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云和貂蝉相对叙话的时候,在他的老家澄底村,正上演着一幕剑影刀光。。c
刘冰霞和赵云分手后,不敢耽搁,一路绝世轻功快似闪电。回到村里一问,果然不假,五谷仓被一伙衙役看住了,谁要取粮必须交钱。刘冰霞听了大怒,道:“谁这么蛮横无理,居然强占上天的恩赐。我看看去!”
说完和任举等人上了山。还没走到五谷仓,就见前边吵吵嚷嚷。走近一看,原来是众百姓正和衙役们吵闹。衙役为首的正是张义和李青。
今年以来,蝗虫十分猖獗,大片大片的庄稼被毁,看样子又是一个大荒年。令这一带老百姓庆幸的是,有五谷仓可以依赖,估计不会遭受太大的饥饿。谁知忽然间县衙来了一伙衙役,个个持刀带剑,气势汹汹,把住了通往五谷仓的路口,不许一个人进去。为首的张义声称,根据县衙命令,从今往后五谷仓的粮食按每斤五十文钱的价格对外出售。而且是限量销售,一天仅卖二百斤。
话一传出,百姓无不叫苦连天,有那又穷又弱的人家,特别是鳏寡孤独之人,开始用野菜树叶充饥。
刘冰霞闻听此事,气得银牙咬碎,怒火冲天。此时面对张义一伙,厉声喝道:“好你个张义,居然敢来这里横行霸道!这五谷仓的粮食是玉清真人赐给四方百姓的,你们凭什么强行霸占?!”
张义不屑一顾地说:“我们是经过县令大人批准,来这里维持秩序的。董大人有令,房子县的山水土地都是公家的,五谷仓的粮食自然也是公家的。自古吃粮拿钱,天经地义,你敢怎么样?!”
刘冰霞道:“呸!你们这群赃官恶吏,这大灾之年,不想如何救济百姓,出民水火,反倒趁火打劫,真是天理难容!告诉你们,这五谷仓中的粮食人人可以享用,不分高低贵贱。只要是用于果腹充饥,都可以无偿拿去。然而,如果谁想霸占粮仓,牟取不义之财,别说是上天,就是我刘冰霞也会立刻要他的狗命!”
张义一伙有恃无恐,唰地亮出刀剑,呵斥道:“大胆刁女!你想怎么样?敢造反吗?!”
刘冰霞宝剑一抖说道:“要命的马上闪开,别在这里找不自在!”
张义手下有一位新来的小吏名叫王汉,此人人高马大,皮糙肉厚,自幼练得一身硬气功。他早听张义和李青说刘冰霞如何让如何武艺了得,却不曾见识过。此时他见刘冰霞不过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细皮嫩肉,柔若无骨,哪有一点武林高手的样子,心里很是瞧不起她。也是想在上司面前展现一下才能,为日后提拔重用做铺垫,他在旁边嘴角一撇冷笑道:“小刁女,别说是和我们张头,就连我这一关怕是你也过不了。这么着,看你是个小小弱女子,我让你一步。我也不和你动刀动枪,就站在这里任凭你打上三拳。你要是三拳能把我打趴下,我就服了你。要是打不到我,就赶快回家做针线去,别在这里跟着众人瞎起哄。”
张义忙劝阻道:“王汉,这妮子当真了得,你千万莫要逞强。”
王汉自以为张义不了解自己,今天偏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回头道:“张头,您就等着瞧好吧。”
张义道:“万一你被她打死,我可怎么给你父母交代啊。”
王汉呵呵一笑,满不在乎道:“我死了也是因公殉职,您求大老爷多给我父母些抚恤金就行了。”
张义也不知道王汉到底有多大本事,听了这话,以为他是艺高人胆大,也就不阻拦了。
王汉不知道厉害,真的就放下腰刀,脱掉上衣,走到刘冰霞面前,扎了一个马步,然后呼吸吐纳,气沉丹田,运起硬功,把一身疙疙瘩瘩的肌肉憋得暴起来多高。
刘冰霞见状不禁暗暗吃惊,心想看不出张义的手下小卒也有这么好的功夫。她有点胆怯,怕三拳打不倒他当众丢面子,便虚张声势道:“打死你,我可不管偿命啊。”
王汉冷笑道:“臭丫头口气不小,我就依你。不过你的手臂断了,也休想让我陪你医药费。”
事已至此,情势所逼,刘冰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出拳的话必定被众人笑话。她是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居然还在心里盘算,如果第二拳打不到他,第三拳我就跟他耍赖,暗暗地用飞雪银针刺倒他算了。唉,要是云哥哥在就好了,一拳定能将他打飞。不过说这个没用,没办法,上吧。
一边想着,一边走近王汉。此时如果王汉后悔还来得及,谁知他自恃艺高,偏要逞能。正是牛羊走进屠户家,自寻死路到斩台,怪不得别人。
你想,那刘冰霞曾经跟随玉清真人学艺三年,练过世上最顶尖的内家功法,又和赵云一起受过移山填海的超强度磨炼,功夫早已登峰造极,凡夫俗子如何经得起她击打?她虽然比不上赵云,但在当时也已经是一流的高手,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其实要打倒这个王汉,她只要使出一成的力量就绰绰有余了。但她不知道,为了保险起见,她运足了力气。只见她开檀口,吐芳息,抱定真元,一股浑元之气自丹田升起,过九窍,穿八脉,游遍大小周天,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角角落落的力量悉数运达指尖,然后紧紧攥住那个冰雕玉镯的小拳头,使出平生功力,照定王汉胸口就是一拳。
大凡高手发力,不像我们常人这么分散。我们胳膊用力时,用的就只是胳膊上那点力量,顶多借助一点点上半身的力量。脚上用力时,用的就只是腿上那点力量。而武功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人,能将全身的力道集中到一个点上,连内脏发梢的力量也能随意调遣,因此发力超乎寻常的强而快。这也正是武术大家能用手掌将我们打飞一丈开外的原因。现在有些习练内家功法的人,比如太极拳大师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刘冰霞正是这样的高手,而且不知比当今的太极大师高出多少倍。她这一拳,别说是血肉之躯,就算是混铁顽石也会被打成齑粉,谁能受得了?
