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肩膀被人从后面出其不意的拍了一下,慕容爵浑身紧绷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手攥住了林桑桑的手腕,林桑桑被制住后饶有趣味的挑挑眉,“你没有想过,自己这一身不错的功夫,师出何人?”
看到林桑桑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慕容爵在松一口气的时候也淡淡的道:“没想过,也不用想。”
林桑桑不死心,她总想勾起慕容爵心里的什么记忆,可是慕容爵,明显是不想配合自己,她失落的笑了笑,暗自安慰自己,所谓……来日方长,也真的希望,自己和慕容爵,是真的来日方长。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林桑桑丢下这句话,一改之前缠着慕容爵的态度,转身自顾自的离开,慕容爵则看着林桑桑的背影微微的出神,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很怪,而自己,永远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这日林桑桑回到客栈的时候,异常的安静和消停,只是到了晚,随行的士兵来敲她的房门,林桑桑瞅着这个看起来十分眼生的小士兵,好的问道。
“你是谁?”
那士兵看着十分的年轻,且白嫩的面皮,稚气的五官,看起来像是一颗很有水分的小白菜。听到林桑桑的问话,他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的像是蕴含了一层雾气,诚实的回禀道:“女君,我是陛下留下来侍候您的,特来禀报女君,咱们明日要启程了。”
启程?当然是要带着林桑桑回燕都去了,林桑桑有些无聊,这些话看样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了心里去,伸手拿起精致的小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却也不入口,放在手里这么把玩着。
“这么急做什么。”
那小少年腼腆的一笑,轻声道:“陛下估计这会子都已经到了燕都了,不急了……”
燕九可人已经到燕都了?林桑桑的手轻微的顿了顿,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燕都到底有什么东西牵绊住了燕九可,导致他没日没夜的往燕都赶,难道是什么军机大事,又或许是正密谋着怎么对付自己?
等着她从沉思回过神来,却发现那小小的少年还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时间有些好。“你怎么还在这?还有事么?”
这次微微惊讶的变成了对方,但是他扭捏着,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将这句话说出口,最终在林桑桑催促的目光下才用很小的声音道:“女君,他们说……说您睡觉必须要男人服侍。”
正巧林桑桑已经将茶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听到这话后,又一滴不落的全部喷了出来,像是被呛住了,剧烈的咳着,那小少年想要前来帮忙,却被林桑桑用手指着站在原地,“别过来!”
少年停住脚步,一双眼睛看着林桑桑,满是无辜。
林桑桑顺了顺自己的气,艰难的解释道,“我不需要什么男人服侍……总之,你哪凉快哪待着去,我自己睡行了,谁要是敢打扰我,我……”
林桑桑还在尽力的想着吓唬人的话,她可不想自己睡到半夜一翻身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男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哭唧唧的道:“女君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女君能不能不要不喜欢我,这样我会像爵哥哥一样受罚的。”
爵哥哥?慕容爵?
林桑桑愣了愣,而后冲着还在抹鼻子的小人招了招手,神色好的八卦道:“你说慕容爵受罚了?”
伤哪了?她怎么不知道?
那小少年看起来还有些委屈,点点头,一五一十的告诉道:“爵哥哥那日被女君赶出来以后,被陛下赏了鞭子,我若是离开,一定也会被赏鞭子的。”
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林桑桑在心里大吃了一惊,可是那天慕容爵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啊,她的心,即心疼慕容爵的伤势,同时也在默默记恨着燕九可,总有一天,他会让燕九可这些实施在慕容爵身的,尽数还回来。
在抬眼的时候,眼前这个小少年还在满是哀求的看着自己,明明是一个男人,可是那种眼巴巴好掺杂着可怜的神情,生生的让林桑桑想到了楚楚可怜这四个字,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自己睡在了床,心里安慰自己道,反正对方,也还只是个孩子。
“你要留下来留下来吧,但是只能睡在地板,不准靠近我一步。”
那少年便心满意足的笑开了,十分殷勤的打着自己的地铺,两个人相安无事的躺在属于各自自己的位置,直到熄了灯,林桑桑的声音才忽然的想起,打断了那小少年的一腔忐忑。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属下叫沈月白。”
林桑桑唔了一声,有些酸腐的卖弄自己的采,“月白如水,你的名字很好听啊。”
听到有人在夸自己的名字好听,沈月白便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看你年纪还小,怎么这么想不开,会去从军?”
