡,乐哈哈的丢了花,要去给自己找帅帅衣服换。
雷正无奈地叹口气,就知道会这样,这个人大冬天的不怕冷四处乱跑,偏偏不肯洗澡。雷正如果出差一个星期,他就真能一个星期不洗澡。他明天还得出去,这些日子忙于找君寒,竟被苍蝇盯上了,还得解决这些事情。他必须压着老男人洗了澡才能走,否则这人能跟黎小冒吃完烤肉熏得一身油,而爬到床上呼呼大睡。把三个人的衣服都找好了,又把浴缸里水放好,认命地把床上的人拖出来,半抱半扶地往浴室去,老刘赴刑场似的鬼叫不肯,雷正干脆把那嘴巴堵住。
大猪小猪在浴缸里玩泡沫鸭子玩得不亦乐乎,雷女仆坐在矮凳子,给大猪刷完背,又给小猪刷,还给小猪的玩具小鸭子刷。
雷灿两个手抱着老刘西瓜似的肚子,嘟着嘴说:“弟弟在爸爸肚子,天天游泳。”言下之意,他游泳的时间太少了。老刘揉揉他湿漉漉的脑瓜子:“那我把你塞进肚子里,让你天天游泳去?”雷灿星星眼:“真的吗爸爸?”老刘拍了他一下:“当然是假的啦,如果现在塞进肚子里,会变成嗯嗯啦,你看你每天把食物塞进肚子里,最后不是都变成了嗯嗯?”雷灿被变嗯嗯这个事情吓住了,抓着老刘的手:“弟弟会不会变嗯嗯呀?”
雷正把他们上下刷的干干净净,正在拿花洒给他们冲水,听到这里撑不住笑,这人还成天怪阿黛没女孩子样,被你这么个爹一熏陶,活生生的就得变性了。把这一大一小洗干净了,裹得严严实实,把他们头发吹干了塞进被子里,雷正才要去洗澡,老刘从被子里露出眼睛来,说:“雷小妞,好好洗干净了来伺候,大爷等着你哪。”雷正俯□,飞快亲亲他的鼻子,老刘赶忙捂住脸:“脏东西,死相啦,人家才刚洗的香喷喷的呢。”
雷正觉得,这老东西越来越放肆了。偏偏他爱他这样放肆。
今天接到云老太那个电话以后,他就一直没法安静下来,总想狠狠亲吻他,把自己放进他里面……太好了,平安没事了,没事了。
雷灿跟弟弟说了会话,在温暖的被窝里,渐渐睡着了,老刘平躺着,听小孩儿窝在肚子旁边,一搭一搭地说些幼稚可爱的话,渐渐觉得身体放松变得像根羽毛似的轻柔,睡意轻轻笼罩了他。
躺进浴缸里,温水里似乎还有老刘的味道,雷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企图把内心涌起的燥热压下去。接到电话,处理完那几只妄图杀他的苍蝇,忍着手臂上的伤,亲自剪了自己养的玫瑰。忍耐着等他上楼,忍耐着给他洗澡刷背,恨不得马上在浴缸里压住他……雷正苦笑着按住自己勃发的东西,说:“你呀,就这么点出息,这么一个老男人,就把你迷得……”
只是忍不住,想要跟他过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
到底是自己解决了一次,穿戴了严实了才出浴室,那人实在太诱人,偏偏又没有半点自觉。两父子已经头挨着头睡着了,空气静静的,都是甜美。雷正关了灯,轻轻掀开点儿被子,睡到那温热的身躯旁边。这没心没肺的,就这么会儿就睡着了,雷正摸摸他的脸。本来已经够冷静了,谁知被这熟悉的气息一熏,下面马上一阵热流,无法抑制的,雷正不由得脚趾头都叫嚣着,想要他想要他。他那根平常最能克制的神经似乎也罢工了。小腿不知不觉已经勾在老刘身上,那些脚趾头不听使唤的,一个个不安分的在老刘小腿里搔刮着。担惊受怕那么久,终于,一切都平安了。情人节,他可稍微向他要一点小礼物是不是?