就这一拳下去,周围的人只听见扑的一声响,再看那王汉时,后脊梁上多了一只手。怎么回事?原来这一拳竟将王汉的身躯打穿了,拳头从前胸进去,从后背出来,真真一个透心凉!不仅如此,由于拳头的强大冲击力,王汉肚里的心肺连肝脊梁骨都被打成了碎片,血肉骨渣乌七八糟的一堆从后背上呼哧一下子喷出来,洒得满地都是。
围观者惊倒好几人,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连任举也惊得目瞪口呆。
场面鸦雀无声,只有一只花喜鹊在树枝上活蹦乱跳吱吱喳喳叫着。
连刘冰霞也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她拔出自己血淋淋的手臂,左看右看,以为手臂被王汉的硬气功震断了。再一看王汉软绵绵死在当场,才明白过来。她一高兴,跳起来喊道:“我赢啦我赢啦!我把这厮打倒啦!”
张义、李青等人回过神来,一个个吓得腿脚发软,胆小的连眼泪都吓出来了。
不过毕竟是死了手下公差,张义心里气不忿,装着胆子喝道:“抓人犯,刘冰霞杀死了公差,理当正法。”
他的声音颤抖而无力,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声色俱厉。
刘冰霞道:“刚才明明说好打死不偿命的,你们凭什么言而无信!”
张义道:“我不管那么多,打死公差就得偿命。弟兄们,把这妮子给我抓起来。”
话虽这么说,可是谁敢往前走几步呀。
刘冰霞拔出宝剑指着地下的尸体喝道:“这是王汉自找的,你们谁敢无理取闹,王汉就是榜样!”
众衙役吓得纷纷往后躲。
这时,忽听后边有人说道:“且慢,在本县治下动刀动枪,成何体统?!”
刘冰霞回头一看,原来是县令董厚从轿子里下来了。
刘冰霞连当今圣上都敢骂,哪将一个小小的县令放在眼里,厉声质问道:“姓董的,我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己来了。我问你,你凭什么让这些走狗爪牙强行霸占五谷仓?”
董厚知道她是金枝玉叶,不便和她计较很多。他看了看王汉的尸体,命两个衙役抬走,然后慢条斯理开口道:“这并非本县的意思,而是上边的命令,要征用五谷仓,以便充实军粮。你敢抗命吗?”
刘冰霞道:“就算是当今那个狗皇帝的圣旨,我也不答应。这五谷仓是我和云哥哥向玉清真人求来的,乃是上天给予百姓的恩赐,岂能供你们吃饱了残杀生命,荼毒生灵!”
董厚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背后辱骂圣上,理当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刘冰霞美目一眯,藐视道:“岂止是在背后,我曾经当面骂过那个狗皇帝,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此时他在这里,我照样骂他,怎么着吧?”
董厚听了自觉矮了半截,不过他仍然故作镇静道:“好好好,你是金枝玉叶,是当今皇妹,我不和你争执。不过有一样,你刚才说这五谷仓是你和赵云求来的。我可以告诉你,就连赵云也答应将五谷仓交给县衙管理了,你还捣什么乱?”
刘冰霞道:“一派胡言,云哥哥几时说过这话。”
董厚道:“莫非你没听说,赵云就要出来做官了?他做官以后,自会听命于圣上。这五谷仓是皇上命令征用的,难道他敢抗旨吗?”
