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方才还放荡不羁的大老爷们都被吓到了,他们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打了这么久的仗,不是为了偶尔回去能和夫人们团聚的片刻幸福时光吗?本来能够团聚的时间少,生孩子更是难加难,结果林桑桑竟然要给他们的夫人送绝育汤?
最毒不过妇人心!
林桑桑冷哼了一声,眼瞅着方才还一个个对着自己示威的小伙子们都不蹦达了,才慢悠悠的瞥了他们一眼,转身爬了那辆为自己准备好的马车,还不忘再对着它们扔下一句威胁的话。
“孤想了想,犯错的是你们,若是让你们的夫人无辜受罚,确实可怜,所以孤想出了一个公平的法子。”
瞧着林桑桑笑的一脸奸诈的样子,众人皆不敢对林桑桑口这个公平的法子抱有什么希望,但是一个二个还都忍不住听下去,只听到林桑桑慢悠悠的继续道:“赏你们进宫做内监吧,听说那个,也是要断子绝孙的。”
林桑桑说完,已经用袖子遮住口鼻,轻轻的一笑。而马车下的人面如土色,太监啊,太监何止是没有后代,连男人都不是了!
瞧着这群男人一个个犯怂的样子,林桑桑觉得很是好笑,连身后的沈月白都觉得这些人十分的好笑,忍不住嗤笑出声,那群男人更像是受了什么侮辱一般,一个个羞愤到脸红脖子粗。
林桑桑达到了整治的目的后,才清了清嗓子轻轻的道:“既然不想进宫做太监,给孤听清楚了,孤最讨厌背后”
林桑桑一个眼风扫过去。众人皆老实,她这才满意了,并非她为人小气,只是有时候,大度是一回事,容不得人欺辱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要面子,天祈国已经入了皇陵的列祖列宗还要面子呢不是。
由沈月白扶着,林桑桑慢悠悠的爬了马车,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没有往慕容爵的方向看一眼。
慕容爵也不知道自己计较个啥,总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手下驭着马儿的动作都带着一种烦闷的杀气。
而马车不时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更是他觉得刺耳心烦。
在这支队伍休息的当口,沈月白从马车走了下来,这进来晋升在林桑桑面前的新宠,甫一下了马车,便收获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厌恶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
但是跟着林桑桑混在一起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心里素质的,俗称厚脸皮吧,沈月白便是,冷哼了一声,扬着下巴,浑然不在乎这些目光的样子。
这还是林桑桑教给他的,原话大抵是,他们越是瞧不起你,你越是要当做看不见他们,让他们感受一下被自己瞧不起的人无视的感觉。
沈月白得了这番指点,如获至宝,仔细琢磨了一番,很是有些道理。
而那些人看到沈月白这副模样,除了咬牙切齿的暗暗骂一句小人得志,并无其它发泄的法子。
瞧着那些人吃瘪的表情,沈月白的心里很是得意,步子轻快的来到独自坐在一角的慕容爵面前。
慕容爵与旁人不同,毕竟是林桑桑看重的人,沈月白觉得自己还是要敬他一些,毕竟也属于自己人这个范畴不是。
于是他收敛了自己的敌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脸也带一种和善的笑意。
“爵哥哥,女君唤你过去呢!”
他话音落,身边便有尖酸刻薄的声音起。
“呦,慕容爵,你也被瞧了,某人的胃口,还真是大啊!”