老刘正做梦,小时候在山里玩,正看到一串隔离饱满的野葡萄,勾得他肚子贪吃虫打滚儿。哇,哪来好大一只蚊子,在脖子里哼哼唧唧,湿湿热热的,痒呼呼的,也不觉得不讨厌,却吵人的很。咦,这只色蚊子,还……还专门咬那个地方。我打,我打打。老刘微张着饱满的唇,露出淡色的舌,双手乱舞,皱着两道浓眉,露出一点疑惑的的神情,真是又呆又可爱。雷正单手抓着他捣乱的手按在头顶上,又怕手臂露在被子外冻着他,只好一边在他胸前忙着,一边把那不听话的双手捂进被子里。
老刘胸口被他亲得痒痒麻麻的,一阵阵暖流直往心窝子里涌动,一睁眼就看到胸前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不由哎呦一声。
“怎么了?”雷正紧张地停下来,怕他哪里不适。
老刘期期艾艾地说:“你……你不是说,孩子生下来之前都不……不那个呜……”混蛋,不要忽然把嘴凑过来。雷正毛头小子似的急se,好几次老刘以为他要吃掉自己的舌头。老刘双手被他抓住,感觉自己像岸上的鱼,氧气都被雷正抢走了,偏偏空气甜蜜得这样浓稠,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一种叫雷正的味道,让他头皮一阵阵甜蜜地发麻。像闪电似的,随着雷正那温柔抚摸,那种麻麻的说不出是感动还是羞耻的感觉一直从头顶,蔓延到脊背,连脚趾头也敏感得蜷缩起来。
“光是吻一下,就敏感得不得了呢,亲爱的。”雷正终于解放了老刘的可怜的嘴巴,看着老男人呼呼大口吸气,恶质地弹弹他下面。老刘给他
弹得惊叫,满脸通红:“干……干什么……”
雷正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低下头钻进被子里去了,老刘倒抽一口凉气,慌慌张张并紧双腿:“雷……雷正……”那双熟悉的手,***,真是 非常有技巧,惹得老刘惊喘连连。雷正怕老刘凉着,被角给他掖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脸来。所以老刘一边感受着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一边却只能双手紧紧抓着被单,看身上的被子在雷正温柔的动作下动着。
“舒服吗?”雷正吐出嘴里的东西,老刘浑身的力气都叫他掏光了似的,软绵绵地瘫在枕头上,用双手遮住自己能烤熟鸡蛋的脸,雷正偏要把手拿开:“我这么卖力,要奖赏哦。”老刘害羞的简直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了,连脖子都红通通,他紧紧闭着眼睛装听不见,过了一会听见雷正不紧不慢地咬着他的耳垂,在耳边低低地笑,说不出的魅惑,让他那颗心脏又超负荷工作起来,简直要从他胸口跳出来,到外面雪地里打几个滚才能安静。
“要……要什么奖赏?”
“要到你里面去!”
老刘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根干透了的木头,雷正炙热的鼻息在脖子里,他再说一句说什么,自己就能哔哔剥剥地烧起来。
雷正把他身上每个地方都亲遍了,最后抱着老刘大肚子亲个不停,孩子似乎也感知了父亲的激动,轻轻地里面翻动。老刘早就软成了一池春水,任由雷正给他垫上枕头,任由他扛起双腿……
雷正动作温柔,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两位父亲的欢乐,躁动不已,老刘不由得伸手,一遍一遍地抚摸他。雷正的手,覆盖在老刘的手上,一起轻柔地爱抚着小宝宝。
平安,真的一切都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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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终于完结了,感谢一直以来的小螃蟹、je、shan、太子、阿瓜、清露、可乐、山鬼、tt、hippo_zjj 、chunqiu1971、laihaiyan222、king2900189等等爱大雪的童鞋(大雪是老太太,还忘了哪些童鞋,请你表客气,用力抽打大雪吧)。特别感谢太子殿下给大雪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长评,和小螃蟹、sharonyang98 、林冰静给大雪滴地雷,第二位童鞋很眼生,第三位童鞋偷的友情票(谁?谁在放二泉映月?大雪我一点也不心酸,真的,一点儿也没有。)
众:去死,你以为你这是xx狗血颁奖典礼?还特别感谢……
大雪:人家终于平了人生的第一个坑咩
众:你坑了我们这么久,你还有脸叫嚣……
于是大雪捂脸逃走了。</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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