刘冰霞一愣:“你胡说,云哥哥从没说过要做官。”
董厚冷笑道:“你是外人,当然不会知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的父母。”
刘冰霞无语了。她不知道,其实早在此之前,董厚就做了周密的布置。
县令董后之所以敢明目张胆来霸占五谷仓,不仅仅是为了收取一点银两,而是有着更大的图谋。这几年,他眼见朝廷**日甚,国家一天比一天混乱,已经意识到江山可能要易主。他留心观察各路诸侯的情况,发现前河东太守董卓大有蒸蒸日上之势。此人不但新近升迁西凉刺史,而且手下军队快速扩充,已经发展到二十多万人。董厚认为董卓将来夺取天下的希望很大,故此千方百计通过各种关系向董卓靠拢。可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要结识封疆大吏谈何容易?多次努力无果,使他十分丧气。正当他绝望的时候,苏暲找上门来。董厚本来是看不起苏暲这种山贼草寇的,不过当他听说了苏暲的来意之后,很快将苏暲奉为上宾。苏暲告诉他,自己与西凉刺史董卓手下新提拔的偏将军郭汜乃是生死之交。最近郭汜派人来,想请苏暲加入西凉军。只是有一样,西凉军最缺乏的是粮食,如果苏暲能从常山这个产粮大郡搞到粮食,定能博得董卓的欢心。苏暲此来的目的,就是想借助董厚的权力,将五谷仓这个取之不尽的天赐粮仓抢过来,好为西凉军补充军粮。
董厚闻言大喜,上前一步紧紧拉住苏暲的手,信口雌黄道:“贤弟呀,补给军粮,此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本县焉能怠慢,一定大力支持。但不知贤弟有何打算?”
苏暲道:“我们去五谷仓取粮,必定与老百姓发生冲突,只怕事情不好办。”
董厚一拍胸脯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以县衙的名义发布一道告示,就说五谷仓属于国家所有。现在要征用为军粮基地,以便壮大国家的军事实力。胆敢无理取闹干扰阻拦者,一律按破坏军备处理,格杀勿论,看他们谁敢违抗!”
苏暲不无艳羡地一抱拳,道:“到底还是官府出面好办事。县衙命令,自然无人敢抗拒。我们这些占山为王的,哪有这个力度。不过,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董厚道:“不放心什么?”
苏暲道:“我是担心一个人。”
董厚道:“担心哪个?”
苏暲道:“我所担心的只有赵云一人。此人年纪不大,却武功盖世,而且口碑甚好,在老百姓中有着极高的威信。万一他带头闹事,必然是一呼百应,响着云集,只怕到时候不好收场。”
董厚听了,也感到有些顾虑。他知道,赵云这个人最爱管老百姓的闲事,有时候简直不可理喻。像天台山林音观的道路,要是换了他董厚,非得命各村老百姓集资不可。这是多好的机会,除了自己出政绩,还可以趁机捞一把。可是赵云和刘冰霞不但自己掏腰包,还让老百姓白白地使用,真是傻到家了。还有这五谷仓,这可是你赵云向玉清真人求来的,就算你不据为己有,适当收些费用也是合情合理的,别人说不出什么。可你偏要白白地让众人取粮食,世上哪有这个理呀。要是换了我董厚,非高价出售不可。这年头能吃上粮食就不错了,还谈什么贵贱?谁没钱,那你活该吃糠咽菜,大不了饿死,又不是我把你杀死的。
不过,唉,话虽这么说,但事实毕竟摆在眼前,倘若贸然占住五谷仓,赵云定然不肯罢休。这小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极有感召力,听说十里八乡有不少年轻人跟着他习练武艺,一旦闹起来,还真不好对付。
苏暲见董厚犯了犹豫,便献计道:“我有一个办法,但不知太爷能不能办到。”
董厚抬头问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苏暲道:“早在十年前,我就有心将赵云收在麾下,好替我山寨出力。我曾多次派人登门相请,可是他始终不肯入伙。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赵云是作嫌山贼名声不好。据了解,这个人自小受皇叔刘奉言传身教,对大汉皇朝很是忠心。我想,既然他不肯做山贼,但让他作大汉的官员他肯定愿意。我的意思是太爷能不能托托关系,给赵云弄个一官半职的,将他收买过来。那时,他还不是任由太爷您使唤?”
董厚道:“也不知他的意思,万一他不做官怎么办?”
苏暲道:“不会的,我听说赵三旺夫妇一心想让儿子考取功名,别的不说,就说赵云的终身大事吧。王香姐早想让赵云娶刘冰霞和任红昌中的一个为妻。可是,这两个美女好歹也都是金枝玉叶,赵三旺老觉得自己儿子配不上人家,还说这两个女孩最起码也得嫁给县令公子。你想想,如果赵云能在你手下当上县丞什么的,自然就和两个女孩般配了,赵三旺焉有不愿意之理?”
