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梅格教官求见。。c”门外传来报告声。
“嗯?梅格怎么来了?”大长老低声自问,随即整了整衣衫,负手转向客厅的大门。
“让他进来吧。”
护卫应声而出,片刻就将梅格带到门边,做出请的手势,转身离开。
“大长老,您好。”梅格恭身行了一礼。
“梅格教官,请进。”
“大长老,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请您不要见怪。”梅格边走边说,很直接的引入正题。
“嗯。梅格教官有事直说无妨。”大长老渡着步子,迎了上去。
“我有事要见见辰,请大长老准许。”梅格略微欠身说道。
“哟,连梅格教官都对这孩子有兴趣。难得,难得。请坐。”大长老手一摆,率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梅格还未坐稳,大长老便接着说道:“可惜你晚了一步,宁长老已经亲自接下了那孩子的训练任务。由于辰的控制能力相当差,所以暂时还没安排你那方面的课程。”
“大长老,您误会了。我来并不是为了指导辰的训练,是帮他带来这一束香。”梅格微笑的说道。
“呃?他要香干什么?”大长老疑惑的询问,目光直视梅格的双眼。
“他准备去祭拜他的母亲。”梅格的目光毫不闪避。
“哦,原来如此。那你去他家找他……”
话未说完便被梅格打断:“他的居所和受训营我都去找过,我想他现在应该在长老殿吧!”
“梅格教官,请注意你的态度。”大长老淡然说道,言辞中已透出一份威严。
“对不起,大长老。我并不是质问您的意思。”梅格拱手赔礼,眼中却没有丝毫客气,暗自猜测,难道将辰带去荒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转即一笑,说道:“宁长老还真是胆识过人呀,这孩子刚刚变异就要带去荒原训练。”
“从何而知?”大长老眼中满是疑问。
“今天中午辰用晶珠交换了一些装备和药品,大部分是出外必须品。”
大长老闻言大怒,呵斥道:“宁长老简直是胡闹。如此特殊的变异者岂容他这般乱来。”
骤然起身对着门外大喝:“来人,去给我把宁长老请来!”
“是。”
大长老闭目坐下,压制着自己愤怒的心情。梅格暗自偷笑:“原来他也会发怒,呵呵,真不容易呀。”
须臾间,便有一人走了进来。
“大长老。”低沉的声音将大长老的眼眸扯开。
“宁长老,请坐。我有一事相询。”短暂的压制已让大长老的情绪趋于平稳。
“大长老请说。”宁长老坐到二人对面,对着大长老伸出右掌。
“宁长老是否准备将辰带去荒原训练?”
“大长老怎么有这样的想法?辰这孩子天资特异,但对于能量的掌控都还不成熟,怎能现在就去荒原历险?这样的教授方式我无法接纳。”宁长老冷冽的表情中带着一抹错愕。
大长老也对宁长老的回答感到惊疑:“那宁长老为何让辰去购买装备药品?”
“装备?药品?”宁长老疑惑的神态明显丝毫不知。
“糟糕!宁长老,你立刻带人搜索辰的居所及他平日的活动范围,有任何发现立即向我汇报。我估计那孩子去了荒原!”翻然省悟的大长老立时起身下着命令。
一旁暗笑的梅格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恭身说道:“大长老,辰的居所附近我都已找遍,附近的居民最后发现辰是在傍晚出运垃圾的时候。”
“果真如此就危险了。梅格教官,麻烦你通知孟何队长,巡护队于地下城中全力搜索辰的踪迹。宁长老,你带人立刻出发,搜索地面堡垒周边地区。”大长老虽有些急迫,但仍然果断的发出命令。
“我一个人去找,深夜在荒原一但遇到异兽伤亡太大。”
大长老权衡片刻便已赞同。
宁静的夜空中一片漆黑,稀稀落落的残星宛如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一阵轻风带来车轮碾过石子声音。
闭眼假寐的辰猛地睁开眼,悄悄探向残破的墙壁边缘。
车队急弛而过,没有燃起火光照明,空气中仅有车身的颠簸声和杂碎的脚步声,显得十分压抑。
辰缩回身子,稳稳的靠在墙壁上,身后的划伤好象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声音渐渐消散,车队也被夜色所吞没。
“是时候出去了。”辰喃喃的似乎在对自己下着命令。
辰矮身闪出残壁,借着微弱的星光在路面摸索着前行。他不敢走得太快,因为桑顿爷爷曾经说过,异兽的嗅觉都很灵敏,一但发现人类都会毫无声息的潜到你身边,伺机而动,这种攻击是致命的。所以辰现在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刺探周围的动静上。
每隔一大段距离,辰都会洒出一小把驱兽粉,大部分异兽闻到这刺鼻的味道都会远远离开。
不知走了多远,专注的凝聚精神,让辰感觉有些疲累。一股淡淡的异味若有若无的飘来,难闻的味道让辰皱了皱眉头。
“看来应该就在前面了。”辰捂着口鼻,小声的说道。
他有些兴奋的快走几步,碎石的路面与鞋底摩擦得沙沙作响。猛然一省,快速蹲下,单膝触地,警惕的四处观望,左手摸向腰带,又向空中洒出一把驱兽粉。
四周的建筑已渐稀少,前方的路面隐约是一片泥土。泥土特有的味道混杂着腐烂的恶臭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辰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向前方踅探而去。
趋步近前,怪异的味道充斥其间,让辰的脑袋微微有些发涨。
地面上垄起一个个的土包,泥土并未将所有的生活垃圾掩盖好,有很多都裸露在地面之上,**的异味就是从其中散发出来。这些土包并不是完好无损,有经验的人可以从土壤被扒开的痕迹中看出是腐食类的异兽所为。
辰望着眼前的一切,差点哭出来,沮丧的说道:“这怎么找,而且今天的垃圾有五车!”
空旷的场地没有阻档物,辰这样大声的叫喊立刻被传得很远。
他瘫坐在地上,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这幼稚的行径会给他带来何等的危机。
刺鼻的味道并不是这么容易习惯,休歇片刻辰就站起身,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单手捂着口鼻,向来路走去。
来时的警惕都被无法找回食物和水源的懊恼所掩埋。也许是因为一路走来太过轻松,虽然仍是有一把没一把的洒着驱兽粉,却再也没有去注意周围的异动。
两镞绿光森森的从一个土包后面探了出来,驱兽粉的气味让它脑袋一摇,“嗤”的打了一个响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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