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豪丝拿了单子往自己所住的酒店走去,悉尼的夜晚并不平静,特别是这个地方按照指南所说还有华人与当地人的黑手党与脑子不大清楚的醉汉或者是嗑药了的熊孩子。土澳的熊孩子可称一绝,简直堪比人间妖孽。
当然温特豪丝是不可能会去怕什么麻烦,她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已,否则以她那能真正意义上做到一拳头打穿近十米钢板的圣子形态而言,倒霉的怕不是那些找上门来的黑手党和脑子不清楚的罪犯。
她走在路上,由于时间还不算晚,街头还有着路灯的光亮,并且远方的办公楼还亮着光。在这个年代任何城市的cbd都是不夜城。
所以直到她到达酒店一切都很是平稳,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路边的灯光会给人一种安全感,即使只不过是虚假的安全感也好。
直到她进入了房间,开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让温特豪丝有些警觉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雪地靴践踏雪地时会发出的声音,只不过明亮了少许。她思索了一下,这应该是霰弹枪会发出的声音,没炮那么轰隆也没手枪那么细微。
温特豪丝也知道悉尼属于战区前线,所以有枪声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地方遵守着不同于帝国本土的规则,毕竟在大洋洲的局势是中央帝国占优,保不定那天他们就都当上了亡国奴。
她只是拉上窗帘,希望这些事情别扰到她面前,也希望不要有人身亡。
温特豪丝并不知道,他的到来让周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这个平平无奇的酒店,复杂的信息网络开始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将一名国立骑士入住一家普普通通别无长处的酒店这样的信息传递给了他们背后的势力。温特豪丝本以为自己选择一家普通酒店就能掩人耳目,但以一名国立骑士的年薪住一家普通酒店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这反倒是给和平部增加了许多安保负担。
不过这是温特豪丝第一次出外勤,所以有些纰漏反倒是正常的。没有人天生就知道这些东西,只不过有些人和事就要因为她的纰漏付出代价了,例如说和平部,也例如说塔路。而目前认为自己最倒霉的是一个坐在大厅里面的警察,他本该和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小house里面行些乐事,却被上司一个电话叫起来到这家酒店当差,这酒店甚至连免费热咖啡都没有。
塔路最近日子过的很舒畅,自从下定决心杀人炼魂开始,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变得好得不得了。中央帝国那些因果报应的本土传说果真不能信,那些东西都是骗一些庸庸碌碌的蠢货的,例如说那所谓的八王之乱在塔路眼中绝对是扯淡。
他最近的战果很是丰富,先是奴属于自己的机动部队组成了,人均有枪有防弹衣炸弹。要知道在这种地方枪不敏感,防弹衣和小型爆炸物可敏感多了。正如同中央帝国古时候怀剑无罪怀甲不行,防弹衣和小型爆炸物在战乱地区的重要性可比枪大得多了。
再是那台有着能量翼的科研骑士兰斯洛特有人开了,让人想不到的是驾驶员居然是钱启娜那个中央帝国裔的knightmare机械师,那个女人虽然还没成为只听命于他的死士,但她对塔路还是抱有极大的尊敬之意的。毕竟他这位教魁支撑了geass教派大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钱启娜这种家里都是信徒的家伙自然给塔路也蒙上了一层神明的光环。
并且杀人炼魂的过程也非常顺利,直到最近和平部与当地警察都没有大幅调查那些有人失踪的案子,这也多亏了最近多出来的三名geass能力者,v·v倒是没说谎,只需要杀人炼魂还真能通过那块红色碎片来造出geass能力者,只需要掌握了geass能力者的制造,geass教派也就不再是一潭死水了。