那些人大多是不服气林桑桑,又被林桑桑之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一个个恨不得将林桑桑污蔑成水性杨花生性放荡的**,只是碍着林桑桑的强硬态度不敢明说罢了。
某人两个字,用的十分的微妙,微妙,且怂。
沈月白好笑的翻了翻白眼,从前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得这些军旅的前辈很有男儿本色,如今却觉得猥琐极了。
慕容爵像丝毫没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一般,保持着半身倚着树干假寐的动作,冷冷的道。
“不去。”
他甚至不想睁眼看到沈月白,怎么说呢,原本这两个人待在一个部营里,性子都是一样的错纯粹,瞧着对方也其他人顺眼。
在昨天,慕容爵还傻兮兮的担心,和自己一样被送去侍寝林桑桑的沈月白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如像自己一样被林桑桑赶出来然后再被罚什么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月白竟然被林桑桑留下了。
这下子搞的慕容爵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为自己心塞了。
“爵……”
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拒绝林桑桑,沈月白劝说的话说到一半便堵在了嗓子眼,幸好……幸好林桑桑早料到会有这么个情况。
只见沈月白悄摸的凑近慕容爵,压低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那个,女君说了,她有个宝贝要给你瞧瞧,很好玩的!”
慕容爵果然被好玩两个字吸引,眼睛微微的睁开,一片深邃的瞳孔让人觉得他的视线平静极了。
实则隐藏着一种好。
如林桑桑所料,慕容爵这个小可爱并没有让她在马车等多久,她感受到了车厢在随着人的进入而微微的晃动。
本来是趁着修整的时候微微小憩,这马车做时间长了委实磨人,林桑桑觉得自己身子骨从脖子到尾巴间无不泛着要命的酸痛。
万幸,身体虽然受折磨,但是一睁眼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慕容爵的年纪,严格来说已经算不得少年了,林桑桑今年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年纪,慕容爵不偏不倚的长了她五岁。
二十二岁,弱冠还要满了些。
虽年轻,却独掌大权了这些年,林宫里,至王公大臣,下至小宫奴。任谁看慕容爵都啧啧沫不出一个滋味来。
摄政王好看,着实好看。
但是却不敢让人正眼看,他平时喜华服,有洁癖,爱熏香,离得的老远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光芒万丈和香喷喷。
如今么……
林桑桑瞅着那双明显有委屈,却将那份委屈倔强的藏起来的眼睛。
一派清澈,沈月白那孩子还清澈了几分,像是一个真正的少年郎。
说来他这副白净的面孔,尤其的适合装嫩。
慕容爵见她“醒了”,将手伸在了她的面前,纹理分明而白皙的手心向着她,语气则竭力做出一种没什么感情的干净利落。
“给我!”
林桑桑哭笑不得,举手拍了一下人的手心,“搞什么,像是在跟孤讨债一样。”
慕容爵听了这话却愣住,看着眼前这个笑着的姑娘,忽然莫名其妙的蹦出了一句。
“真不知道,我辈子是欠了你多少。”
林桑桑也愣住,这句话的语气过于熟捻了些,从前,很远的从前,每每她做了惹慕容爵生气的事,又仗着慕容爵无法拿自己怎么样,对方都会来这么一句。
真不知道,我辈子欠了你多少。
慕容爵的表情一片无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这像是他身体里住了一个潜意识,而这个潜意识,不是他一般。
偏偏林桑桑不是一般的激动,伸手板住了人的肩膀,连问话的语气都在微微的颤抖。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瞧着林桑桑那双着急的眼睛,慕容爵却在拼命的摇头,“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他这副痛苦的样子令林桑桑惊愕,还没等着她从惊愕回过神来,慕容爵已经挣脱了她的掌控转身要往马车外面跑。
林桑桑一时情急,暗自自责自己操之过急了为了阻拦慕容爵,脱口而出。
“不想看新玩意了?”