董厚眼珠一转道:“既然如此,这事要办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打点的关口太多。这事非求十常侍不可。十常侍中的曹节我倒能攀得上,说是攀得上,其实中间隔着好几层关系。第一层是真定府的少府李大人,第二层是常山郡的郡守赵大人,第三层是宫中的小太监张公公,第四层是太监副总管杨公公,第五层是太监总管田公公,第六层才是十常侍中的曹节。每一道门槛都要花费不少银两,我是吃公食的,每月就那么点俸禄,哪能负担得起呀。”
苏暲吃惊道:“敢情你们官场的事儿这么复杂呀,连少府、郡守这么大的官都要求小太监?”
董厚哭丧着脸道:“可不是吗,现在朝中是太监当权,皇帝对十常侍言听计从。可以说,十常侍目前左右着朝廷的一切,掌控着天下的命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谁有办法呀。即便是少府、郡守这些大人物要见皇帝一面都很不容易,若不先买通小太监,没人给你通报,那你就等着吧,等三年你也见不到龙颜。”
苏暲道:“如此说来,我们更得抓紧向董卓大人靠拢。这样的朝廷离垮台就不远了。我看董卓大人实力非凡,傲视群雄,将来有望夺得天下。到那时,我们就是开国元勋,好歹也弄个封疆大吏干干。”
此话说到了董厚的心坎上,他眉开眼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下官正有此意。”
苏暲道:“太爷只管到上边打点,银子不是问题,我自会派人给你送来。只要能收买赵云,刘冰霞必定跟着他占到我们这边,到时候那帮穷鬼就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董厚见苏暲中了圈套,进一步说道:“但不知寨主能提供多少经费?”
苏暲不知道官场的规矩,开口道:“一万两够不够?”
董厚将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道:“一万两?寨主不是在开玩笑吧?”
苏暲疑惑道:“怎么,难道是太多了吗?”
董厚现出鄙夷的神情道:“这么说吧,一万两只怕请这些人吃饭喝酒都不够,还想买官?哼哼,见鬼去吧。”
苏暲也被自己的幼稚逗笑了,道:“可见我孤陋寡闻了,原来你们当官的吃喝都要这么多钱。没什么,我山上金银财宝有的是,明天先给你送来十万两,不够的话再说。”
董厚抑制不住笑意道:“哎,这才像干大事的样子。你不知道现在办事有多难。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现在上边那些人享受的花样你听都没听说过。比如司徒王朗,他喝的茶叶都是用快马从南方运来的。人家那茶叶那个讲究啊,从采茶到加工都是由少男少女完成的。采茶的时间必须是在早晨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刻,采茶人必须是十六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的美貌男女,大一点小一点都不行。加工茶叶的地点一定要选在山清水秀百花盛开的地方。烹茶的水要用花瓣上采下的甘露,茶具要用刚出炉的宜兴紫砂,一次一换。茶几和坐具要用楠木的。再比如曹节,他不能干男女之事,但他好取乐,每次喝茶喝酒都要由美貌少女**陪侍。那酒水必须先由一名少女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对着曹节的嘴给他吐进去。曹节喜欢奢华,家里用具非金银玉器不用,连他养的猫狗都用金盆吃食,睡银制的床子。床上铺着镶有金线的毛毯。小猫小狗脖子上都带金项圈,上边挂着一串子珍珠玛瑙。有一次曹节过生日在家里请客,来了几百名客人。大家一看桌上,喝酒用的酒具全是蓝田美玉制作的。喝到一半时,有的客人不胜酒力,说不想喝了。曹节也不发火,对大家说,谁再喝下一樽酒,那套酒具就是他的,只管拿走就是了。还有司徒王允。司徒王允应该算是当朝最廉洁勤政的官员之一,就是这个王允,每顿饭都要由家里养的歌伎轻歌曼舞陪伴,否则他就吃不下去。王允最喜欢搜罗各种各样的美女,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高的矮的他都要,只要美丽漂亮就行。每到一个地方巡查,他都要带一大群美女回来。后来家里多得盛不下,他就拿美女当礼物送亲戚送朋友送同僚,甚至连下人他都赏赐。光是他家的管家就得到他赏赐的美女十几个,连他家的轿夫和花匠也妻妾成群,而且全都如花似玉。他曾经闹出过笑话,有一次董卓的老娘死了,王允赶去吊唁。去的时候他没带金银珠宝,而是带了十名美女作为丧礼,弄得董卓哭笑不得。也正是这个原因,王允在朝中树立了极好的口碑,人人都觉得他跟自己关系不错,拿他当自家铁哥们看待。在当朝的官员中,每次都能够顺利见到皇帝的恐怕只有王允一个人,因为皇帝**的嫔妃绝大多数是王允送去的,其中就包括被鸠杀的王美人和眼下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何皇后。你说说,去求这些人办事,礼轻了他们能看在眼里吗?”