她等了很久,沈月白像是措辞了很久,最后才小声的道:“我也不想来的,但是最近战事频繁,像我们这种普通的家庭,塞了银子也不好使,一样会被抓来当兵的……”
想来也是,新皇旧帝交替之时,撇下燕国的内乱不说,是这虎视眈眈的天祈西漠两国,有的让燕九可忙的了。
林桑桑没有兴致再问下去,这小少年心思单纯,自己每每和他交谈,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去自己还在燕国的时光,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睡吧。”
次日一大早,许多人看沈月白的目光便有些不对了,只是这孩子自己没察觉罢了,林桑桑打开门的时候,正看到四五个成群的兵士在沈月白的身后指指点点。
“月白。”
沈月白啊了一声,回过神才反应过来是林桑桑在唤自己,没想到这个昨晚还对自己冷冰冰的女君,今早起来已经可以熟稔的喊自己一声月白,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这么开心呢,林桑桑看了一眼不远处憋着一股坏笑的其他人。
“女君您醒了,可是要月白为您准备吃食?”
林桑桑素来是一个不会亏待自己肚子的主,她点点头,眼睛又看向不远处的那些嘲笑沈月白的人,“你去吧。”
月白哦了一声,便真的去为林桑桑准备早饭去了,林桑桑则一步步的走向那些人,那些人聚在一起,起初还在十分热闹的说着什么,其有人察觉到林桑桑正在走近他们,连忙噤了声,再暗示给其他人。
“没想到燕九可的手下,都是这种货色。”
林桑桑打量了一圈,像是很失望一般,那群人受了嘲讽,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林桑桑笑了笑,扬起手,在方才说闲话说的最欢畅那人的脸留下了响亮的一巴掌。
“方才,是不是你说沈月白是个小白脸,吃软饭?嗯?”
这些人被留下来保护林桑桑的安危,即便是燕九可的人,但是受命于燕九可,也要将林桑桑当主子一般敬着,自然是不敢还手的。
林桑桑负着手神情淡漠的打量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诶燕九可留下来一保护之名监视她的,必定都是些有真本事的,说不准,还是心腹,所以这些人除了开始的时候微微的有些拘谨,并未有太过于惧怕的反应。!
甚至连看着林桑桑的神情,都带着些不屑,林桑桑也能理解,横竖自己在这些人的眼里,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们方才说的什么,孤要你们再说一遍。”
短暂的沉默后,这群人看起来像是个领头的男子轻声咳了咳,“回女帝陛下,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林桑桑的手很是白皙柔软,但是是这么白皙柔软的手,打在那个高高大大肌肉紧致的汉子脸,却留下来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掌印,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大概是没有猜想到,林桑桑的发难,来的如此突然。
“看来孤没有告诉过你,孤最讨厌的是——被人欺骗。”
那被打的人显然是身份并不普通,平日里也是享惯了荣宠,初时是懵了过去,但是很一想到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还是在自己的一众手下面前,整个人登时便绷不住了,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林桑桑。
林桑桑察觉到他目光的杀气,还能淡定自若的笑了笑。“目光是杀不死人的,不过,在你相用自己的双手杀了孤的时候,要不要孤提醒你,犯作乱是个什么样的罪名。”
那人显然是冷静了些,加身边的人都在微微的阻拦着他,算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垂下头去,林桑桑的手心这会子疼得厉害,但是她又不能自己给自己揉揉,面只能还维持着那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都给孤听清楚了,沈月白,是孤的人,谁若是再敢动他,孤让你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她声音冷厉,说话间眼风小刀似的看向众人,一时间还真是有些难言的霸气,勉强震慑住众人。
“都下去吧。”
林桑桑像是心烦的揉了揉眉头,那些人沉吟片刻,最终拽着还站在原地黑着脸色表示自己不服的小头领,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待人都走远了,林桑桑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手心,暗衬自己刚刚用的力道真是太大了。
在这个时候,她眼角的余光隐约捕捉到回廊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初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花了,但是那道身影像是察觉到了自己暴露了,飞快的闪了过去。
林桑桑心念一动,人已经跟着追了出去。
“慕容爵!你站住!”
林桑桑高喊出声,显然她是确定的,这道身影,她算是化成灰都认识,是慕容爵无疑了,可是见鬼了的是,慕容爵步子迈的飞快,像是刻意不让林桑桑追自己一般。
林桑桑显然是没有这么好的体力,停留在一道房门前,扶着膝盖轻轻的喘息着,一边喘息,一边在心里无声的抱怨着,真是的,跑这么快做什么,难道自己是鬼吗?还是能吃了他不成?
