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的雨水被飞驰的车轮卷起飞溅,前方道路未知,后方已是浓雾弥漫,恐惧、速度、迷茫占据整个大脑。急弯,急弯,急弯,冰晓紧抓车侧把手,虽然有安全带但还是感觉自己会被甩飞,有几次一侧的车轮已经离开了地面,老郑的车技不用说,之前在部队练过。
一束微弱的亮光冲破浓雾从地面升起,就像黑夜里海面上的灯塔,为勇敢的水手指明方向。“有光,有光。”老郑兴奋的叫起。
仪表盘上的九十迈车速再次升高,四轮在坡顶处脱离地面,飞起,重回地面,急转掉头,猛烈碰撞之后一切停止,安全气囊弹出,前后车灯双闪。
冰晓从昏迷中醒过来,解下安全带,感觉有什东西在脸上流,摸了一下,借着车内的灯光,是血。“老郑,老郑……”冰晓解下老郑的安全带,身上没有伤口。
“我们这是在哪儿?”老郑醒过来,缓了精神,微声问到。
冰晓扶着老郑从车里出来,车子是怼在了一面破败的城墙上面,墙壁微微发着淡淡的荧光,上面爬满了苔藓,不知道是荒废了多久。
“这个地方我好像很熟悉。”冰晓淡淡的说。
从一处破口进去,眼前已不是震惊二字可以形容,屹立在云天之下的悬浮城堡,孤寂,破败,庄严,与大地不连,纵横古今而不倒,这里的时空仿佛定格,悬浮而立但却没有一丝的微颤,似乎已经屹立了几亿年。
城堡的穹顶直插云霄,圆月映照在城堡后面,乌云漫过,微雨,凉风,古堡,圆月,丛生的杂草,破碎的墙砖,一派枯寂之气。
“那个梦,怎……怎么可能……”冰晓一阵自语。扒开杂草,寻得一条可走的小路,小路的末端是一条通天的石梯,直连古堡的大殿门堂。冰晓驻足,抬头已是望不到古堡的全貌,此刻只感觉自己整个人无比渺小,如此宏大的建筑怕是人力所不及,一块墙砖足有三米之长,看此地破败程度绝非近代所铸。
“这……这……”老郑惊的说不出话,若非亲眼所见,绝对可以怀疑这是个梦。
“我们上去看看。”冰晓说着就准备往台阶上走,台阶由墙砖垒砌而成,其下并无支撑,纵横成阶,悬浮定格,微微荧光直通而上。“上……上去,这个地方这么诡异,我可不上去。”老郑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不去也行,我自己上去看看。”说罢冰晓已经登上一步台阶。
“别,我跟你去还不行嘛。”老郑站起来紧跟在冰晓后面。
越往上雾气越浓,迷茫一片,两边并无栏杆,稍不留意就有掉下去的风险。你说这个城堡是怎么做到悬浮的?”冰晓止步问后面的老郑。“管这么多干嘛?今天把一辈子不该见的都见了,你现在给我说有外星人我都信。”
来到城堡大殿门前,一股寒风涌出,老郑冻得直打颤,冰晓却一点事没有。“我说你还是人吧,这么冷的风,你哆嗦都不哆嗦一下。”老郑边说边揉搓自己的胳膊,上下牙齿在嘴里打架,咯噔咯噔。“有这么冷吗?我没感觉啊。”冰晓像个没事人一样。
厚重的巨大石门紧闭,上面雕刻着两头四足长翅,狮头虎尾,巨角赤身的怪物,活灵活现,面目狰狞,似马上就要从石门上跳出,横匾上印刻这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雄浑大气,给人有一种威慑之感。
冰晓走上近前,低声念到:“雪域王堡……”。石门自行缓缓打开,一阵金属撞击的颤音从大殿里响起,城堡的所有墙壁均发出温润的亮光,照亮了半边的天际。走进大殿,两边整齐排列着石雕的人像,个个手扶长剑,笔直站立如一颗颗钉子一般。
老郑壮着胆子摸了下石雕的人像。“哎,这料子不错哎。”冰晓没有理他,继续向里面走去。大殿中央的尽头是一张黄金王座,王座的左右是一对黄金雕刻的双翼,后面的墙壁上嵌着一黑物,细看之后,冰晓被吓的后退了几步,竟是一颗怪物头颅,那怪物头上生分叉巨角,鼻下长有两条骨须,脖颈生有一圈白色长毛,已经干枯的不成样子,细看竟与传说中的龙有几分相似。
老郑也凑了过来“这椅子可比电视上皇帝坐的龙椅气派太多了,这还是黄金造的哎,要是把这大家伙弄回去,我们可以潇洒几辈子。”说着老郑直接上牙开始咬了。
“干嘛呢,电视剧看多了?你还啃上了。”冰晓实在看不下了,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你看上面是啥。”
老郑顺着冰晓手指的方向抬头一瞅。“妈呀,怪物。”老郑被吓的一屁股坐在黄金王座上。
咯噔……
黄金王座向后一个翻倒,老郑一把抓住冰晓的衣服,两人一起被甩进了王座后的暗道。
“啊,”一声惨叫,“我的屁股蹲儿哎。”两人被甩进暗道刚好冰晓压在了老郑的身上,老郑当了人肉垫子。“你,你还不快起来,还坐舒服了。”老郑一把推开身上的冰晓。“什么东西磕着我屁股了。”
老郑揉着屁股站起来,低头一看,地上散着一堆东西,隐隐的发着诡异的淡绿色荧光,老郑顺手捡起其中一个圆圆的东西,“冰……冰晓。”老郑拿着那个东西,吞吐叫着冰晓的名字,整个人就跟定在那里一样,脸色泛白,眉头紧缩,眼睛瞪的老大,样子就跟撞了鬼一样。
“又咋了?”冰晓注意到老郑手里的东西,“这是一颗人类的头骨,”冰晓此时的表情和老郑一样,长这么大还是电视上看到过人类的头骨,本就是让人谈之色变的东西,现在竟被老郑拿在手中。
突然老郑觉得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自己头上,缓慢抬头,眼珠往上翻动,“血,是血。”老郑大叫,抛开手中的头骨,撞开冰晓直接就顺着暗道向前跑。上面竟是刚才那颗龙头嵌入这边的脖颈,还在滴着鲜血,如同刚被砍下一般,与刚才看到的干枯头颅形成鲜明反差,完全不可能是一起的,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同一颗龙头,嵌入墙壁后,以墙壁为界出现新旧不一的异像。
冰晓没做太多的思考,追着老郑跑过去,走出暗道是另一间大殿,大殿两旁燃烧的灯火将这间大殿照的大亮,老郑站在一盏灯火下,好像在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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