苏暲听得忍不住笑起来,道:“敢情你们当官的都这么操蛋呀,我以前总觉得你们一个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开口便是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给人的印象是极文明极有修养极有素质,闹了半天却是一群伪君子,还不如我们山贼人格高呢。我们杀人放火强取豪夺是不假,但是我们只要大块肉大碗酒吃饱喝足就行,决不奢侈浪费暴殄天年,哪像你们这么变着花样作怪。”
董厚笑道:“要么你们怎么叫山贼呢,山贼就是山贼的水平,跟野兽差不多。没见那些狼虫虎豹么,狼虫虎豹都是吃饱喝足就满足了,从没想过,也不会享受生活。可以这么说,这世界就是靠我们这些官吏推动者向前发展的,如果都像你们山贼,人类就永远停留在野兽的水平。我们官吏喜欢锦衣华服,于是那些裁缝就不断创新出新的款式来,不然的话,人们身上至今仍旧裹着树叶兽皮。我们喜欢精美的食物,就像孔老夫子说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于是那些厨子就不断改进烹饪方法,否则人们至今还是茹毛饮血。我们喜欢宝马香车,于是那些匠人就绞尽脑汁打造出更漂亮更轻巧更快捷的交通工具,不然的话再过一千年人们也还是只能安步当车。可以说,我们这些官吏富人的需求,才是拉动历史发展的原动力。没有我们,就没有如此灿烂辉煌的华夏文明。”
苏暲哈哈笑道:“你们这些文人呀,最会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事全让你们占尽了。也罢,我是个粗人,说不过你,不和你争了。我们说正事,你到底能给赵云弄到多大的官,太小了怕是他看不上。”
董厚合计了一下说:“这个嘛,要看情况才能定,也不知哪里有空缺。”
苏暲道:“就弄个县丞怎么样?”
董厚心里一喜,心说这事能办成,自己这个县令才花了五万两银子。就算赵云没有考中举人,想来多花两三万两也是可以买到的,这次自己从中赚取两万两是没问题了。于是说道:“县丞是仅次于我这县令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必须由朝廷任命,因此也就必须花钱去跑办。我尽力而为吧,大不了多花几万两银子先弄个七品虚职。”
二人合计完,苏暲要起身告辞。董厚道:“别忙,我已经安排了歌宴,贤弟总得吃过午饭再走吧。”
苏暲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让我这山贼也享受一下官老爷的生活。”
苏暲跟着董厚来到门外,各自上了一乘官轿,七弯八拐到了城西泜水河边的房子驿馆。下了轿,过来两个衣衫华丽的美女侍者,将他们引进里边。只见雕梁画栋,曲栏回廊,花团锦簇,檀香缭绕。苏暲久处深山,哪见过这样豪华的所在,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转过两道回廊,前边是一道月亮门。从月亮门进去,里边却是一个硕大的花园,边上围了半圈密密实实的篱笆。南面是敞开的,面对着清清的泜河。
苏暲跟随董厚走上一道曲曲折折的石板桥,来到一个小小的亭子里。亭子里设有石桌石凳,桌上早已摆满了鸡鸭鱼肉杯盘碗碟,驿馆馆长和两个更加漂亮可人的女侍者侍立一旁。
董厚一挥手道:“你们全下去,只在那边桥头等候就是了。我和这位挚友说些私话,有事招呼你们。”
馆长闻言鞠躬不迭,带着女侍者急忙离开了。
苏暲早就发现这个亭子是设在泜水之上的,亭子下边流水潺潺,荷叶田田,鱼虾嬉戏,蜻蜓弄影,环境煞是清幽。坐在亭子里,清风徐来,微波粼粼,令人气爽神清。
苏暲道:“怪不得人们都愿意当官呢,当官的生活就是惬意,哪像我们住山洞,睡草窝。早知这样,干嘛给赵云买官,我自己买个官职干干岂不更好。”
董厚笑道:“哪有给山大王买官的?那曹节知道了只怕会剥掉我的皮的。别忙,等我们相助董卓大人得了天下,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苏暲道:“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二人一边喝着酒,董厚道:“我有个想法,抽空我亲自去赵三旺家一趟,就说鉴于赵云从小被封为神童,而今已经长大**,又身怀绝世武功,朝廷看他是个人才,有意破格提拔,让他出来做官,问他愿不愿意。”
苏暲喜道:“如此甚好,他断无不愿意之理。”
董厚道:“只要他一答应,不管赵云本人是否愿意,我们就在外边放出谣言,说赵云就要当官了,这五谷仓也是赵云答应交给官府管理的,到时候不怕那些穷老百姓不和赵云他们互相猜忌,管保他们闹不起事来。”
苏暲鼓掌叫道:“太好了,太爷果然高明。”
这天,赵三旺正教那群残疾孩子学习耕耘种田之术,忽见县老爷的官轿到了门前,急忙跑过去叩头迎接。董厚从轿子里下来,满面春风道:“赵老太爷,晚生岂敢受您的大礼,快快请起。”
赵三旺惶恐道:“小人不过是一介布衣,哪敢当老太爷之称。不知县令大人驾临寒舍,有何见教?小人惟命是从。”
董厚道:“可否到贵府讨杯茶水?”