在林桑桑独自抱怨的时候,一旁的门里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才在心里琢磨过鬼怪一事的林桑桑开始在心里默默的发寒,心想百无禁忌,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的碰脏东西了吧。
可是这个声音,似乎并不像是话本子里常见的那种幽怨的如泣如诉的女鬼,倒是很像是那种受了伤的小兽,呜呜咽咽的……
林桑桑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偷偷的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追着慕容爵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厨房的门前,而原来坐在地哭泣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方才说着要给自己拿早饭的……沈月白。
林桑桑站在门前想了很久很久,在自己究竟要不要管闲事的选项徘徊,最终终于没能制止住自己想要多管闲事的本性,她先是在门前咳了咳,然而兴许是沈月白哭的太动情的缘故,丝毫……没有发现。
林桑桑皱紧了自己的眉头,所幸推开了门。
沈月白还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事里,他想到自己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错,却要无端的受那些人排挤,还有那个坏坏的金牌伍长,竟然用手去捏自己的屁股,太……太有辱男子汉的尊严了!
正哭的兴起的时候,面前忽然多了一条雪白的帕子,沈月白怔住,顺着这个递过来的帕子,一路看到了拿着帕子的主人的身,林桑桑弯着身子,她弯着眼睛,想要尽量显得自己友善一些,“那个,沈月白小朋友,你在哭什么呢,要不,跟我说说?”
沈月白有一瞬间,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的脸在闪闪的发光,像……像自己家的长姐一般,林桑桑好笑着,没留神腰间忽然多了一股冲撞的力道,沈月白卯足了劲撞向她的腰。
林桑桑被人抱着腰摔在地,嘴里还在嚷嚷着,“臭小子,你是想要谋杀吗?”
沈月白带着哭腔往她的腰间蹭鼻子,“长姐,月白想家了,月白不想在这个地方了,长姐带我回去好不好!”
本来想要推开沈月白的林桑桑心一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沈月白头顶还很柔软的细发,轻声道:“好,你马能回家了。”
看来这个孩子是将自己当作了他的姐姐,林桑桑心一直将沈月白当作自己的弟弟,但是丝毫不知道这一幕撞进别人的眼是另外一番暧昧了,更不知道慕容爵现在站在门前,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他本来是在负气向前走,但是自己也说不来自己在生谁的气,只是在昨天听到林桑桑宠幸了沈月白之后,整个人的感觉有些不对。
似乎……是在吃醋?在看到林桑桑为了沈月白教训那些男人的时候,这份生气在他的心达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一开始他的确是不想让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追自己,甚至不想和她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察觉不到身后的脚步,他又有些不开心。
所以自己才会傻傻的折返回来,但是没想到的是,一回来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慕容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等到他回神回来的时候,这厨房里的两个人还在抱成一团,他侧侧头,像是有些费解,然而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或许在他的心,虽然不再像清醒的时候那般喜欢林桑桑,但是总觉得林桑桑对自己是特别的,那样别样的温暖与耐心……可是如今,他瞧见林桑桑多其他人也是如此,心里边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在慕容爵离开后的不久,林桑桑看着那个趴在自己身可怜巴巴哭鼻子的小少年,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人的后脑勺。
“快起来,别矫情了,孤还等着吃早饭!”
沈月白在她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站起来,还不忘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嘟哝着道:“真是煞风景。”
再看面前的女子,也要是因为眉毛没有用黛的原因,略显浅淡,这双浅淡的眉毛微微皱着,一双浅褐色琉璃一般的眼球浮现起一丝丝的嫌弃,像是很是看不得沈月白哭哭啼啼的样子。
沈月白瓮声瓮气的道:“真是瞎了眼了。”
林桑桑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处的衣领,用一种威胁的声音道:“孤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说,瞎了眼了是什么意思。”
看着像是很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月白是对面前这个动不动以孤自称的小姑娘完全的害怕不起来,大概是他心知道那不是真的生气,或者说,林桑桑压根不会真正的伤害自己。
林桑桑确实是吓唬他玩的,有些都弄小孩子的嫌疑,没有想到的是,沈月白大概是吃诚实这玩意长大的,竟然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方才大概是瞎了眼了。”
还一脸认真,虽然他还没有说其他的,但是林桑桑已经预感到不好,像是在想着待会自己要如何应对一样,皱着的眉头微微的展开,轻挑的扬了扬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月白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的认真。
“你看,你即不温柔也补貌美。还凶巴巴的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我方才竟然将你错认成我的姐姐,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眼了。”
林桑桑被他一字一句堵得无话可说,不仅如此,林桑桑也觉得,他脸这种很是认真的表情,实在是伤人。
不温柔?