慕容爵的脚步果然慢了下来,林桑桑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暗道还是孩子心性好哄。
慕容爵不情不愿的回过身子,瓮声瓮气的问道。
“你先告诉我,什么新玩意。”
林桑桑垂了双目,慕容爵也情不自禁的去观察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瞧着她两只眼睛的睫毛小蒲扇一般在眼下打下阴影。
林桑桑低低的笑了,笑了半晌才出声。
“慕容爵,你现在……可爱死了。”
或许是依着慕容爵的心性根本领会不到什么是可爱,或者说更加感悟不到所谓情趣,是姑娘欢心时给她一吻。
但是没关系,林桑桑会。
慕容爵眨巴着眼睛,看着林桑桑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匣子,再招招手让他坐过来,离她近些。
慕容爵乖乖照做,不断的用目光无声的催促着。
林桑桑一点一点打开木匣子。露出几颗晶莹剔透的蜜饯来,难得的是,这些蜜饯被做成了各种动物的形状。
生动,活泼,且香味诱人。
林桑桑自己都感慨,自己为了取悦慕容爵这个孩子,真是耗尽了心思。
“我可以吃吗!”
慕容爵抬起头,双眼不再是平静,而是像囊括着星光,一闪一闪的,林桑桑点点头,但是手却没商量的将木匣子合了起来。
慕容爵低低的尖叫了一声,而后双眼幽怨的看着林桑桑。
林桑桑笑笑。
“想吃,可以啊,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爵的脑子里开始回响起外面的那些人对林桑桑的评价,虽然具体意思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感觉……
难道林桑桑真的看自己了?
林桑桑还在笑眯眯的等着慕容爵的反应,男人已经抬起头,一脸认真的问她。
“你是要做一样的事吗?”
林桑桑蹙眉,不理解的问道,“什么一样的事?”
她眼尖的瞧到慕容爵的耳垂开始微微泛红,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是对我做……和沈月白一样的事。”
林桑桑沉吟,继而思索自己和慕容爵的沟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啥总感觉现在的自己,像极了逼良为娼的大坏蛋?
在林桑桑还在沉思的时候,慕容爵已经开始动手,三下五除二卸下了自己身穿的铁甲,再动手,悉悉索索的解下了自己铁甲下的层层衣物。
最后背着林桑桑,露出了自己笔直的脊背。
林桑桑干咳,咳的厉害。
慕容爵背对着林桑桑,已经将眼睛闭,一副随便林桑桑处置的即视感,嘴里还念念不忘道:“你会给我糖吧……”
“会。”
林桑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慕容爵的心里还来不及开心,冰冰凉凉的触感从背后传来,林桑桑拿出从药铺买的伤药,一点一点,顺着慕容爵被鞭笞的伤口擦拭。
这个燕九可,真是太过分了!
“嘶!”
或许是刺激太大,慕容爵发出了一道隐忍的呻吟,林桑桑倒是能理解,安慰道。
“忍忍吧,这样你的伤口才会好的快一些。”
只是两人不知道,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药,听到马车外那些人的耳,全然变成另外一种含义。
“叫的可真骚!”
“哼,我知道,小白脸都不是好东西!”
众人口小白脸之一的沈月白还在跟在马车旁边,听到马车里这个动静很是神。这爵哥哥和女君,这是在做什么,感觉大家都知道……
马车,林桑桑将剩余的药仔细的收好,慕容爵显然也因为这场折腾显得筋疲力尽,直接身子向后倒去。
鬼使神差的,林桑桑伸出手。
沉甸甸的抱得满怀,瞧着怀人苍白的小脸,紧闭的双眼,抿着的小嘴巴,林桑桑才忽然想到。
是了,这人身子一直都不好,特别是跟在自己身边后,一天安生日子没过过不说,还总是被自己折腾的鸡飞狗跳的。
真是可怜。
林桑桑良心发现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想要这人躺在自己怀更舒服一些,怀的慕容爵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硌的她生疼,心里也疼。
“你……还疼不疼了?”
慕容爵的睫毛颤了颤,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装睡,或许不是装睡,只是意识清醒的想赖在林桑桑怀里一些时间。
“坏人!”