赵三旺慌忙说道:“这是当今皇妹刘冰霞小姐的府第,小人不过是她家的一个仆人,暂为看管。大人请里边说话。”
董厚踱进屋里,王香姐也过来见过礼。赵三旺急忙泡茶款待。董厚的书童将一包礼物点心递给赵三旺,慌得赵三旺连连称谢。
那几个残疾孩子平生第一次见县太爷来到农家,都觉得新鲜,纷纷扒在门口张望。
董厚道:“早听说你们义务养育了一群可怜的孤儿,就是这些孩子吧?”
赵三旺夫妇站在当地答道:“正是正是。”
董厚点点头,嘉奖道:“也难怪你们家好运降临,想必是你们温柔敦厚,感动上天,特此照顾你们呀。”
赵三旺夫妇不知所云,又不敢多问,只是眼巴巴地望着董厚。
董厚见二人都站着,便说道:“哪有客人坐着,主人站着的道理,二位为何不陪本官坐下说话?”
赵三旺道:“大老爷贵为一方父母,而我们不过是下贱的草民。您能来看望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们怎敢和大人平起平坐,只怕要折我们寿的。”
董厚笑道:“快快请坐吧,说什么贵为父母官,以后我们都一样了。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的好儿子也要做官了。”
赵三旺夫妇架不住董厚起身劝坐,只好在凳子边上坐下了。赵三旺问道:“大老爷此话怎么讲?”
董厚道:“本县今日来,为你们带来一个好消息。昨天宫里传出话来,当今圣上有意让你们的儿子赵云出来做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赵三旺夫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云儿又不是举人进士,皇上怎么会让他做官呢。”
董厚道:“这是真的。你们难道忘了,赵云七八岁就被封为神童,后来又在洛阳铲除姚寿的丐帮,为民除害,为君分忧。只是鉴于当时他年纪尚小,圣上没有在意。而今赵云已经**,国家又在用人之际,故此想起了他。你们没听说周文王选贤任能,起用姜子牙的故事吗,这就跟那个差不多。”
赵三旺夫妇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辨真假,闻听此话激动地心跳加剧,连声谢天谢地。王香姐拿衣角抹一把眼泪道:“皇上真是圣明。如果云儿能出来做官,也不枉我们生他养他一场,不枉皇叔刘奉教导他一场。”
赵三旺道:“能出来做官报效国家,造福百姓,光宗耀祖,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们盼还盼不来呢,岂有不愿意之理?我这里就先替云儿答应了。他此时外出未归,等他回来,我一定领着他登门拜谢大老爷。”
董厚见他二人上钩,又寒暄了一番,就起身告辞。夫妻俩送走董厚,不时地交口夸赞董县令平易近人礼贤下士,是个难得的好官。
此时董厚对刘冰霞说赵云要出来做官,指的就是这件事。
对于刘冰霞来说,无论干什么事,只要有赵云和她一条心,她就无所畏惧。如果没了赵云的支撑,她自己也就泄了劲。现在听说赵云要做官了,要和官府站在一个立场上,公然与百姓为敌,她感到十分沮丧。
她气呼呼回到村里,还没有走进家门,张有子看见她就问道:“小姐,听说赵云要当官了是不是?”
刘冰霞生气地说:“谁说的?”
张有子道:“是张卓、江韬他们讲的。”
刘冰霞不再说话,气冲冲回了家,也不说话,一头钻进屋里趴在床上,一个人生闷气。王香姐喊她出来吃饭,她也不应声。众人只当她累了,也就不再打扰她,只管边吃饭边说笑。
刘冰霞听着外边的笑声,心说马上就要断粮了,你们还有心思说笑,真是猪脑子。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冲出来喊道:“别嚷了,烦死人!”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愣愣地望着她。
刘冰霞看见赵三旺,劈头问道:“谁说云哥哥要当官了?”
大伙还是第一次看见刘冰霞在家里发脾气,觉得很不习惯。张卓放下饭碗道:“云哥哥能当官是好事,你干嘛这么凶啊?”
刘冰霞呵斥道:“小孩子家懂什么,一边呆着去!我问你呢,赵老伯!”
赵三旺一直把自己放在仆人的位置上,此时见主人发火了,急忙站起来躬下身子回道:“回小姐,前日县令董大人来过,说圣上有意让云儿出来做官。我觉得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就答应了。如果小姐不同意,我明天去回绝董大人就是了。”
接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刘冰霞道:“嗨,赵大伯,你真是老糊涂了,这明明是董厚的奸计,其目的是笼络云哥哥,好达到霸占五谷仓的目的。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王香姐在一旁插话道:“是吗?我说这几天怎么五谷仓被县衙的人把守住了。不过,这好像跟云儿当官没啥关系吧。”
刘冰霞道:“刚才在山上,董厚亲口说征收五谷仓是经过你们同意的,这还有假?”
