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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不是你之长生蝶》第三章 青定论战成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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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雪纷飞,兵败谷战士们的尸骨早为冰雪覆盖,后人有首歌形容道:

腊月暗雪乱纷纷,旌旗不倒宣战魂。昨日响声震败谷,梅花带血留泪痕。盼军妻儿长亭望,日日空等戍边人。血汗蒸蒸化为云,云飘千里落桑林。采桑养蚕成织锦,暖我多年父母身。

话说,战场厮杀,匹马不留。雄王自那日起便落落寡欢,整日沉湎酒水。兼剑侍奉雄王左右,每每端茶倒水,便听雄王自语:“青定弟,干一杯!”雄王有几次拉着兼剑的手说:“你是否在意孤?”兼剑手忙脚乱迎合:“自当在意。”雄王呆如木鸡,一把搂兼剑入怀,做些不可描述之事。有段歪词形容:

宽衣解带入龙床,一朝云雨尽荒唐。冰肌玉骨清凉意,无须前方须后方。胡言乱语哼青定,正经娘娘作草场。鸡鸣天晓整衣退,神思倦倦心凄凉。欲上青天无助力,误了终身变态王。

绝早,空竹早等在门口,暗讽兼剑:“如何?昨晚得手乎?”昨晚已是羞辱,见空竹又是羞辱,兼剑蓬头垢面低着头,只是不说话。等空竹进门洒扫卧室,兼剑拖着残破的身子,好好为自己梳洗打扮。兼剑走后,空竹服侍雄王更衣。此时,雄王有几分清醒说:“昨晚委屈你。”见雄王突然说话,空竹吓一大跳,应说:“不委屈,服侍大王是我分内事。”待雄王重新睡下,空竹端着双龙戏珠抹额盥洗盆,朝兼剑闺房走去。见兼剑便说:“兼剑,恭贺你快成正经娘娘了。”兼剑只是摇头冷笑,指着自己的傅粉细腻脸蛋说:“空竹儿,你说我美吗?”空竹虽对兼剑颇有意见,盘算后说:“美,你是最美的。”“你走吧!”空竹怏怏不乐:“这才多久,就摆娘娘的架子。”不久,兼剑抽出短剑交给自己的雄王匕首,自尽了。近几日,雄王冷落拂尘良久,而拂尘心有不甘,一心寻思见雄王。恰在此时,王宫内一片混乱,空竹报告拂尘道:“拂尘大总管,不好啦!”拂尘呵斥道:“有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空竹满面泪水说:“兼剑去了!”拂尘借机重掌王宫,进入雄王卧室,只见:

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披头散发不知谁?叫声大王无人应,一团酒气扑面鼻。胡长脸皱眼眉垂,衣松体垮头斜歪。昨日威风今何在?掌中玩物任弄摆。

见雄王生气奄奄,拂尘恣意说:“大王,青定勾结里鸾。臣这有几封青定里鸾勾结密谋书信。”这几封书信确实是青定与里鸾的通信。兵败谷之役前夕,青定曾修书三封,与里鸾探讨退兵和解之事。

自那日出兵,青定暗地遣人捎信给里鸾,信如是云:

乱离邦邦主里鸾,我乃彩虹族靛青定。古语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望邦主里鸾能体恤民情,不兴兵戈之事。里鸾,当年你尚在怀抱,而你父亲执意灭亡越秀,之后越秀求救,彩虹才被迫出兵剿灭乱离。望你念当年三释之恩,止兵戈,还百姓太平世界。

暗人捎信对里鸾说:“兵主青定修书一封,启阅。”里鸾呵斥道:“间谍。来人斩之。”暗人面不改色,大笑道:“两国交兵。”里鸾喝退左右说:“好信使。”阅毕,乱离邦邦主里鸾约集当年老人问:“当年可曾有三释之恩?”里鸾**点点头说:“当年青定对我等确有活命之恩。”随即,简单将过往之事略道一番。里鸾拍手道:“古人有为报恩退避三舍,让他一让又何妨。”此后,青定兵三进,里鸾兵三退。

“一进”途中,青定再修书与里鸾,书如是云:

乱离邦邦主里鸾亲启,邦主和不和,战不战,欲置军民何处?死生事大,望君思量。仇恨产生时,你尚在怀抱,它不是以你意志为转移的,你又何必执着于仇恨不放?莫要用你之心血喂养仇恨,仇恨愈大,必然吞没你。

暗人再捎信,顺便捎回一箱珠玉说:“兵主说,‘这箱珠玉不收。’信又一封。”里鸾拆信说:“知我者青定也!既然如此,为何他总是纠缠不退?”里鸾亦修书一封如是云:

青定兵主,承蒙赐教。晚辈有三问:一问,世间本无名利,为何人人追名逐利;二问,世间本无你我,为何人人你争我夺??三问,世间本无生死,为何人人贪生怕死?若兵主能指点一二,晚辈定当匿迹荒原,永不犯彩虹。

待里鸾修回书,暗人快马加鞭而回说:“兵主,里鸾似乎同意退兵。”暗人从马背上抽出里鸾回书,青定念念有词,拍案道:“此乃俊杰也!”是夜,青定一进再进,欲待急进兵打乱里鸾兵阵脚,不料里鸾早有准备。是夜,里鸾骂道:“青定背义如此,我必断其手足。”里鸾**劝说道:“鸾儿,得饶人处且饶人。”里鸾气愤至极,只顾喝闷酒,端着海碗夜光杯一连喝了十盅。

次日,青定兵兵锋旺盛,一鼓作气冲进兵败谷,而里鸾正躺在羊皮大袄点花床呼呼大睡。多亏里鸾提前布置,其余将领按照先前部署,团团包围青定兵,竟然一举吃掉青定兵。青定自知中计,懊恼道:“孩儿们,冲出包围圈!”一声呐喊后,里鸾兵万箭齐发,青定兵死伤惨重。里鸾兵嚎叫道:“活捉青定。”青定自料在劫难逃,在护兵掩杀之下,边撤边退,岂料竟逼至断魂崖。雄王曾勒令说:“宁愿马裹尸,不做俘虏兵。”青定定定心神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宁愿马裹尸,不做俘虏兵。”幸存部将跟着青定脚后跟,纵深跳入万丈悬崖。入崖之前,青定叮嘱暗兵说:“除非你死,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封信交给里鸾。”在青定殉难后,暗兵装死躲过一劫。

军旗阵阵,战鼓擂擂,里鸾酒意减去三四分;得胜凯歌,箪食壶浆,里鸾酒意减去**分。里鸾招呼里人说:“怎么回事?”里人大喜道:“邦主,我部大胜而归。”里鸾剩下的一二分酒意丢到九霄,大呼道:“糟了!”里人不知所措问:“邦主,何事?”里鸾检点兵士,查点俘虏,问里士:“青定可曾被俘?”里士得意说:“青定自治性命不保,跳崖了。”里鸾差一点哭了出来,说:“他这是一心求死。”战场还未打扫,里鸾携**一齐带着酒肉至崖边祭奠青定。此时,暗人从死人堆中爬出来,恰巧被里士捉住,带到里鸾面前。暗人哭丧着脸说:“邦主,这是兵主的信。”只见,暗人从怀中掏出沾满血渍的信,交给里士,里士再交给里鸾。暗人见战友全部阵亡,而青定所委派之事已完成,最后,挣脱出里士的束缚,纵深跳入断肠崖。见暗人自尽,里鸾大恸,拆开青定书信,如是云:

里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人臣之位已极,可谓有名利;我金银珠玉满仓,可谓有物利;我妻妾儿女成群,可谓有生利,此等皆可抛也!里鸾侄儿,红尘多是梦,梦里早回头。

里鸾读罢!心神沮丧。里鸾**见里鸾身形恍惚,安慰道:“鸾儿,别听他胡说。你还年轻,乱离邦还仰仗你振兴呢?”**安慰后,里鸾计上心来,在里士耳边叮嘱几句。

自青定信曝光后,雄王似乎没那么内疚,心情也渐渐有所平复。不多时候,就又有了另外的盘算。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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