林桑桑怔了怔,看着面前的人,眼像是有些东西动容了一番。很小的时候,自己也曾像慕容爵这般……只不过如今却是颠倒了。
慕容爵是被照顾的那个,自己是照顾人的那个。
慕容爵还在恶狠狠的瞪着林桑桑,只不过这孩子聪明,知道一边装作很凶的样子瞪着人,一边手不断的往林桑桑身后摸索。
嗯……他是想找那个糖匣子。
“噗。”
林桑桑嗤笑了一声,一手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另一只手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将他抱的安稳些。
看得出,那双修长的眼睛即便此刻满是清澈的稚气,也很是通透,机灵。
“别乱动。”林桑桑有一种自个初为人母的感觉,怀的孩子实在可爱,难免让人有一种疼爱的冲动。
她一手打开了糖匣子。瞧着慕容爵的眼睛又亮起,淡淡道。“想吃糖,乖些。”
慕容爵顿时变得安分极了。
林桑桑看着被夹在指尖的晶莹剔透的糖粒,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眼巴巴瞧着的慕容爵,忽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来。
“我教给你怎么吃糖?”
慕容爵轻轻的啊了一声,像是在自己有限的认知里第一次知道糖还要有方法的吃。
林桑桑瞧着那双眼睛,从自己心里萌生出一种淡淡的罪恶感,可是若是说放弃,她也舍不得。
慕容爵眼睁睁的瞧着,林桑桑将那小小的糖粒并着双指,缓缓的放进了自己的嘴,他刚刚想要睁大双眼发出一种抗议的声音,林桑桑已经俯下身子来。
唇齿毫无隔阂的相对之间,那颗天天的蜜饯,被林桑桑用舌头婉转着,推进了人的嘴。
“唔……”
那种感觉,似乎是有些难言,慕容爵支支吾吾的发出一声轻哼,像是难以招架一般向后退了退身子,林桑桑轻轻挑眉。
她忽而直起身子,那双还带着甜意的唇顺理成章的离开了慕容爵的双唇,似乎还带着慕容爵的温度。
林桑桑一本正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瞧着还在原地怔着,双眼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慕容爵,一本正经的误导着。
“学会了吗,这是吃糖的法子。”
慕容爵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方才林桑桑吻他的时候,那个唤作心的东西,跳的尤其的快,还带着一种诡异的欢愉。
林桑桑咳了咳,慕容爵不理她,她跟刚刚干了坏事糟蹋了人家良家小姑娘一般,觉得这车厢子里的气氛分外的尴尬,有心想去外面寻个解脱,可人刚刚站起来,慕容爵飞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是的,飞快的。
慕容爵捉着她的手一个用力,林桑桑便没什么悬念的跌倒他的怀里,慕容爵瞧着怀里的人,瞪着一双眼睛,不相信一般。
不是心智不正常吗?
怎么这么出息,作出这种反过来调戏她的事?
“还要。”
依旧言简意赅,只是声音较之从前,低沉了许多。
林桑桑咽了咽唾沫,并非明知故问,只是真的不明白。“你还要……什么?”
慕容爵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她的答案。
男人弯下身子,垂下头。重新寻那张微微饱满的双唇。
像是一场兵荒马乱的掠夺,林桑桑只觉得这个吻凶残至极。
在车厢暧昧的氛围一路攀升的时候,车帘被人拉开,沈月白的声音先一步的传了过来。
“女君,我们……”
眼前的场景,让他彻头彻尾的忘记了自己还剩下的话,赶路吧三个字也噎在喉咙里,被打断的林桑桑清醒起来,伸手推开了慕容爵。
她擦了擦自己已经被蹂躏通红的嘴唇,努力想做出一副没什么特别的样子。
“那出发吧。”
“哦……”
沈月白还是呆呆的,扔下帘子通知大家出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古怪的看了一眼慕容爵。
在他离开后,林桑桑开始坐立不安,主要是在纠结自己应该如何理解慕容爵这种举动,到底是出于一种喜欢自己的本能,还是……在自己刻意的引导之下?