赵三旺道:“他这就是胡说了,我啥时候同意他霸占五谷仓了?我只是同意让云儿做官,这和五谷仓是两码事。”
刘冰霞道:“云哥哥不做官,一切都好办。可是只要他上了董厚他们的贼船,五谷仓肯定会被夺去。云哥哥不服从他们能行吗?”
王香姐语气坚决地说道:“这不行,要是这样,我宁愿云儿一辈子当农夫。五谷仓是上天所赐,属于所有的老百姓,怎么能交给官府赚钱养兵呢。”
赵三旺也说道:“是啊,真要那样的话,我们就不让儿子做官了。我本以为云儿做官能报效国家,造福百姓,留下一个好名声,让我们祖上也跟着风光风光。倘若因此反而留一个骂名,这就不划算了。”
刘冰霞天生的直脾气,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听了这话,她顿时转怒为喜道:“这就对了嘛,现在这世道,连皇帝都昏聩不堪,百官贪腐成风,当官有什么好,还不如就这样在乡间生活自由自在呢,好歹也落个清白干净。”
说着端起饭碗,边往嘴里扒拉菜边说道:“明天一早我就上山,一定将那伙衙役打跑不可。哼,我和云哥哥求来的粮仓,竟然让他们用来敛财,真是可恶、可气、可恨!”
王香姐不无担心道:“还是等云儿回来再说吧,你一个人,又是女孩家,怕是斗不过那些人的。”
刘冰霞不服气道:“就凭那几个狗衙役,不用云哥哥出手,我一个人就把他们包圆儿了。明天让任举和赵月、赵河、李泰他们随我一起上山。”
赵三旺道:“赵月他们学艺才几天,去了也给你帮不上什么忙。”
刘冰霞道:“他们去给我助助威就行了,捧个人场。”
赵三旺道:“听说金銮山寨主去找过县令大人,别是他们勾结在了一起吧,那样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刘冰霞一听也犹豫了,不过还是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明天我先去探探虚实。如果真的是官府和山贼相互勾结,得另想对策。”
次日早饭罢,刘冰霞带上任举、赵月等人上了天台山。李泰开始吞吞吐吐不愿意去,后来抹不开面子,才无精打采跟了上来。刘冰霞并不知道李泰的心思,以为他贪生怕死,很是瞧不起他。其实李泰是因为误听了谣言,认为赵云要做官了,早晚都是和官府穿一条裤子,自己没必要跟着瞎掺合。这也是此时大多数村民的想法。可惜刘冰霞没有在意,以至于为日后埋下祸根。
刚到五谷仓道口,张义、李青就拦住去路。刘冰霞怒斥道:“你们这帮狗仗人势的家伙,赶快撤去路障,让各方百姓来取粮。不然的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张义、李青见识过她的手段,心里惧怕,嘴上却说:“冰霞小姐,你就别难为我们这些当差的了。昨天县令大人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也是执行公务,没办法呀。”
刘冰霞道:“亏你们都是衙门中人,不思体恤百姓,反而趁火打劫,简直猪狗不如。少说废话,再不滚开,我可要动手了。”
张义、李青知道硬碰硬吃亏的是自己,便招呼众衙役一起跪在地下哀求。
此时已经有一些百姓拿着口袋赶来,准备上去取粮,见有衙役把守,不敢上前,都站在路口眼巴巴朝里张望。刘冰霞对他们说道:“你们只管进仓取粮,我看谁敢阻拦。”
说着拔出了宝剑。
众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好一会才向前挪动脚步。
张义跪在地上大喝道:“谁敢过去,定按忤逆之罪论处!”
众百姓听了,迈出去的腿又缩了回来。
刘冰霞气不过,飞起一脚,将张义踢出一丈开外。正要回身踢李青时,忽听一人笑道:“冰霞小姐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精到了,在下佩服得很哪。”
刘冰霞回头一看,原来是张辽和夏侯杰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后边跟着马五、周广、韩六、狗剩等一大帮喽啰。
自从那年许太被玉清真人降服,马五撤了崆山分舵,澄底村一带数年间太平无事。可是近来由于和董县令勾结在一起,苏暲自以为有了靠山,便又萌生了设立崆山分舵的意思,马五仍被任命为舵主。周广、韩六心里很不舒服。
刘冰霞心里一紧,看来官匪真的明目张胆勾结在一起了。这个董县令,真不是东西。唉,就凭这一点,大汉天下焉有不妄之理?从古到今,无论哪一个朝代,只要官匪一勾结,那官府就是自己将自己放到了民众的对立面,这是百分之百的自取灭亡之道。
张辽见刘冰霞不说话,以为她害怕了,笑道:“刘小姐,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但现在赵云不在,纵然你有天大的能耐,一个人又能兴起多大风浪呢。识相的话赶快带上你这几个没用的草包回家去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刘冰霞还没答话,任举他们几个人听不下去了。赵月厉声道:“张辽,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人多我们就怕你不成?告诉你,赵家都是宁死不屈的好汉,今天哪怕是战死,我也绝不后退半步!”
