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和老王!
他们两个被人用铁钩刺穿了双肩,鲜血顺着钩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流淌滴落在地上。
剧烈的痛楚让这两人的面目扭曲,身体不停的蠕动想要从铁钩上脱离下来。
无疑,这一瞬间恐惧的绝望正在快速的占领我所有心智。
我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现在就应该拔腿就跑,兴许这样还能有一条生路。
但是我大脑似乎又一次的失去了对双腿和四肢的控制。
面对这只鬼,我连用煞魂的心都生不起来,虽然那样的确可能有效,但估计也就估计只会有一秒不到的效果。
一秒不到,够我干什么?说一句遗言吗?
男鬼持着铁钩的手越靠越近,我已经可以感觉到那铁钩的寒冷,还有上面那些血肉碎屑散发出来的腐臭。
这一刻剧烈的恐惧让我的大脑彻底当机停摆。
死定了。
我的心里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知道这里不对劲还要跑进了?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在进来之前不做好充足的准备?
哪怕我叫上七叔现在情况也不会这么糟糕啊!
就在我已经彻底绝望,已经决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时候,忽然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处响起,同时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砸到了男鬼的头上。
“你姑奶奶我在这呢!放着我这么个绝世美女你不抓,去欺负男孩,你是g吗?”
这声音里明显是夹杂着惊恐。
我惊讶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哪里站着一个女孩正是符夏。
这丫头不是跑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丫的不是找死吗?
她是来救我的吗?可是我这么一个刚认识没两天的人值得她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救我吗?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但难免还是会有些许的庆幸,毕竟看起来我似乎多了一条生路,虽然代价可能是那丫头的死亡。
男鬼的注意被符夏吸引,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
一声怒吼震得我耳膜生疼,男鬼似乎准备先去惩治拎一个不听话的家伙,身体迅速化成一捧烟雾笼罩向了符夏。
一个人类,还是一个女孩,她怎么可能跑得过一只恶鬼?
符夏一转身刚准备逃跑就直接被黑雾笼罩,紧接着就是从黑雾之中不停的传来惨叫。
即使看不见黑雾之中的情形,我也能猜出来里面现在发生的事情。
还没有退散的恐惧更是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我是不是该去救她?
不!
这样我也会死的!
可是……
明明我还在纠结,但是双腿却好像是不听使唤一般的朝老楼之外拔足狂奔!
脑海里全都是符夏那一声接一声的凄厉惨嚎,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出铁钩刺穿她肉体,还有她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不知不觉间我跑出了老楼,跑到了小树林,那夏季特有的蝉鸣不知何时重新钻进我的耳朵里。
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泥浆混合着雨水糊了满头满脸。
倾盆而下的暴雨让我稍微冷静了些许。
回头看去,那个男鬼正站在老楼的门口。
在他的身后是一根悬浮在空中的钢管,在钢管上面赫然的挂着四个人的身体,四个人都是在鲜血淋漓的不停蠕动。
那些被污血沾染的面孔无一不透露出了痛苦与绝望之色,仿若不慎坠入猎人陷阱的野兽。
他们一个个的都在努力的挣扎复杂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嘴巴不停的蠕动,好像是再说着救救我,又好像是在咒骂我的背叛。
而只有符夏,我看着她蠕动的嘴唇,读懂了她要说的话语。
快逃!
不要管我!
这次换我来!
我脑子里翁的一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男鬼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露出了嘲讽……或者说不屑更为恰当。
“怂包,我相信咱们会再次相见的,到时候你会比你这些朋友还要痛苦。”
伴随着男鬼声音的落下,他的身形也渐渐隐入了黑暗之中。
四周的蝉鸣在大雨倾盆之下依旧固执的聒噪。
这声音听来就好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一般。
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顺着脸颊滑落。
没有哪一刻我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我痛恨我自己为什么会在明知道这里面有鬼的情况下还会选择进去,而不是劝阻。
我一次又一次的锤击地面,哭喊声渐渐放大,心底的愧疚,愤恨即将和这雨水一同将我淹没。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声音沉稳,一步一音宛若练武之人铿锵有力。
于此同时与其脚步声极不相称的猥琐语调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臭小子,为师这才多久没看着你,?就给我是捅出来这么大一篓子?”
木然回头,一个邋里邋遢,头梳发髻的老者打着一把黑伞站在雨幕之中。
那张脸上即使满是污泥也依旧是遮挡不住那苍白的肤色,就如同是被酒色掏空过身体一般。
“七叔。”
没错,来者正是我那便宜师傅。
说话间七叔便已经走到我身旁一把拉起了我。
我隐约听见这老头嘀咕了一句:“果然还是讨厌这下雨的天气。”
嘀咕完七叔便把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那栋看起来很是有些年头的破旧老楼。
此时的那栋建筑物就好像是处在异次元的投影一般。
外面的雨水如同上帝打开了泄洪闸般倾盆而下,但在这栋老楼附近却依旧是一片的安静,只有那阴森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
“臭小子,你这次可算是捅到大篓子了你知道吗?”
我侧头看向他,神色只见有些木然,好像是被吓到了:“七叔,我是不是很没有,很怂啊?”
七叔看向我那双脏乱的眉头忽然紧紧皱了起来。
只见他面色严肃,伸手就扒开了我的眼皮,而另一只手则是摸向了我的左手手腕处。
他看着表情越来越难看,就好像是吃苹果时看到了果肉里夹着半条虫子一样。
“妈的,才一天不见,你小子就让人家给吓散了魂,这下麻烦可大了。”
下散了魂?
我听着七叔的话依旧是有些恍惚。
明知道这可能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我却丝毫提不起兴趣,尽管这事可能关乎到我的性命。
七叔一把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看来只能去祖师爷哪里才行了,小子,你可真能是给我老人家找些麻烦!收了你也不知道是那辈子杀大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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