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教派的真实目的并非全部如此。没有了‘钥匙’想要找出自然觉醒者接近是不可能的,geass能力的自然觉醒近几年越来越低,似乎那绿发的魔女离去时的话真的应验了一般。
那残缺的红色碎片的补全,这才是教派目前的首要目标。
v·v跨海而行的录像在当时让塔路连祷告时的圣印都多画了几遍,但最终他们发现,他既没有门也没有钥匙,他就像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或许有着些许超乎常人的聪慧,但却称不上是一位宗教领袖。
他失去了神迹,但他的意志又凭借钢铁之躯重回大地。
“教主大人,您今天感受到了什么?”
密室经过几天的装点变得越发有着人情味,一块定在墙上由风力驱动的hermes丝绸方巾直面着v·v,一卷质地细腻的画纸和一张珐琅质地的圆盘摆在一起,圆盘上有着几点三原色颜料。
v·v沉默了一小会,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塔路的方向。“那个魔女的技术不在我之下。”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稚嫩的小男孩一般,而看不到v·v的面部表情,塔路无法分辨出他的话语中到底有着什么感情。
那鲜红的光线照拂着v·v的脸,只有全力催动下的红色碎片才会发出这种鲜红的光。而随着精神力的抽出,碎片恢复了那种枯红的色泽。
“塔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要否认,我知道的。”v·v又重新强调了一遍。“你也曾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在意。”
此时的v·v带给塔路的压迫感就像是一只噬人的猛兽,他就好像一只体无完肤的囚犯被扔到了盐堆里面一般,直到此时他才直面了他的不虔诚。
“不要拔枪,塔路。”
这语气像是询问,但所造成的效果比最严苛的命令和责骂还要有效力。
“...”
惶恐?不安?还是早已明白自己必然会被抓到马脚?但扪心自问,塔路知道他的内心并未背叛过教派,他只是对v·v这样一个失去力量的教主失去了信心。若是在信徒
“塔路,未来在你手中。我...已经累了。”
塔路就好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父母从神圣帝国由于某些缘故到了那个神秘而封建的国度,中华帝国。而如今他才知道,父母的任务就是将教团的领袖v·v救出牢笼,他们就像是无根之木试图扎入中华帝国这片土地,通过朴实的方式探到v·v被关押的位置。
当时的中华帝国刚刚从那场浩劫中塑成了一团余热余在的铁水,像是一只睡愣了的狮子刚刚起身,但依旧看起来有些睡眼惺忪。
当时他还小,他对父亲与母亲那神奇的力量所着迷,他认为那些穿着不合身的黄皮肤孩子就像是一只只饥肠辘辘的猴子,丑陋而弱小,而那神奇的力量就像是驯兽师的鞭子,随着鞭子的抽打,猴子们就会应鞭上一出演滑稽剧。
父亲的工作很是繁忙,为了处理他明面与暗面上的身份,父亲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而与此同时,塔路的野心越发膨胀,那膨胀的傲慢物理性的刺痛着塔路的身体,神奇的能力与身体的成长让他从精神到肉体感受到一股迷离的刺痛,让他感觉这身体甚至都不是自己的。只有那膨胀的猩红色精神力量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实体存在。
红色的纹路浮现于他的左手臂,而那群黄皮猴子居然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般的理由,他们居然敢因此而排挤他。事后想起这或许是因为中华帝国的宣传政策的转变,他们的怒气终于变成了实质性的举动。
他的愤怒漫溢而出,将他的同校同学差点溺死于精神的海洋。而他的父亲因此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父亲的眼中有着喜悦。
“你就是根毒草!恶之花绽放的地方的杂种。如果你没有我们族裔的血统你早就被驱逐出境了。”那本该教书育人的先生对塔路破口大骂。
而当时,中央帝国的动荡已然结束,日新月异的变化与进步让他感到深深地自卑,因为他映像中的模糊故乡就像是一个农家的小村,动物粪便熏臭的味道与野草地上的废旧铁制废墟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而如今的中华帝国孩子正在玩着小型游戏机和街机,吃着塔路不习惯但香气扑鼻的爆肚,那都是在他的故乡并没有的东西,这也让他渐渐相信了学校以及街坊邻居的排挤是有理由的,或许神圣帝国真的是一块绽放着恶之花的土地,或许他的蓝瞳真的让他有罪。
他眼中的京都是淡灰色的,即使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京都依旧是淡灰色的。
父亲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也再也不教导塔路信任那红色的精神力量,显得垂头丧气。而母亲某一天回家时头上流溢着鲜血,塔路扶着她走进房间,这才发现身上那暗红色的淤血与青紫色的痕迹。那多么温柔的母亲居然被同胞,不,塔路并不承认,被那些黄皮猴子给欺辱了,他的精神力量越来越激荡,手上的花纹越来越狰狞,就像是荆棘缠绕在他的身上,藤条上染着血一般。他甚至只敢在武术教室旁的铁柜里更换衣服。
被欺负,被无视,被批斗。
他是低劣的二等公民,是鬼佬,是国家的敌人,没有人在乎他的学业与他的能力,也没有人尝试去理解他。
他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他被这样一个时代给牺牲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充斥着仇恨的时光终于过去了。
“塔路,今天一起去乐悦轩吃个茶?”
