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冷风把客人载到西芦花大酒店后,看时间尚早,坐在车上定了定神,也不知道为啥,他突然失去了跑下一单网约车的兴致,总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地,好像丢失了某样东西似的。或许是因为不见不散之约的取消吧,毕竟自己也期盼和计划了好几天,一切围绕着不见不散之约在转,而且他还专门推掉了陈雨落燕她们的顺风车,那可是请假的哦!一想起陈雨落燕的蛮不讲理,他情不自禁地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丫头,尽管霸道了些,不过也是蛮仗义的!”冰雨冷风感觉自己的思绪有点游离,这与他以最饱满精神迎接下一位网约车贵宾的想法有点冲突,他突然之间想静静,要不就去“顿悟咖啡吧”吧,心随念动,缓缓然起步到达冬去春又来小区停好车,拉开车门准备奔向“顿悟咖啡吧”。。。。。。
“滴嘟——”,冰雨冷风低头一看,咦,怎么会有网约车新接单?哦,原来是刚才在接单不接单的犹豫间,无意识地打开网约车软件忘关了,冰雨冷风轻拍了自己脑瓜,今天怎么这么容易走神!尽管他有些埋怨自己的走神,但既然网约车已下单,那也只能跑这一单了,何况目的地也不远,是到自己单位附近的“城里村花”小吃街。冰雨冷风打开水杯,猛喝一大口凉水,这也是冰雨冷风平常跑车时,提不起精神或者集中不了注意力的时候常有的动作,也算是他给自己提神神鼓鼓劲,不过这一招也确实蛮见效的,这一次也一样,他又精神饱满地准备接上他的vip奔向“城里村花”小吃街。
这次的vip客人为两个年轻小伙,乍一看貌似就是在江湖上混的,当然前面还得加个“小”,尤其是其中一人还染着“花绿”头发,染“花”头发且各种颜色的年轻人见过不少,不过这种染“绿”头发自愿戴上绿帽子的还真少见,依稀中以前好似见过一个,对了,就是在“三国第一相(香)”烧烤店,和鼻环小混混打架那次。哦,那不就是前几天在烧烤店把自己打伤的鼻环小混混的其中一个同伙吗?尽管只打过一个照面,其他人现在记不上,但鼻环小混混和这个“花绿帽子”还是有深刻印象的,不是他还会是谁?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冰雨冷风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下拳头,全身肌肉有点绷紧,他那尚未痊愈的右手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载还是不载?还是抡起拳头报上次一箭之仇?抑或是报警?无数个念头在冰雨冷风的心头涌现,他真有一种想冲上去把“花绿”头发的小混混狠狠揍上一顿的冲动,但他不停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最终他还是勉强说服和克制住了自己,上次归上次,这次归这次!就算是对自己开网约车职业操守的尊重吧,想到这里,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并再次做了下深呼吸,保持职业习惯地问道:“先生,是到‘城里村花’小吃街吧?”尽管已再三克制了,但自我感觉语气还是硬邦邦地,当然他此时的笑容更假,皮笑肉不笑,甚至可以说是很僵硬,眼神里也透露着明显的不友好。
“你眼瞎的啊?不是到‘城里村花’小吃街还会到哪去?”因没正面照面,这“花绿帽子”倒是没认出冰雨冷风来,“花绿帽子”在上车时故意地大力关门,还没上车就开始骂骂咧咧,数落什么这么慢啦,迟到啊,车子好破啊各种不是,上车后故意显摆似地和同伙各自点上了一根粗粗的秋草烟。
冰雨冷风尽量保持着克制,尽可能地使自己声音柔和:“先生,网约车是禁止吸烟的!”并顺势打下了四个车窗用来散去烟味。
“什么破规定,老子想怎么抽就怎么抽,喂,你开窗干嘛?赶紧关上窗户!”“花绿帽子”继续骂骂咧咧,并嚣张地命令道。
这简直是在挑战冰雨冷风的忍受极限,浑身热血上涌,但他还是努力地克制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花绿帽子”他们,“请把烟熄灭!”已不再礼节地称呼先生,他语气低沉略带着嘶吼,且透着坚定和一丝丝地怒气,是啊,假如只是自己也就算了,可后面还是要接网约车客人的,这是他的底线,没有任何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花绿帽子”本想说“我们就抽了,你想怎么地?”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冰雨冷风那种强大且不容可否的气场,心中一凛,色厉内荏道:“老子,不过老子现在还不想抽了!”他手已同时不由自主地掐灭了那根粗粗的秋草烟,可不知为何,他没有丢弃已点过且吸过的秋草烟,而是把它装回了烟盒。
冰雨冷风见“花绿帽子”如此动作,尽管他此时十分的气愤,但同时也有点忍俊不禁,差点就绷不住笑出声了,真一个酱油瓶打掉了,还在努力把酱油架子竖在那里!不过这样倒使他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他等车内通了会风后,确认不再有烟味后,升起车窗玻璃直到风不能直接吹到人的脸上。
不过“花绿帽子”好似意识到了自己露出的胆怯,这么容易就熄灭了香烟,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开始绘声绘色地给同伴讲起他曾经跟着鼻环小混哥混迹江湖的辉煌历史,当然都是他的一些有能耐史,什么在哪里哪里跟着鼻环小混哥和人打群架获得大胜啦,他自己和某人单挑并把某人打的满地找牙等等,不过倒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讲着讲着,他讲到了前些天在“三国第一相(香)”吃夜宵烧烤时,他替鼻环小混哥出头打人的事,强调了对方也是一个非常健壮的主,但他当时就是单人上去,三下五除二把对方轻松放倒在地,然后打得让对方跪地求饶才放过,讲到兴奋处,那一个眉飞色舞,仿佛他就是个英雄主儿,无限荣光,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刚才露出的胆怯,他那同伴倒也十分配合,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前面听“花绿帽子”在瞎吹,冰雨冷风倒也没怎么注意和在意,估计也就是小混混吹吹牛的一些故事,听着听着,听到“三国第一相(香)”的事的时候,尽管很多地方完全不是“花绿帽子”所吹的那样,但他是越听越气愤,本来已稍微有所缓和的怒气又一次完全被激发了,他那受伤的右手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已愤怒到了极点,把方向盘的左手不由地加上了劲,方向盘不自觉猛地一偏,而此时迎面疾驶而来的是一辆满载游客的商务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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