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大家都一致决定让顾青当我们词社副社长,那么我宣布,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副社了,大家欢迎。”
兰韵带头鼓掌,顾青懵了,“啥情况啊这是,我怎么就成副社了呢?”
一旁的人解释道,“你不知道吗?许执白原本是副社,兰姐就是因为要推荐你上来才和他吵起来的,然后你们比试作词,谁厉害谁就副社。”
“对啊,顾哥不愧是好声音前十,能写出这种大气磅礴的诗句,谁看了都得甘拜下风。”
“许执白输得不冤,顾哥赢得正大光明。”
顾青脑子有点昏,摆手道:“不是,你们不是让我装,写词吗?没说要选副社啊?”
张灵筠瞪大眼睛,“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和许执白比赛了?”
“有毛病吗?”
“没毛病老铁,之前我说错了,许执白输得真鸡尔冤。”
听到顾青的回答,一帮人差点吐血,感情这位什么都不知道就上场了,还斗得津津有味。
要是许执白在这,肯定气得高血压上涌,你特么不想当副社早说啊!
兰韵站起身摆手笑道,“好了,现在就不说这些了,反正木已成舟。下个月有个诗词大会高校选拔,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报名啊,散会吧。”
迷迷糊糊的来,顾青和贾醇王大龙迷迷糊糊的走了。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顾青每天教室,食堂,宿舍,宿舍,过着三点一线的朴实生活。
开始的时候每天还准时上课,偶尔翘一两次晚自习,后面晚自习都不去,全是“社团开会”来不了。
发展到后面,他除了几门主修课,其他课也逃了。
上那几门主修还是给老师面子,系统实在是有点强大,他兑换的那些东西完全够大学几年用,别说大一课程,大二大三的他都懂了。
周六早上,女生宿舍。
贾醇满头大汗手里提着一个空桶从三楼下来,二楼楼梯口看到一个女生用脚踢着桶装矿泉水在地上滚动,像赶牛似的。
见着这一幕,贾醇笑了,不是被这“扛水”的方式逗笑,而是这女孩是张灵筠。
“同学,需要帮忙吗?”
张灵筠狼狈搽着头上细汗,突然在女生宿舍听到男生声音吓一跳,抬头,是个送水的,还眼熟。
不是贾醇是谁,第一次见面就气她那个,第二次还在食堂害她吐了。
“我……”
“别拒绝,小事。”贾醇放下空桶,撸起袖子把地上的桶抱起来,“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和顾老大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那种,你们又是一个班的,那就是自己人。”
“那个,谢谢。”张灵筠心里对着男的多了几分好感,少了几分怨气。
这是她第一次扛水,之前都是打电话让人送的,楼层在三楼,水在一楼,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这几天学校放假,宿舍的同学都回家了,她闲着无聊,脑子抽疯就想着自己扛一桶水试试。
结果很明显,高估自己承受能力了,水一上肩,骨头都快压断,只能用地上滚的方式。
“小问题,下次注意点。”贾醇说着,把水往张灵筠肩上一送,“接好了,我走了。”
哼,打他小报告,还吐他一身,这笔账没算呢,好不容易遇到,怎么可能放弃。
提顾青的名字也是他故意的,事后分担点压力,兄弟嘛,就是拿来卖的,所以要多结交点兄弟,然后一个一个卖。
再有下次他就提王大龙名字。
几十斤的水上肩,张灵筠差点没压趴下去,感觉骨头都是咔咔响,实在扛不住,手一滑,水哐当砸地上,顺着楼梯滚到一楼,越滚越远。
回头,贾醇这个始作俑者已经跑了,张灵筠眼圈一红,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死胖子,给我等着,和你没完,别落我手上,还有顾青,我记住你了。”
……
清晨,昨夜下了一宿的小雨,林荫小道挂着细小露珠,弥漫着淡淡白雾,顾青正走着,打了一个喷嚏,“谁在想我?”
穿过小道来到后街,一个骑着机车的少女已经在等他。
兰韵头发笔直披腰,烫成当下流行的深红棕色,上身红色格子衫搭配白色t恤,下身牛仔裤小白鞋。
看着兰韵这身打扮,这骚气的机车,顾青惊了,“这就是你说的送我去电视台?”
“当然,这里是郊区,公交车不多,打车又贵,我骑车带你过去,三四十分钟就到了。”
“不是,你这车也太帅了吧。”接过兰韵递来的头盔,顾青绕车看了一圈。
男孩子对车是没有抵抗力的,天生喜欢,哪怕不会开也喜欢看。
这车的大灯很圆,油箱很翘,排气管,呸,我特么想的是什么呢?顾青摇头,恍掉这些真实的想法。
“上来吧,一会你要迟到了。”
“ok!”顾青迈过腿,一下坐了上去,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兰韵给了他大腿一巴掌,“你坐后面,坐我这边位置干嘛?”
“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这后面还能坐人。”
“往后退,脚放好,别把我排气管踹了。”
手把手教顾青坐好兰韵才再次拧动油门,回头提醒道:“扶住油箱,马上起步了,别摔下去。”
“没事,我不用,我能……”
话没说完,兰韵起步刹车,顾青惯性了往后一仰,身体猛的往前冲,抱住了兰韵的腰。
嘿嘿一笑,兰韵道:“看吧,我说你不扶好要摔。”
顾青……
一般这种情节他都是在斗音上看过,男的撩女的,他这是被反撩了?
唉,我还是太纯洁了!
机车行驶在路上,迎面凉风吹来,路程漫漫两人开始聊天。
“你这车是什么时候买的?”
“上学期省赛奖金买的,笔记本也是,怎么,你以为我是富婆?”
“你家里做什么的,好像没听你说过。”
“我妈家庭主妇,开个小卖部,我爸就伟大了,有人要死了都会找他。”
“是吗,那叔叔可真伟大,做医生挺累吧,有时间我也去找他看看,捧捧场。”
“可以,我爸是道士,专门超度死人的,你是办七天还是十天,给你打八折,说归说,你手放别往上放!信不信我朝栏杆撞去,一车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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