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衣着倒是不凡,可他却只穿了一身常服。魏缭年纪很大,这并不难看出,毕竟他可是满头白须,不管是胡子还是眉毛,都和头发一个颜色,想来,这年纪是绝对不会小的,陈玄根本看不出他是谁,反正在他的认知当中,嬴政身边是没有这号人物的。
此时的大秦,最为出名的除了几个将领以外,也就是李斯,赵高等人了,而他们可没有谁这么大年纪,加上这人又是贴身跟随于嬴政左右的,也就说明了此人绝对是嬴政信任的人,也绝对是秦国朝堂上数得上号的。
朝内的很多事和人,王翦都是没有对陈玄细说的,哪怕他说了,陈玄也不知道谁是谁,也只能等见到人之后,再来为其介绍,所以陈玄确实知之甚少。
当嬴政把该说的都说完之后,王翦便带着陈玄和几名重要将领上前,而此刻,嬴政才把目光真正的看向了陈玄。
看面相,陈玄长得俊秀,五官较好,绝对算是一表人才,年龄看起来也并不大,可说是年少有为了。只是他白皙的肤色配上他嘴上稀疏的胡渣子,显得有些不搭,但除此之外,其他的看着还行。
特别是气质这一块,陈玄还是有几分的,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对此,嬴政特别满意,虽然这和他所想的仙家人物有着莫大的区别,但至少陈玄一看就不似平常之人,这就够了。
“上将军,这位可是仙者陈玄?”
王翦言道:“王上,他正是陈玄。”
让陈玄没有想到的是,嬴政竟然对他拱手躬身一礼拜了下来,确实让他有些惊愕。不过,好的是他并没有不知所措,仅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便赶紧还礼道:“臣下可受不起大王这一礼。”
对于陈玄的恭顺,嬴政尤为满意,别看他刚才对陈玄施礼,这也仅仅是做做样子罢了,是做给别人看的。但现在陈玄的还礼,哪怕也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也足以让他高兴。要知道,一个所谓的仙者对君王参拜和施礼,是绝对能让他人对君王更加敬畏的,加上陈玄一句臣下的自称,又如何不让嬴政满意。
嬴政高兴的伸出双手轻扶起了陈玄,并大笑道:“哈哈哈,陈仙者,你自然受得起寡人这一拜,寡人的大军能得仙者相助,这么快攻下邯郸,陈仙者功不可没呀!我大秦能得仙者相助,何其幸甚。”
陈玄倒是赶紧顺嘴说道:“臣下谢王上称赞,定会尽力相助于我大秦的。”
对于这句话,嬴政非常满意,且不论陈玄到底有多大本事,仅话语间的拿捏,就足以说明他的聪慧。
“好,既然陈仙者自九州外而来,又愿相助我大秦,寡人也定不会吝啬...”
嬴政刚说道这时,身旁的魏缭尽然插话道:“王上,陈仙者既对大秦有功,自当封赏,可如今还未到大营,此事无需着急。”
这话一出,不仅让王翦皱起了眉头,也让陈玄多了几分疑惑,毕竟不是谁都敢这么打断嬴政话语的,而嬴政听了这话之后,不但没有什么不满,反倒是遵从了建议。嬴政知道,不把陈玄了解透彻,恐怕是不能服众的。
随后,嬴政便说道:“也罢,那就先到大营之后再说。”
闻言,嬴政身旁的内侍便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大王起驾!”
而后,这名内侍赶紧上前相扶,把嬴政扶上了驾辇。
一声令下,列队相迎的骑兵转为前军开道,开始回转,直到此时,陈玄才对王翦问道:“上将军,刚才那位老人家是谁呀?”
“陈玄,方才谏言之人乃是我大秦国尉魏缭,他可是王上最为倚重之人,也是我大秦三军之统帅。方才他进言,可对你不妙呀!”对于魏缭为什么有意针对陈玄,王翦确实还看不明白。
对于王翦而言,一但陈玄受到重用,对他王家便是一大助力,可魏缭却偏偏进言相阻,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毕竟他和魏缭并无私怨,且和魏缭之间的关系并不差,否则他定会认为是魏缭有意打压了。
陈玄倒是觉得没什么,他知道,最起码嬴政是有意对他进行封赏的,哪怕有人从中作梗,他至少是能够得到一个贵族身份的,其实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可不会奢望什么高官厚禄。
“上将军,没事的,说不定是国尉还有什么顾虑呢,咱们也走吧。”
见陈玄还真没太当回事,王翦便乐道:“呵呵,你倒是看得开呀,倘若换做他人,只怕如今的脸色并不好过吧,说不得骂娘的都有。”
陈玄笑了笑,仅是摇了摇头,不再多说,随后便和王翦上了马,随队返回大营去了。
黄昏的时候,大军终于到达了大营,嬴政也住进了为他特意搭建的王帐。所谓王帐,可不单单指一座帐篷,而是一个划定区域,在区域内有数间功能各异的帐篷,最外面的巨大帅帐也仅仅是王帐的入口,用做于会见臣下,商议军事而已。
帅帐之内,嬴政对魏缭问道:“魏卿今日何故打断寡人?难道魏卿就当真不认为陈玄乃是可用之才?”
魏缭拱手对坐于帐内案几之后的嬴政一礼,随后说道:“王上,今日对陈玄一观,臣发现,从他面相来说,定是有才之人,若得此人真心相助于我大秦,对我大秦而言乃是天大的好事。但这也仅仅是面相所生,不足以说明什么,想要用陈玄,还得多问问,倘若他真有大本事,还望王上重用于他。”
这话,嬴政倒是明白,但他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所以,他又问道:“难道魏卿就当真不信陈玄有真本事?”
魏缭言道:“王上,臣相信陈玄是个有本事之人,可相信又如何,也得试探之后才可明确得知。陈玄乃仙者现世,如今传言四起,王上更不可轻易赐爵封官,高了,朝内定会有人不服,低了,只怕民间也会多有言辞,说王上轻慢仙者。”
嬴政现在算是彻底明白魏缭为什么会进言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想那么多,原来他也仅仅是想到了朝堂上,并未去想民间之事,看样子,这件事,还得听魏缭的,确实是陈玄的身份太过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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