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电城藩篱雄王城,累年遭受乱离邦攻击,城内早是十室七空,民不聊生。这次归降乱离邦,彩虹族对紫幺传一片骂声,说他卖土求荣,以身饲虎,可紫幺传知道,彩虹族的权贵们只不过是好打嘴炮,未降之前,一封封求救信,一次次沉大海,每多求援一次,便多激起乱离邦愤怒一次,接踵而来则是不间断地打击。
未降之前,漫长的冬夜显得越发漫长,紫幺传总是凭窗感叹,夜不能寐。一夜,幺传的房门被敲响,幺传之妻推醒幺传,幺传惊起。问道:“何人在门外?”
“叔叔,是我。”一听是紫幺小之妻,幺传之嫂的声音。
幺传之妻摁住幺传,起身开门。两妯娌在门口悄悄说话,幺传之妻换上了幺小之妻的衣服,幺小之妻穿上了幺传之妻的睡衣,门渐渐地合上了。
幺传问:“大嫂有何事?”
“并无其他事,只说这两日家中已断粮。”随后只听到幺传长吁短叹,而幺小之妻早就钻进了暖床。
“天气怪冷的,冷得我哆嗦,抱抱我。”
幺传平素非常体恤,早就将妻子抱紧。幺小之妻抚摸着幺传的鱼儿,幺传惊惧道:“不要碰我,大战在即,为夫无此心。”
幺小之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加大摸鱼儿力度。她知道,紫族一脉最怕人摸鱼儿,一旦勾起人的欲望,纵使不欲,也是欲罢不能。果不其然,幺传心火乱烧,便如恶狗扑食般窜上去。有首歪词形容道:
一个是夫亡空房已久,一个是妻在俗事缠身。一个把叔叔当夫君,一个把妻子当耕地。一来一去尝到从前滋味,一去一来觉与平日不同。旷女无行抱紧叔叔不放,猛男有意摸到额头心惊。
黑夜里,紫幺传摸了摸妻子的额头两颊,心生狐疑,再摸了摸小腿,竟然没有寒毛,心里正自纳闷,没有了起先的味道。幺小之妻不肯放过幺传,又扑了上来,幺传断定这不是自己的妻子,问道:“你不是我妻,你是谁?”
幺传想点灯,门外又响起了声音。幺传从幺小之妻身上拿出鱼儿,问道:“谁在门外?”
“叔叔,是我。”
幺传纳闷,大嫂怎么又来了。幺小之妻摁住幺传,起身开门,门外是幺传之妻,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回来顶替幺小之妻,这二人又把衣服睡衣换了回来。
幺传之妻问:“夫君是要点灯吗?”
“是的。”
“夜已深,还是不了吧!”幺传之妻没有理会幺传的要求,钻到了被窝里。
“大嫂又有何事?”
“筹到了明天的粮食。”
幺传的余意未消,又想和妻子做些不可描述之事。幺传的鱼儿刚进入,又迅速拿出。惊悚道:“刚刚那人是谁?”
“现在是你,刚刚定不是你。”
幺传之妻想安慰幺传说:“是我,是我,一直是我。”
“你腿上有寒毛,那人腿上没有寒毛。你骗不了我。”
幺传之妻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露馅。心想,我可不能败坏了大嫂的名节。
“糟了。”幺传料到是大嫂,悔之晚矣。随口骂道:“你这个混账娘们儿,害苦了我。”
“我们不是害你,是救你。”
“有你这样的救法吗?毁了我的名节,也毁了大嫂的名节,百年之后,我哪里还有脸去见大哥。”
“大嫂说了,只要你投降,她不会说破这事。当然,如果你不投降,她纵然是拼了一死,也要搞臭你的名声。”
幺传早打算投降,一直摸不准紫族权贵的心性,是以不敢降。现在听到妻子这么说,幺传心里舒坦一半。次日开门投降,便是前话。
紫电城归降之后,里鸾待幺传为上宾,视幺小之子如己出。里凤、思民夫妇齐来道贺,当然,只是借道贺之名,行劝说之事。乱离邦大摆筵席,庆贺多日自不在话下。
待客散人归,里凤想一吐为快。思民劝说道:“兄长正在兴头上,何必让他败兴。”
里凤不悦,和颜说:“夫君不知,我乱离年年征战,男亡女寡数不胜数,要再战下去,非要亡国不可。”
“为夫也有此思想,偏碍于尚属局外人,不敢妄加异议。”
里凤搂住思民,思民也抱住里凤。里凤、思民琴瑟和谐,恩爱有加。里凤爱思民的聪明睿智、知冷知热,思民怜里凤孤苦少依、体贴细致。他二人惺惺相惜,总有说不完的话。
里凤说:“真是苦了你。”
“你我夫妻一场,自不必。”随后,思民陪着里凤找里鸾。
里鸾见里凤、思民进门,笑着说:“我本要找你二人,不想你二人倒先找上门。”
“不知兄长有何事?”
“我想好了,紫电城是大城,天气暖和、适宜居住,得找个靠谱的人当城主。”
里凤知道里鸾的算盘,不肯道:“紫电再好也是别人的地盘,我不当。”
“我又没说让你当,是让思民当,你辅佐。”
“那怎么安排幺传?”
“就把他安排到丰城。”原来的要紫堤改成了丰城。
紫幺传本想留任,无奈寄居人下,早就无可奈何,只能听从调遣。幺小之妻小则被里鸾留在了乱离邦里鸾城。紫幺传自那日之后,便对幺小之妻念念不忘,想跟里鸾说,要了幺小之妻,又开不了口。后来,幺小之妻勾搭上里鸾,为里鸾生儿育女,让人不可小觑。
里凤差一点被里鸾带偏了,虽尚自高兴,可心中有话不得不说。
“兄长,乱离邦国土大了不少,邦民也死了不少。何时是个头?”
“小妹,雄王城近在眼前,你是劝为兄放弃吗?”
“可雄王已崩。”
“他的子子孙孙还在。”
“何必赶尽杀绝?你能杀他,他也能杀你,杀来杀去,这有何必?”
思民本想助阵,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站在里凤身旁陪着。
“你容为兄想一想。”
里凤记得里鸾书房中的对联,念到:“红尘多是梦,梦里早回头。”
“这是战神青定给你的话,你还记得吗?”
思民听到对联,有种怅然若失之感。没想到青定姨父会将红尘作梦,可见姨父当年不是战死,而是寻死。要是让二姨知道姨父真正的心思,她会多伤心。也或许是大姨的死让姨夫看透了红尘的一切,上一代人的百转千回,我们这一代人真是很难捉摸呀!
“你若不记得,可还记得《高州史》?”
里鸾无奈说:“不要说了,我都记得,都记得。”
“你打算怎么做?”
“止战,休养生息。”
里鸾与赤族罢兵言和,云鸣也松了一口气,由点则垂头丧气。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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