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唐贞元八年,皇帝唐德宗召开国师圣手大会,朝廷两个奸臣赵赞,裴延龄受宰相董晋的意,联名上书,要长安京畿府所属各县农人上缴人头税。
狗混蛋皇帝唐穆宗居然就同意了。
皇帝旨意下放到京畿府,京畿道节度使也是闹一愣,古代因为皇帝乱摊派,乱批白条造反的事情早就有,怎么如今皇帝带头犯起混来?
但是皇帝旨意谁也不好违背,要手下税官到京畿府所属各村通知上缴人头税。
长安附近农村,都是普通农人,听说是皇帝要收税,这未到秋收时节,到哪里给他们缴这人头税?
但是有人去了长安城,知道唐德宗要召开国师圣手大会,的确有这事,要收人头税是皇帝的意思,这事不能跑,使得长安附近京畿道很多农人怨声载道。
这里就有卧牛村张承德,张承恩,张承思,刘晌,邓昶五兄弟。
经过日间张承德与邓昶闹娃娃亲事情,五人此时已经成了朋友。
晚上没有事情,哥五个坐在村里一棵大树底下乘凉。
邓昶问张承德,“张兄,日间里来的三个军人真的是来通知缴税的?”
张承德,“这是当然,听我父亲说,朝廷里,皇帝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有大臣上本,说要在全国征召国医圣手给他看病,因为没有钱招待他们,所以设了这么个税目。这仨军人是长安城京畿府的税官。”
邓昶,“日子过得好好的,皇帝老儿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为什么要我们老百姓缴这税赋?对了,这税赋叫什么名字来着?”
张承恩笑起来,“税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邓家哥哥就在这里说话。”
张承德,“这税赋叫做人头税。”
刘晌,“去年农业税我都是勒紧裤腰带缴的,今年秋收时节未到,我家里余粮也没有多少,这税赋能不能不交?”
张承德,“听我父亲说,只有咱京畿附近村人缴这人头税。所谓人头税就是按人头缴税,就是婴儿,不能做农活的老人都要缴。这是皇帝下的令,不可能不交。”
张承思从树底下拿了颗石头往远处狠狠的抛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晌,“不过你能怎样?难道要去山上当个山大王啊?”
张承思,“这话你还别逼我,说不准因为税赋太多,我真就去做山大王也说不定。”
其余四人笑。
张承德,“兄弟没事就爱发牢骚,只是皇帝要收个税,你就要跑到山上当大王。”
张承思,“我比不得你们,自从我父亲去世,母亲改嫁,我一直自己过日子,你们都已经娶了老婆有了孩子,我是老哥一个,你们还别笑,如果皇帝的税赋再多,说不准我真就过不下去,去了山上做了大王也说不定。”
村子里晚上安静,秋八月的晚上,凉风习习,那风吹的人清爽。
张承恩说,“弟弟说的玩笑,这晚上的风好凉爽,吹得人好舒服。如果弟弟真要去山上做了山大王,想必这样惬意的日子恐怕就嫌少,不是官兵缴就是农人赶,这样的日子你不过,你真的舍得去做山大王?”
张承思,“我家里哥仨,父亲在我十四岁那年去世,母亲领着我的弟弟妹妹改嫁,家里就剩了我一个。你们有妻有子,我是老哥一个,我有什么舍不得?”
邓昶叹气,“如今你是觉得朝廷黑暗,皇帝不仁,你过不下去,你要zuo妖。如果今年年景好,是个丰收年,叫你去当山大王你都未必去。”
张承思,“邓家哥哥这话我爱听,如果日子能过下去,谁会过脑袋扛在肩头的事。只是我比不得你们,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我过得也清贫。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过些日子我去长安城跟我叔父去山东贩些货物回来贴补家用,如果过得还是不富裕,我保不齐真去山上做大王。”转头对邓昶,“哥哥,我常听人说,你也是自幼失孤,你的故事能不能和我们讲讲?”
邓昶道,“我是十四岁,家里遭瘟疫,家里十三口死的就剩我一个,因为生活无以为继,我就在我山东道泰安府做了五年兵。前年,我随着山东道节度使来到京城长安给皇帝押送生辰纲,然后就没回去,再然后就在咱卧牛村娶了王家姑娘。”
刘晌对邓昶,“哥哥,我听说,在军营里,日子过得不似咱农人般紧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邓昶,“军营里的日子,每日就是站岗放哨,虽然军饷有限,但是在军营里兵和兵之间都是哥们义气,在军营里不当班,每日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是很是爽快。”
刘晌转头对张承思,“弟弟,你听咱家邓哥哥说的多好,我觉得,在军队里做兵,比你要去山上当山大王好,如果日子如果过得还是紧巴,依我看,你不如去当兵。”
张承思撇着嘴,“这时代到军营当兵,军队长官整日里找借口克扣军人军饷,还要受当官的气,不如当山大王自在。”
刘晌,“我看你这人就是懒,叫你去当兵,我是对你好。”
张承思,“叫我去当兵,你怎么不去当兵?”
刘晌,“我已经有了家室,我当什么兵?”
刘晌,张承思斗嘴。
张承德,张承恩,邓昶三人笑。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是农人除了春天种地,夏天除草,秋天秋收后,就是每日里村人间互相串门闲扯淡。
邓昶,“几个兄弟,咱们只是凑在一起开口说笑,做农人,虽然没有说书故事里英雄好汉们轰轰烈烈,但是娶妻生子后,日子过得也是有个奔头。”
张承德,张承恩,刘晌,邓昶四人都是有了家室的人,都当张承思说的是个玩笑话,大家笑一笑就过去。
好半天,邓昶拍张承思肩头,言说道,“兄弟莫要抱怨,皇帝要招收人头税,咱农人本来就是农家人,我不信你家就真的过不下去,要我看,勒一勒裤腰带也就缴了。”
五人唉声叹气。
张承德对邓昶,“邓家兄弟,我有事情和你说。”
天已经黑的看不到人,天上月光倾泻在乡间景色上。
邓昶犯困,人也迷糊起来,“什么事?”
张承德,“就是我要娶你家姑娘做儿媳的事。”
邓昶,“这事啊,如果你非要娶,我乐不得同意。”
张承德眨巴眼睛,“这婚事你同意了?”
邓昶点头。
张承德言说道,“这话咱就说定,你不要到时候反悔,过去有句话叫做指腹为婚,那也是做数的,将来我儿子一定是要娶你家姑娘。这些兄弟都听见了,到时候你不要反悔。”
邓昶点头,“那是当然。”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二人击掌。
五人又说了会儿话,天色实在太晚,就各自散去回家。
晚上回家,刘晌与张承德,张承恩走在一起。
刘晌问张承德,“哥哥,今日咱们兄弟在一起聊天,提婚事这件事没想到你又提一回。”
张承德,“邓家兄弟敞亮,他和承思兄弟说话你也听见了,是个好人,有这门婚事,有这么个亲家翁不错。”
刘晌,“张承思把那件事和你说了吗?”
张承德,“什么事?”
刘晌,“邓昶姑娘出生时候,天上打雷,差点劈到他的事情。”
张承德瞠目结舌,站在那里,“这话当真?”。
刘晌,“当然了,这么大事,承思兄弟没和你说?”
张承德,“他没和我说,这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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