赵月身为赵云的大哥,虽然武艺平平,但也是天生的刚烈性子。张辽几句带有侮辱性的话,激得他火冒三丈,忽地亮出了手中的青铜戈矛。
任举和赵河也一抖兵器,挺身而出。唯独李泰躲在后边,不知所措。
张辽道:“各位果真有一点英雄气概,在下佩服。不过光有冲天豪气不管用,打仗要靠真本事。好吧,既然你们自找没趣,也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说完抽出宝剑要攻击赵月。马五知道周广、韩六对自己当分舵舵主不服气,有意要树立一下威信,此时见赵月不过是一个庄稼汉,正是表现的好机会,便抢先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号人,不劳副寨主动手。”
说着一抖鬼头刀扑了上来,赵月举戈相迎。这两个人,若论实战技术,赵月比不上马五。那马五毕竟当山贼多年,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自然经验丰富。而赵月一直在家务农,根本没有跟人打斗过,这是头一次械斗,因此明显落于下风。不过,赵月的武艺乃是从弟弟赵云和刘冰霞那里学来的,此乃玉清真人创立的绝世武学无极功法,非同小可,哪怕是会上一招半式,就已经很了不得了,绝非普通武功可比。故此二人打过数招之后,赵月渐渐掌握了要领,和马五战成平手。
后边周广、韩六见马五连个农夫都打不过,很是幸灾乐祸,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只见二人交头接耳了几句,周广便走到张辽跟前搭话,转移了张辽的注意力。韩六则躲在角落里,暗暗掷出一粒石子,打在马五后腰。马五一激灵,赵月的长戈正好刺过来,正中马五的大腿。赵月和赵云一样,也是天生的善良秉性,不肯轻易杀生。他见马五已经负伤倒地,不忍心杀死,就由着喽啰们将马五抬回去了。
旁边周广、韩六见了,只恨赵月不下杀手,气得双双攻了上来。赵河见他们二人联手攻击大哥,一挺黑铁棍也杀进圈内。
刘冰霞见赵月弟兄居然和周广、韩六打了三个回合未败,很是欣慰。她在一旁边观阵边指点,这些招法平时已经传授过,此时结合实战略加点拨,二人既能融会贯通。这正是无极功法的妙用。不一会,赵月、赵河就稳占上风。
赵三旺夫妇在家里不放心,此时和张卓、江韬也赶了过来。看见赵月、赵河压住了山贼,忍不住齐声叫好。
一旁没把张辽气死,他原以为凭周广、韩六的武艺,不出三招就能置赵月兄弟于死地。谁知不但杀不死人家,自己这边反倒处于劣势,这无极功法当真也太邪门了。他有心冲上去,见刘冰霞和任举尚未出手,就打消了念头。张义已经缓过神来,怕被山贼耻笑,就和李青一起上去助战。
这边李泰实在不好袖手旁观,便加入了战斗。
那张义、李青毕竟是多年的捕快,手段狠辣,出手也快。四人联手对付赵月他们三个,顿时占尽风头。刘冰霞怕三人吃亏,忙招呼他们回来。三人也感到力不从心,趁机跳出了圈外。夏侯杰想报当年的肛门之辱,心想我打不过赵云,正好可以拿他的哥哥顶罪。他不等赵月挪步,就挥动长枪杀过来。任举看见,急忙飞跃过去,让过赵月,拦住了夏侯杰。夏侯杰自恃轻功了得,不把任举放在眼里。他不知道任举也从赵云、刘冰霞手里学到了无极功法,几招过后,顿感吃力,方知任举已经是今非昔比。
张辽见夏侯杰险象环生,怕有闪失,纵身冲了上去。刘冰霞岂肯让自己人吃亏,身形一晃,早到了张辽眼前。张辽大惊,急忙挥剑守住门户。几招过后,才发现这刘冰霞对付自己绰绰有余,心里又是敬佩又是恐惧。
周广、韩六见自己这方难以取胜,忙招呼众喽罗道:“快上去拿住赵云的父母!”
说着和众喽罗一拥而上。刘冰霞大惊,想用飞雪银针拦截时,发现自己人和对方混杂在一起,无法施展手段。赵月吃惊之余和赵河、李泰拦截周广、韩六等人时,张义、李青已经冲过人群,杀到赵三旺夫妇眼前。赵三旺以前也从刘奉和儿子们那里学过几招,尚能应付。最麻烦的是王香姐,她只是一个农妇,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慌了手脚。几个小喽啰直冲她猛扑过来,她正不知怎么办。多亏张卓上前挡住。张卓尽管左臂残疾,也从无极功法受益匪浅,接连打倒两个喽罗。江韬左腿右臂都是重度残疾,刘冰霞一直传授他飞雪银针技艺。此时他见王香姐危险,急忙打出几只银针,使王香姐暂时脱离危险。
面对这种情况,刘冰霞顾不得许多,撇下任举,一道白线来救赵三旺夫妇,任举登时陷入险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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