不貌美?
还凶巴巴?
沈月白显然是没有预感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看着林桑桑在忙着四处翻找着什么,有些好的凑了去,“你在找什么啊?”
或者本来想说的是,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帮你之类的,但是在林桑桑看着厨房里的某一处双眼放光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林桑桑看着那把在菜板插得很稳固的菜刀。
“在找,砍你的东西。”
深约堡缩了缩脖子,不夸张的说,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一股杀气。
后来林桑桑总结了一下自己愿意此收手留沈月白一条狗命的原因,完完全全是因为自己不认识路,还需要沈月白这个小傻子给自己带路,在这座刚刚经历过战乱的城池,有些最最基本的东西,还需要等着恢复。
譬如——医馆。
她和沈月白绕着这不大的城快将腿给跑断了,才找到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铺,门面更是小的可怜,林桑桑感慨了半晌,看着那连店铺的招牌都残缺了一半的样子,心里十二万分的嫌弃。
“也不知道这里面的药管不管用。”
实在不是林桑桑以貌取人?只是这破破烂烂的店铺,在救死扶伤这件事,委实没有什么说服性。
“不知道,但是我们都将整个城里都跑过来一遍了,这里应该是唯一一家,不过殿下,您生什么病了吗,严重不严重?”
林桑桑回过神来,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的身,而且看沈月白的样子,一脸的关心,像是很担心一样,她笑了笑,率先走进了药铺道:“是啊,很严重,超级严重的病。”
这两人自打吃了早饭以后毫无时间观念的在城里溜达了大半天,可急坏了那些将要出发的将士们,此刻正三五一堆凑在一起抱怨着。
“什么都准备好了,那个女人是怎么这么好意思的?”
“是,听说一大早跟昨晚的那个小白脸出去了,啧啧,还大林的女君呢,可是一点也不避嫌啊。”
慕容爵站在马下,默默的整理着自己即将要出发用的行礼,他虽然心智缺损严重,但是一直沉默寡言的不爱搭理其他人,武功模样又出挑,以至于大家一直以为他只是性子高冷罢了。
不过眼下这支军队是寻常里专门用来保护燕九可安全的军队,能够进来的人又岂非等闲之辈,所谓本事越大脾气越大,发家也都默许了这慕容爵的大脾气,也习惯了他日常不参与他们的讨论。
“要不说这小娘皮没脸没皮呢,成天将那个小白脸带在身边,像是害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事一样。”
“唉,你们说天祈国的小娘子是不是都这么——”
剩下的话被一阵猥琐的笑声取代,这群人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八卦不够滋味,又转而说起了其他的。
“我听说,她们是要去药店了,你们想想,孤男寡女,刚做过那种事,去药店做什么,一定是去买打胎药去了!”
人群便哄笑了起来在,这些常年生活在军队没有见过女人的男人,一个个越想越兴奋,而且今早林桑桑已经为了沈月白与他们结仇,这些人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抹黑林桑桑。
“孤是去买打胎药了,还买了很多分,要不要赏你们一些啊!”
林桑桑黑着脸,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气不过的沈月白,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连她们自己也没想到,刚回来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真是晦气。
那群人起初也是吓了一跳,但是方才说这话说的正起劲的男子,也是这支部队的首领,早刚刚与林桑桑结下梁子的人,这人都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反而是扬着鼻孔,一脸没有将林桑桑放在眼里的样子。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回殿下的话,我等都是男子,算是喝了也没什么用,不像殿下,能够做到药到病除,不要浪费了吧。”
他这话显然是话有话,所谓的药到病除,不是指林桑桑的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吗?这样的讽刺林桑桑要是还听不出来的话,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可即便是这样,林桑桑并不觉得自己的心有多么的生气,因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在一旁淡漠着脸的慕容爵身,也许是因为在心里知道他心智受损后,明明是她大了许多的年纪,林桑桑提起他却情不自禁的相用一个孩子的称呼。
“你说的很对,这样好的汤药,给你们喝还真是浪费,那便不弱留给你们的夫人喝,你们也不希望,我们回去以后,孤赏给你们夫人每人一碗绝育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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