所以这未来布局的大方向也该变一变了,悉尼的上层人物由于geass能力者的能力对教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关算是过去了。但v·v教祖可绝不是吃素的。塔路每天睡得如坐针垫一般,在梦里都期盼着和平部上门来把v·v一抓,那么他只需要缩头缩尾被动挨调查个一段时间就可以彻底把悉尼这地方给彻底吃下去了。
夜晚时分,繁华消散,城市的意气也好像消沉了下去,一支机动部队正在城市的路上转着。卡车被改造的硬的像装甲车,故意在温特豪丝住的附近晃悠着。
“这群人就真的想找死是吧?还真就来这门前晃悠?”一名便衣正坐在酒店大厅喝着水,因为这酒店大厅着实寒酸了些,大半夜甚至连一杯热咖啡都无,不过速溶咖啡粉和奶精倒是不缺,便衣警察拿着调味棒在手中折着玩,他显然很无聊。
“安了安了,上面叫我们按兵不动,这些是要给这位国立骑士留下来刷功勋的。”蓝牙耳机中传出声音,“咱们看个戏就得了,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总归要由上面收网的。”
“开着装甲车大概率有热兵器的乌合之众,这可不是那些安分守己的本地黑手党。”便衣警察不满地对着蓝牙耳机中的声音说。
突然,急刹车的声音刺痛了那个在酒店大厅喝水的男人,一台看起来就非常贵的亮黑色跑车从门前猛地停了下来,大街上的灯光没熄,照的那辆跑车闪着精光,大灯就像是恶魔的凶悍獠牙一般凶神恶煞的如同晕影般留下两道流光。
“大晚上飙车有没公德心啊!我去,迈凯伦p1...”看来这便衣警察也是个懂车的,那道两边对称的斜n字型尾灯更加深刻地刺痛了这便衣警察的心。我大半夜在这执勤,老婆在家独守空房。人家富二代却在半夜飙车,这社会真是不公平。他又开始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似乎这样能让他好受些。
当然,如果他知道这富二代后面跟着台装甲车,装甲车上还有着一队此时还有心情从容打哈欠,手上拿着热兵器身上穿着防弹衣的宗教暴徒的话那他估计就不会那么羡慕了,甚至还会幸灾乐祸地道一声“一路走好。”
“这敞篷车吹得我头冷。”那个留着一头对男人来说很长的黑发的男子咳嗽了一声,他自言自语说着话给自己听。但是他手上动作却不放缓,把马路开成了f1或4x4赛道一般的疯狂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飙车。过弯漂移样样精通,时速已经飙到了一百四左右,略过旁边的摊子的样子就像是一阵风。
“是哪个不要命的...还真不要命了。”路边吃烧烤的青年抬起头来,跑车飞驰的样子只不过残留在他们的视网膜一瞬便消失了,他们面面相觑还以为是听错了,便准备低头撸串。但第二台飚速的大卡车就真让他们给惊讶到了,纷纷在心底给这卡车司机的竞速之魂竖起了大拇指。
“好家伙,超过前面那辆车!”一个大学生朝着卡车挥了挥手,卡车司机朝着他们比了个大拇指,这就是男人的默契。
“这声音不对。”一个带着近似平光眼镜的男人抬起了头,“这卡车负重很大,引擎也改过。”
不过他们又能怎么办呢,难道上去开罚单?他们也只能闷头吃串。
“前面的人听着,给我停车。”
前面这人很是嚣张,居然直接开着这跑车冲入教祖大人住的阁楼给了他一记对着胸口透心凉的霰弹枪直射。
车上的机动部队此时还不知教祖生死,自然心里又慌又恼,虽说是教祖大人这种人间之神吧,但是真被透心凉了还能否活着就是未知数了。教祖大人才刚被救出来几天就没了,塔路教魁怕不是会把他们的肉给撕成碎片绑在十字架上顺带撒上汽油。
鸦影的耳麦中传出一阵电流声,“教祖大人无恙,你们把这人给杀了就回来。”
鸦影觉得塔路教魁的声音听起来无喜无怒,但终究是不大高兴的。当然,这不高兴的味道太淡了些,好像教祖遇这没头没尾的袭与他无关一般。不过他也就是个办事情的,不大在意这种大人物的纠纷。
那跑车还真就这般停了下来,上面走下来一个头发被劲风吹了一脸的青年人,他此时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野人一般面目不清。他捋了捋头发,拿着霰弹枪直接往卡车车头来了一发,然后换了个弹夹再来一发。弹夹落地的声音很沉。
其实这坊间总有讨论,这实验各国也没少做。那就是国立骑士究竟能不能开科研骑士。如果能够让科研骑士使用asf的话,那破坏力堪称无人能敌。
答案确实是可以,并且t1级别的战争机器驾驶员大多都是asf能力者。但在t1战争机器之下的科研骑士便屈指可数。并不是asf能力者都不屑去成为科研骑士,因为也不是所有asf能力者都可以点燃心底的那一片黑暗将国立骑士塑造成型,而没有塑造成型国立骑士的asf能力者只不过是所谓的超能力者并且强的有限而已,那么为什么t1战争机器以下的科研骑士中却少有asf能力者呢?
