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出了她的心思,眼眸缓缓的眯起,就如夜里薄雾罩住了那弦月,“人家没说错。”
“你是禽兽?”
黎清川笑容渐浓:“是啊,用条件诱惑你和我睡,不是禽兽是什么?”
终于她脸上有了很明显的别的情绪。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想和你睡了。”
“我们的交易只剩一次了,你马上就能成为程素大师的弟子。”
虞沁转身,“我走了。”
“生气了?”黎清川轻飘飘的语气明显有开玩笑的感觉,“常言说戏子无情,你选择这条路,不就是想学着无情无义,抛弃曾经?”
“乖,上车。”
虞沁回头,夜色里,她眼眸里的光仿佛在颤动着,“你也像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戏子?”
黎清川精准的接收到了她眼中不吝啬表现的脆弱和委屈。
他没再说话,而是立马推开车门,下车,错过虞沁,直直冲着站在虞沁背后的男人过去。
抄进西装裤兜里的手措不及防的伸出,照着那男人的嘴猛拳砸出,西装下摆微微飘荡,那人踉跄狠狠摔在地上,几颗牙和着血飞溅一地。
一拳就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旁人纷纷变了神色。
可他还没停手,他的目光犹如万兽之王的优雅狠厉,立马锁定下一个喽啰,出手快、准、狠。
那些专门过来嘲讽虞沁的群体都找不到躲闪的机会,几个说话最放肆的,一张张本就不出挑的脸,只接了男人一招就血泪模糊。
这个通身玉质金相,品貌非凡的男人是何人,竟然会为虞沁如此大动干戈,撑腰见血。
车里副驾驶保镖见主子出手了,急忙冲了过去接着黎清川继续拳脚出击。
在惨叫和拳脚声里,黎清川另只手慢慢悠悠摩挲着自己揍了人的手背,背过光看着虞沁。
长眸里掬着虞沁看不清的温柔:“小伶人,最后问你一遍,晚上想吃什么?”
伶人。
在古代,这个词语指的是演员,而现代,基本都代表了戏曲演员。
他没有觉得她是个带着诸多贬义的“戏子”。
虞沁抿了抿唇,咽掉那五味杂陈又觉得无所谓的情绪,扬起淡淡的笑,说:“我不饿。”
黎清川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又问她:“你现在这笑,是不是今儿个头一次?”
虞沁一顿,不知怎的,心中酸楚不已,可脸上的笑却逐渐更浓了。
黎清川看着她笑,接过她手里提着的装的满满登登的蛇皮袋,又说,“上车。”
虞沁就在她那些“老相识”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上了那辆顶级豪车。
后来豪车打了个弯儿,车头对着那些躺在地上抱着手脚哭爹喊娘的人,车窗降下,副驾驶的贴身保镖探出头来睨着那些人,十足十的皇城腔儿传来:
“丫挺的记住喽,咱万侯爷今儿个兴致高,不和丫的多计较,只卸了你们胳膊腿儿,掰咯几个大板儿牙,这要再逮着各位口无遮拦,腿脚绝对给丫挺的揉碎喽!”
话落。
车窗升起,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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