“成咯。”塔路将单肩包拿在手上,“劳驾您给我爸打个电话。”
新的城市让他狂躁的精神变得平静,这个沿海小城市有着清澈的海风和美妙的食物。父亲的工作似乎有了些进展,母亲的情况却日况愈下。家里的房子换了个政府旧建的集聚房,六层楼高,灰色的楼面上爬着几根绿箩,母亲总是很喜欢与那些幼猫玩耍。
他身边的三五好友家世都异常显赫,但不知为何,他们与塔路结交为了好友。塔路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还是隐隐约约有点摸不着,所以行事举动都有些带着防备。
塔路不知道他自己有着什么价值,小时候他所拥有的那种被父亲称作‘钥匙’的力量已经不再让塔路觉得自己有资格高高在上。
权与力是一种力量,而武官们拥有的又是另一种力量。那种控制精神的力量就像是浮游着的风,只能吹动沙粒。
他的朋友将他带到了幽深的园林中,美艳动人的女孩欲羞还拒,精美的食物令他不忍下筷,他朋友所带的酒让他沉浸在微醺当中,令他飘飘欲仙。
但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半年左右,当塔路离开了这座城市,考上了京都的大学时,他又回到了那片淡灰色的土地。
那里的空气甚至都比这沿海小城沉重了几分,数年不见,京都越显发达,而当年的街坊邻居都已然不在。令他痛苦的气氛已经散去了...如果他没有鲁莽地做一些事情的话。
塔路的能力终于暴露了,他终于在大学中做了蠢事,而他的父亲又一次为他遮掩了过去。当时父亲的脸色很难看,但依旧带着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
但没有那么简单,这事情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父亲的神色又带着焦躁,那些这些大人物的身影经常在这片已经焕然一新的城区出现,而他们都是父亲的座上宾。
而有关于母亲的事情塔路也很久没有听到了,那个女人就好像是长不大一般的活在塔路的记忆里。
这回的神秘朋友们依旧有着深厚的家世,但脾气和性格便没有那些沿海小城的朋友们好了。但金迷纸醉的生活与那令人迷醉的权与力已经深入路塔路的骨髓,他爱上了支配的力量,而与此同时,那种精神力量变得越发强大。
再次见到母亲已经是大学毕业了,父亲和他坐在庭院中的一座小亭子里面,亭顶亮闪闪的,桌面上流光溢彩,父亲便和塔路聊着天,一只手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他远远地瞟到了母亲一眼,母亲的面容依旧是那般的憔悴,但她挤出来了个说不上难看的微笑。
温柔的人不会笑的难看。塔路坚信着这个道理。
而此时,父亲向他全盘托出了一切,那些已经被塔路抛在脑后的东西,所谓的教派与钥匙,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人,那些事等等。
能力、教派、母亲、任务、朋友。
母亲是父亲当时还无身份潜伏于中华帝国时阴差阳错睡的一个女人,而与母亲结婚只是为了在当时获得一个身份,父亲对母亲毫无感情,也毫无信赖。
他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虽然他自己并没有看到。
塔路向母亲那里望去,母亲向他眨了眨眼,母亲依旧像是一名少女。
他所拥有的能力叫做geass,是一种作用于精神的力量。他所在的教派有着这种超自然的能力,而他们的任务是为了解救现任教主,他被关押在中华帝国的某处。父亲的任务就是刺探到那个地方的所在然后救出那位被关押在中华帝国某处的教主v·v。
他那些小城的朋友是那些与父亲有交流,对塔路的能力与身份有所渴求的权贵子弟。而京都的新朋友们身份与他一致,只不过他们更加权高望重,对塔路这种异能者带着更多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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