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徴实在不妨她的胆子这么大,见她的脸色因为够不到自己而变得尴尬,便轻笑着伸手捂上她的眼睛。看了看堂屋内,他快速的低头亲了下她的双唇。
元暇心里正奇怪他做什么要捂自己的眼,突然感觉嘴上凉凉软软的,就像是不小心碰到了果冻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也就一瞬间,稍纵即逝。
难道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是他吻了她吗?不然怎么解释这奇妙的触感?
元暇激动的心跳如鼓,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后,双手捂着发烫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徴。
她的心思全部了写在脸上,连猜都不用猜,倒是让魏徴心里有些许的不自在。
他忍着笑意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看向她怀中的小坛子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是李记酿的果酒,娘子稍后尝一尝。若是觉得喜欢的话,改日等我再去镇上了,再给你带些回来。”
元暇这回连矜持也装不来了,她简直乐开了花,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好!”
这时魏母从堂屋走了出来,她手里拿了一包药,又去拿着熬药的罐子径直走到了房檐下。
元暇见了后正要过去帮她熬药,魏徴突然捏住她的手腕,面上有几分疼惜:“我来看着熬吧,娘子先回房间歇一歇,半个时辰后我去叫你。”
元暇还真觉得的有些累了,这样也好,休息半个时辰后再起来做午饭。
于是她看着魏徴乖巧的点了点头,和婆婆招呼了一声后,抱着小坛子回了房间。
房中有一套简易的茶具,元暇去拿了个杯子,打开坛子倒了一杯果酒出来。
浅尝了一口,感觉和昨晚的果酒一模一样,又仰头喝了一口,她心里美滋滋的。
喝完了一杯,把坛子盖好,把银子取出来压在了枕头底下。刚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她着实是有些困乏。
半个时辰后,还没等魏徴来叫她,她自己就精神饱满的醒了过来。起床后整理了衣裳头发,刚叠好被子,正巧见魏徴进屋。
元暇见到他就不自觉的开心,魏徴是有些意外,两人看着彼此相视而笑。
小跑着去了他的身边后,跟他说那个酒很好喝,两人说着话到堂屋开始做午饭。
中午吃的是手擀面,魏母在元暇舀面的时候欲言又止,只是见儿子那里没有意见,便也叹息一声,没有开口阻止。
等吃罢了午饭,魏母提着桶去喂鸡喂猪,魏徴去推了猪圈旁的架子车来。看着院中的这些桌子和板凳上刻的记号,他把这些都分开了放。
元暇等拾掇好了堂屋的卫生,见他正好装好了一车,便帮着他一起推着去送还这些东西。
小两口忙活了大半天,来回跑了四五趟,总算是把这些东西都还了回去。
顺便的,元暇还认识了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媳妇,因为都住的不远,便约好明日到魏家去,大家在一起做绣活。
元暇当然是很开心的,毕竟来这里都半年了,除了嫂子以外还没有一个朋友呢。
等到了家门口时,她不自觉的哼起了一首节奏欢快的歌,惹的魏徴频频扭回头看。
此时邻家的一名妇人正在和魏母说话,这是魏母的好友,按辈分的话魏徴要喊她嫂子。
元暇去打来了水后,和魏徴先后洗干净了手,一起上前去招呼了这位和魏母差不多年纪的嫂子。
这妇人很面善,笑得格外灿烂的看着魏母道:“婶婶可真是有福气,这儿子媳妇都是如此的孝顺体贴,可要羡慕死我们了。”
魏母笑着谦虚了几句,跟魏徴道:“徴儿,你带着你媳妇儿去村里转一转,或者去认识认识咱家里的地。娘跟你嫂子还有些话要说,你们年轻人在家估计也待不住。”
她这话说的颇有深意,元暇怎么想怎么觉得,婆婆这意思是让她和魏徴单独相处。
这话她都想的透,魏徴更是明白了,跟元暇使了个眼色后两人又出了家门。
没往村里面去,元暇默默的跟在魏徴的身后,两人拐了个弯后去了地里。
这天气没有人来这里瞎转,雪地里一个脚印也没有,白茫茫的雪让人都不忍心下脚去踩。
等到了没人的时候,魏徴朝着元暇伸了伸手,让元暇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两人牵着手慢慢的走着,走了一会儿后,他侧过脸问元暇:“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不管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来。”
“都挺好的,我觉得,跟我家里差不多。”元暇看着他的眼睛说完,突然嗦着嘴停下了脚步。
魏徴随着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问她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他说着,不自觉的捏了捏元暇的手。
元暇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道:“魏徴,我可以跟你提一个要求吗?”
“嗯?”魏徴下意识的蹙眉,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口。
元暇抿了抿嘴,组织了下语言道:“我觉得我们现在都还太小了,身体也都还没长开。为了长远的打算,不如先这样培养两年感情,把同房的这件事情先放一放。”
她在刚刚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她和魏徴今年都才十四岁,连十五都不到,如果现在就同房,肯定有几率怀孕,对她的年龄来说怀孕并不是一件好事。
魏徴的表情一愣,明显很意外,看着她一时没有开口。
其实若是她不开口,他也是要找机会跟她说这件事的。就像她刚刚说的,为了长远的打算,最好是等再过两年她的身体完全长开了再同房。
元暇说完后,便睁大眼睛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变化,由此来猜测他心中的想法。
见他并没有很反感,便悄悄松了口气,静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魏徴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道:“好,那就等两年后再说,娘那里我会帮你瞒着。还有别的吗?趁此机会咱们都说清楚。”
看样子,她心中也自有丘壑,并不是真的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想想也是,既然裴氏能让魏徴心甘情愿守着她一辈子,还在史书上留下了名字,那就不会是一个没脑子,完全依附男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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