因为即使asf能力者选择去驾驶科研骑士,也没什么用。为何这样说?这是因为asf能力者的asf能力在没有点燃心火前是有着一个不可超出的上限的,并且上限实在是太低了。如果亚瑟·温米尼没有孕育出那台国立骑士的话,那么他终其一生最多最多也就是能够在周身冒出斥风层让子弹偏移而已。
但若是能够进入哪怕是圣子形态,那么asf能力的上限也就能够提高到一个夸张的地步了,因为以历史为证,第一圆桌骑士本人从前就以圣子形态之躯独自一人将一支日本的非一线师兵力给打崩了。
所以说除了极其特殊的asf能力者以外,大部分普通未受过系统训练的asf能力者还真的比不上经过千锤百炼般锻炼的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军人,在科研骑士的装甲附近冒出一层人体厚薄的气流和这气流不存在真没什么差别,并且特殊asf能力者也大多都能点燃心火窥探圣人之门将国立骑士给造出来,用不着说什么成不了国立骑士之类的。
asf能力者是窥探圣人之门者,而踏入圣人之门者必然能够成为神圣帝国的国立骑士与中华帝国的武官。温特豪丝如此,这跑车上一副富二代模样的青年也是如此。
那人也是踏入圣人之门过的存在。
霰弹枪射在防弹玻璃上炸出了几颗弹孔,而剩下的都是一条条线状的火花。
有风自夜空起,吹入了卡车内部,也吹遍了跑车内部。鸦影突然心底一颤,一种慌乱和急躁的情绪让他想要退出战场。
那富二代从不知何处拿出了一把金铁质的马槊,杆子是黑色的,尖头上镀着一层金。
鸦影从车后备箱里面走了下来,他和他的背后的两名看不见脸的士兵手里都拿着防爆大盾。
这居然是骑兵所用之器马槊。鸦影毕竟是来自中央帝国的小城,也看过几本兵书或者是武侠小说,他怎会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兵器?
“你哪来的马?”鸦影冷不丁地居然提了一嘴这个。虽然教魁大人下令杀无赦,但鸦影却不想杀人。他在异国他乡能见到个来自中央帝国本土的同胞倒是感觉蛮开心的。
“别口头上占我便宜。”那青年人反倒是上了自己的跑车,他将钥匙插入车内,猛地一转,一股震耳欲聋的引擎声浪炸裂般的将整个街区都震了起来。
“好车。”那獠牙般的大灯一开,照的三人都睁不开眼,卡车下面又下来了六个士兵,拿着霰弹枪的站前面,拿着冲锋枪的站后面,布出一副战场上才有的品字阵。不过这品字阵此时只有三人。
“好阵。”青年一笑,“除了那名asf能力者以外,我不想枉造杀戮。剩下的人给我退开。”
一个带着防暴头盔的男人扯下口罩吐了口唾沫,挑衅的意味十足“就你那霰弹枪能打得破这防爆盾?还是你打算用这啥玩意把防爆盾捅穿?”
青年完全没有理会那个人,他神情不变,再喊了一句,“真不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嘲讽的轻笑声,子弹已经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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