若是第一种,林桑桑自然欢喜。可若是第二种——林桑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慕容爵一本正经。
“这个吃糖的法子,只能对着我用,知道了吗?”
慕容爵轻轻皱起眉头,明显是无法理解林桑桑话的意思,林桑桑耐下心来,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解释道。
“若是你对其它小姑娘如此,她们会不高兴的。”
慕容爵依旧看着她,看神情也依旧是疑惑的紧,林桑桑继续挫败的叹气,从自己身后拿出糖匣子奉。
“这个便是,你收了我的糖,便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能和其它小姑娘做……做你刚才做的事?”
有一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她嫁个宛如孩童智商的……要一辈子拿糖骗着吧。
慕容爵果然理解了,也果然收下了林桑桑准备的蜜饯,可是出乎林桑桑意外的是,收下后一转手他便学着林桑桑方才的姿势,将盒子递给林桑桑。
林桑桑诧异的睁了睁眼睛,指了指自己。
慕容爵不是很宝贵这糖吗?
“收下。”
不是拒绝,而是像着林桑桑一样,将糖送了回来。林桑桑实在好,也顺遂着人将盒子重新接回来。
她想要看看,慕容爵究竟想要做什么?
慕容爵一脸认真的看着林桑桑将小小的糖盒子收下,像是亲眼确认了才放心一般,待林桑桑将东西收下,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慕容爵,想知道他的下一步的时候。
慕容爵慎重的道:“你收下了。”
林桑桑点了点头,不明所以,是啊,她是收下了没错,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正当林桑桑疑惑的时候,慕容爵却咧着嘴,露出一口小糯米般白亮亮的牙齿。
却见慕容爵认真的道,他的语气像是在刻意的模仿着林桑桑,看神情中却又多了那么一些正经,林桑桑瞧着他缓缓的道:“你收下了我的糖,自此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林桑桑先是愣怔,而后心头大震,像是被人强迫着从天灵盖灌入了一股欢喜之意,她觉得自己的喉头在隐隐的发紧,微微颤抖着目光问向慕容爵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意料之中的是,慕容爵疑惑的瞧着她,其实在心中是隐隐的害怕自己因为回答不住林桑桑的问题而被嫌弃,故此面上稍稍有些不安,但是还是强作镇定的摇摇头,林桑桑的面上有过一瞬间的低沉,但是很快就被自己收敛了,几乎是一瞬间。
她低低的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孤现在教给你,岂不是有些趁人之危了。”
慕容爵也不大理解趁人之危的意思,瞧着林桑桑的目光更疑惑了些,马车外,耽搁已久的众人终于启程,车轮缓缓的动了起来,两个人的身子也跟着微微的摇晃,林桑桑看着那双疑惑的眼睛,那样专注的看着自己,倒是让自己萌生出一种在养小媳妇的快感。
她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我如今不想听你说那些话,故也不能这么交给你。”
这话说的更莫名其妙,林桑桑一副知道慕容爵听不懂的样子,还是自言自语道:“我要等到你清醒的那日,然后听你亲口说出。”
最好,还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娶她。
只是她这个人向来是悲观的,如今慕容爵的这个样子,教她不敢多想一些其他的事,只是含笑不语,默默的将身子往身后倚了去,一旁的慕容爵瞧着她的这副模样,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只是等到林桑桑一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这车厢中已经没有了慕容爵的身影了。
“女君您醒了?”
沈月白不知道何时回到了林桑桑的身边,且不知道在一旁候着多久了,瞧见林桑桑醒来,伸手懂事的为人奉上一杯清茶,习惯使然,林桑桑伸手接过杯子的时候,轻轻的向人道谢。
惹得沈月白轻笑出声。
“女君为何同我这样客气,难道你对林宫的一奴一婢,都要言谢吗?”
林桑桑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的话感到微微的不爽,尽管知道沈月白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听起来,他就像是瞧不起那些为奴为婢的人一般,当即清了清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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