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敏中进来时眼里只有孔嫄一个,自打回到京都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墨敏中也曾想到孔府来,可是一回到京都就被任职到翰林院当职,等他抽、出空来要来孔府时,孔嫄却进宫了。
如今两人总算是见上面了,墨敏中虽然看着很平静,一双眼睛都是笑,眼睛也一直盯着孔嫄。
孔婉被忽视了,心便是微微一紧,当年便是她与墨敏中有婚约,两人见面墨敏中也没有用这样灼热的目光看过她,如今却眼里都是当初那个不如自己的孔嫄,孔婉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其实不算是第一次尝到,从回到孔府之后,她就一直在嫉妒孔嫄,她和家人平安回到京都,与墨敏中定了亲,原本都喜欢自己的家人,却变成了喜欢她,孔婉心中嫉妒。
她曾无数次后悔过,若是当年她不选择去国公府做妾,现在她一定比孔嫄风光。
孔嫄处处不如自己,凭什么现在比自己过的好?
“墨大哥。”孔婉不想再被忽视,轻轻唤了一声。
墨敏中正与孔嫄说话,听到有人叫他他才侧过头去,看到孔婉愣了一下,似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二妹妹。”
孔婉抿唇一笑,“墨大哥还好吧?”
墨敏中微愣,颔首。
实则这样的感觉他很不喜欢,他与孔婉有曾订过亲,孔婉如此又是他姨妹,按理说该避嫌,此时却当着嫄姐的面这样问,万一让嫄姐误会怎么办?
他担忧的看过去,“嫄姐,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孔嫄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孔婉虽没有说,可那一脸的哀怨,就像她抢了她的男人一样。
两人去了花园,孔婉也跟了过来,“我记得有一颗梧桐树,现在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到底是一家人,她这般说,也不好拒绝。
墨敏中也没有找到机会与孔嫄单独说话,一直到晚上回府,也没有机会。
孔婉心情到是很好,晚上的胃口也很好,孔恽脸色却不好看,其实除了孔和仁没心没肺的在给李氏夹菜,还有不在意的孔嫄,其他人脸色都不好。
刘家父子已经住进孔府,刘独眼有眼色,到也不多说,饭后就拉着孔和仁去说悄悄话。
“你小女儿是惦记上你大女婿了,你还得吃下?”
孔和仁微愣,“不能吧?”
“府里的都看着呢,怎么不能。”刘独眼看他这般不上心,都为他着急,“算了算了,不说这事了,说说你外室的事,你那个外室我打听了,她有一个相好的,姓吴,是个开当铺的,听说当年是古府的采买,后来不知怎么从古府出来了,自己在外面开了当铺,如今大家都称呼他一声吴爷。”
说到这,明明就两人,他偏凑到孔和仁的耳边说,“我找过你那外室身边的丫头,虽被发卖了,不过也打听出来,你那个外室在府中是姑娘时就与那个姓吴的有私情了,你那个便宜女儿就是那个姓吴的。”
孔和仁心里早就有了猜测,到也不生气,“如此也好,明日你陪我去一趟小石桥胡同,把事情说明白了,也省着她一个劲的让人送信要回孔府。”
刘独眼怒其不争,“就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她。”
“我又没睡她,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孔和仁拉着他走,“你去酒窖里帮我提坛子酒上来。”
刘独眼一听就拒绝,“上次帮你,我已经被儿子罚着写家训了,怎么还来。”
孔和仁却不管,拉着刘独眼便走。
另一边,孔恽也到了孔婉的院子,孔婉看到兄长过来,高兴的将人迎进屋子,“大哥这么晚怎么过来的?”
孔恽可没和她弄那些虚的,“婉姐,你与墨敏中的婚事已经过去了,他将是你的姐夫,你该记住这个。”
笑僵在孔婉的脸上。
“今日你孟浪了。你虽做过妾,却也是孔家姑娘,孔家姑娘做不出那等事来。”孔恽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也没有一点心疼,“你不要让家人失望,虽然你做过妾,将来母亲也会为你找一门好婚事。”
孔恽走了,孔婉摇摇欲坠的坐回到踏上。
最后趴在桌上哭出声来,外面站着的春桃不敢进来,她是孔婉身边的丫头,当年就一直跟在孔婉的身边,孔家出事后,孔婉带着她一起去了国公府。
“小姐,他们不疼你,你就得自己疼自己,现在哭有什么用,墨公子原本就是小姐的。“春桃走进来,咬咬牙道,“奴婢这有一个办法。”
孔婉抬起头,“什么办法?”
春桃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孔婉咬唇,面露迟疑,“这样行得通??”
“自然是行得通的。“春桃一笑,“小姐就交给奴婢吧。”
中秋这日,墨府递来消息,说要到孔府一起过。
孔老太爷没有反对,墨夫人也早一日过来,两家还像在塞北时一样,家里气氛很好,不知是不是孔恽的话起到了作用,孔婉这几日极少露面,一直呆在自己的房中。
这日中秋,宋廉也到了孔府。
他现在是摄政王,一进来时就先拦了众人给他见礼,他反而以小辈之姿给众人见礼。
如此一来,到也让大家没那么紧张。
墨敏中看着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又杀戮果断的宋廉此时如谦谦君子一般,总觉得有违和感。
同样感觉的还有孔光祖。
他可是见过小狼崽子什么样,甚至还与狼崽子结过仇。
所以这一整天,他都躲着狼崽子。
下午晚宴,男女同席,都喝了些酒,晚上是月下赏月,长辈们也没拦着,让年轻人自行去玩。
墨敏中一直盯着孔嫄,终于得到机会,让孔嫄身边的丫头告诉孔嫄,他去花园里的凉亭等她。
孔嫄得了信就慢慢的往那边走,而另一边墨敏中却在中途被孔婉拦下。
孔婉到没有说旁的,只是将墨敏中曾送她的玉佩还了过去,墨敏中接过来,那是有一年母亲挑了让他送的,眼下两人无关,他也没有解释,拿着玉佩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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