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所经之处遍地白玉,赵浩砂眼了,看这一块块白玉石板,上面雕刻着非龙即凤,通体晶莹无瑕,断然是一等一的极品白玉,这得耗费多少银子啊。割下一小块就足够买座小型城市了。
穿过走廊来到一庭院,约有四个足球厂那么大的面积,依然是白玉铺就。有山有池的,一抬头,远方一座小山般的大殿砸晕了赵浩的瞳孔,它巍峨地屹立在那儿。单单柱子有数千丈高,百丈宽,仿佛一个洪荒巨兽盘伏在面前,不怒自威,一股浩然威压直压地赵浩大气不喘。赵浩也是见过市面的人,上海、香港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也见过不少,但这种宏伟的象山一样的建筑确从来没见过,做梦也想不到世界上有这么雄壮的建筑,里面居住的巨人?
“震撼了吧!那是学院的礼堂,能容纳十万人,据说是上古大巫曾经居住的地方,后来别改为了礼堂,但向来只开放一层的,上面四十八层都住着洪荒时期的一些灵智,至于是巨兽还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收回目光,院子内左右两个大水池上水汽氤氲,白鹤在水池上面荷叶上优雅地踱着四方步子,对着两人微微颔首,水中的大红鲤鱼也热情高涨地跃了起来,让仙鹤咯哒一口哚住,嘎嘎几下吞了下去。
“哈哈,你还是这么贪玩,小白,快快把鱼儿吐出来,否则我告诉老师去!”萧凡剑疾步跑过去拍打那“小白”的红顶子。说来“小白”也听话,吱吱叫了几声,将鲤鱼吐在了池中,呼扇着翅膀飞到别院去了。
“吆呵,这不是萧犯贱吗?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啊,带了个”人形肉蛋”?不是让你带甲虫蛋回来吗,不会给我们带乌龟蛋来糊弄吧,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地侮辱的狂妄声音切断了两人的惬意。赵浩和萧凡剑转身一看,正对着大门的厅堂内走出来三五六个十二三岁的孩童,同一款式的白袍,白的晃眼,一丁点灰尘也没有,头插玉簪,脚着乌云靴,说话的正是那为首之人,黑发,纸面皮,叼口舌,一身的尖酸刻薄,气煞人眼。
“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拿回来的蛋恐怕是从食堂里拿的鸡蛋吧,呵呵。我这次可是提前完成了任务,黑甲虫蛋在我的百宝囊中。不要没大没小,这是我兄弟赵浩,你客气点儿。”萧凡剑气得牙咯咯直响,反辱相讥。
赵浩瞅了一眼萧凡剑因用力而发白的手,不怒反笑:“不碍事,咱总不能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孩子一般见识吧!”
“甚是,甚是,浩弟,我领你到处转转,别的地方风景静谧得很。”萧凡剑向赵浩使了个眼色。
“好!好!好!有种!找帮手来了啊,这里是公共之地,不宜动手,走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
“古哥,要不我们给他点颜色看看?”旁边几个狐朋狗友凑了过来。
那姓古的一挥手,阴笑道:“不用,萧凡剑,你可知道私带外人进入学院的罪责吗?你很快就会尝到你卑贱族人一样的滋味,嘿嘿。走咯!兄弟们,看好戏吧!”他呼朋唤友地招着几个狐朋狗友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其中几个红发、金发的还肆无忌惮地朝两人吐了几口唾沫。
赵浩虽然在那个世界经常受人嘲笑,但还没有到受人吐口水的份!立马就活了,正要挥拳上去,萧凡剑一把抓住他的手,铁青着脸,摇了摇头。
湖水是白色的,水清置底,鱼虾嬉戏如在空气中,青蛙踩云而行,两人的倒影一览无遗。清晨的空气清凉得很,到处洋溢着冷清的气息,使人头脑越发冷静,但隐隐也觉察到一丝丝凉意。
“萧兄,同为“绿液”中人,你我出生入死,又是兄弟,你不能再瞒我了,那小蛀虫说的罪责是什么?”赵浩意兴阑珊踱到一旁的池柱边,倚着玉栏,面无表情地问道。
萧凡剑尾随赵浩大跨步走了过来,一拳捣在赵浩身旁的石柱上,白玉嗡嗡直响,嘴上却轻描淡写:“没什么,你别听那个小子乱讲,那个小人最喜欢吓唬人啦,整个学院都知道。”
莞尔一笑,赵浩摊了摊手:“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吧,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离开!既然是兄弟,那我们就应该肝胆相照两昆仑,推心置腹,不然还称得上是结拜兄弟吗?还谈得上荣辱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萧兄,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否则,就算我浩子进了学院,被录取了,你不把我当兄弟看,我进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人可以没有学业,没有事业,但不可以没有兄弟。兄弟齐心,其力断金!我来是为了你,走也不是为了别的!”
倚栏望天,无日,无月,亦无云,只有一片混沌,五光十色的混沌之气气涛汹涌,华光射透了那热血一般无二澎湃翻涌的混沌,混沌的大气之下,清光亮堂堂的,犹如白昼,无论上方那混沌再怎么浑浊,折腾得再怎么凶,再怎么狠,五彩光华毅然穿过那雄厚的混沌云层,还地面以清亮,这就是浩然之光。
赵浩有点失神,一掌印在他的胸口,萧凡剑按着他吼道:“谁不当你兄弟了!到这份儿上了,也不怕兄弟你笑话了!我的民族是番外化民,是,是最落后的未开化的民族,来这里学习是我的机缘,是我的荣耀!但我就是天赋差,再怎么努力也是全年级倒数第一。我从来不敢承担任何事情,因为怕失去了这份荣耀,既然认了你这个兄弟,我再也不能退缩了,想推荐你进学校,但你知道吗?如果你不能得到学校的认可,不能录取的话,我也会被开除,这就是那小子说的罪责!反正你兄长我也过够了这种受人白眼的日子,只要我们兄弟合力,到哪里都会吃得开,这就是我的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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