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确定是孙昊?”萧瑟知道这些年墨雨亭对孙昊的扶持与爱护。师父一直说,在考古方面如此有洞见的人才实属难得。这些年,除了已故的两位业界大师,萧瑟只听墨雨亭这样称赞过自己的父亲萧乐山。可见孙昊在墨雨亭心中的重要性。
“最起码在这两个月内发生的一切他脱不了干系。”墨雨亭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嗯。”萧瑟沉吟稍许,“那您打算怎么处理?”萧瑟慎重询问。国家利益面前当然不容私情。但对墨雨亭,萧瑟最起码可以做到在尊重他的情绪与情感的前提下去不打折扣地完成任务。
“公事公办。但要确保对他的公正。”萧瑟懂师父的意思。
他们这些身负特殊使命的人,除了那些必须隐藏身份者,在外人眼中也是“特权阶层”。而“特权”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使用不当往往带来的弊端也更大,所要承受的惩罚也更加的严重。
“所以?”萧瑟等墨雨亭的回复。
“所以,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墨雨亭坚定回应道。
“明白。”萧瑟顿了顿。这是他俩早前商量好的应对策略之一。“师母还好吧。”到目前为止,师母是他所知道的最劳心劳力且年纪最高的孕妇了,不禁为着她也揪着心。
“她很好。放心。”每每提到妻子,墨雨亭的声音总是不一样。
“夜深了,你们早点休息。其他的我来安排。”
……
又是一个清晨。而沙漠里的清晨又分外的寂静。
“走开啦小灰灰。”墨心儿有气无力地嘟囔着,转头躲开小灰灰热乎乎的舌头往自己脸上舔。
“走开!讨厌!”很少发脾气的墨心儿边抬腿踹向对方,边翻身往被子里拱得更深。她发脾气的对象当然不是小灰灰,而是那个欺身而上昨晚差点让她失守防线的温东旭。
稳稳接住她踹来的一只小脚丫,握在手里温暖又柔软,温东旭心里柔得能滴出水来。“乖宝,再不起早餐没得吃了。”
小灰灰一听早餐没得吃了,噌地一下子就挨到墨心儿露在被子外面的另一只脚边伸舌头去舔她脚心。几乎无人可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忍得了这种痒,墨心儿咯咯笑着,条件反射地将五只白皙的脚指头一紧缩到被窝里。可架不住小灰灰不依不饶地去拱她,无奈,只得掀被而起。
看着坐在床边双手拄在床上笑眯眯旁观的温东旭,墨心儿狠狠瞪了他一眼,顺便甩手拍开他伸过来要扶自己的手,墨心儿揉着有些酸痛的小腰小心站起。
“乖宝,你没事吧?”温东旭关切地询问。
“温东旭,我告诉你,你以后再这样过分,小心我、我……”话到嘴边,到底要“我”到什么程度也说不好。两人间有约定,彼此不能说“分手”。虽然现在是“自己的地盘”,上有父母,下有一直爱护自己的师兄,她在气势上并不怕他,可是在情感上终究还是不想伤到他。为此话到嘴边有些支支吾吾。
“乖宝,昨晚吓到你了,是我不对。”边说边上前扶着她往卫生间走去,还贴心地帮她打开门,“可,我们要熬到什么时候?”温东旭非常委屈道。
“是你要熬到什么时候,不是你们。注意用词。”墨心儿生气的时候小嘴会不自觉地嘟起来。昨晚好悬没被他吓死,让原本就对婚姻生活有些恐惧的她再次萌生了退步的想法。
抵着门框子,墨心儿认真而严肃地仰起绝美的脸颊,“旭哥,我不想你这样难为自己。或许,我们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说罢墨心儿就要关门进去洗漱。
“乖宝,你说什么?”温东旭语气极轻,但墨心儿感觉到空气一下子冷凝到浑身激起了鸡皮疙瘩。可她依然倔强地低着头不理他。
“乖宝,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你先去洗漱,我们一会儿聊一下,好吗?”温东旭的目光一直定在墨心儿的身上,目中深情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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