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越发了疯的跑过来，“不要，霜儿，露露，你们在哪？”

“你们快出来。”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慌不择路的寻找，他责怪她，他不甘的抓住她的衣襟，“为什么，你为要来这里，为什么，你还我妻儿。”

她无动于衷，任由凌紫越抓着她的衣襟。

说出的话，让凌紫越的心，疼到四肢百骇。

“我就在这里，我才是我，从来不是你的妻，你的妻，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是古婳。”

“我们也没有孩子，我们的孩子，死在了你自己手上，是你，你杀了我们的孩子。”

“如今，你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本来就不属于你的幸福，凌紫越，醒醒吧，这里已经不再属于你了。”

凌紫越声嘶力竭，“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你是假的，你走，你离开这里，我要找霜儿，我要找露露，我要找我的妻儿，我不能没有她们，我不能没有她们。”

他还想继续往前，他惊恐又彷徨的推开白芜霜。

白芜霜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凌紫越，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错爱了你，我已经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你……不能再逃避了。”

“不，不是这样的。”他站立不稳，跪倒在地，紧紧抓着她的裙角，“我的霜儿，我的露露，我没有逃避，我没有。”

他泣不成声，神色间的痛苦，是她这辈子听过最悲伤的声音。

她挥开他，往前走了一步。

凌紫越躺在那里，蜷缩着身子，一只手仍然紧紧抓住她的衣角，一只手捂住胸口，“疼，好疼，霜儿，我好痛，别走，不要走，我求你了，别走。”

白芜霜不喜的紧趋着眉，蹲下，询问道：“哪里疼？”

“哪里都疼，疼入四肢百骸，霜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芜霜刚伸出去，准备给他号脉的手缩了回来。

她都差点忘了，这是意识，他如何会有痛感，不过是心里作祟罢了！

“疼？”她低语。

“嗯。”凌紫越轻轻点头，是真的疼，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环过她纤纤一握的柳腰。

只有这样，只有她在，才会稍微感觉踏实一点，疼痛也能减轻不少。

然………

白芜霜推开他，凑近他耳边，“师尊，那你知道，曾经的我，有多疼吗？你以为逃避，就可以不用面对现实吗？这世上没有露露，也没有霜儿了，她们都在同一天，被你杀了。”

她说完，提着凌紫越的意识，飞到上空，流云飞袖间，毁掉了这一方空间。

凌紫越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不要………”

现实中的他，坐起了身，眼里还是那般惊魂未定。

“紫越。”

“师尊。”

“凌长老。”

“您终于醒了。”

苏陌魂，锦天，陆芨，包括后来赶回来的言夏和冥乐，都欣喜异常的望着他。

他动了动，低眸，见她安静而祥和的趴在他身上。

白芜霜的意识还没有归来。

她静静的看着，看着空间破碎。

看着凌紫越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原来，在梦里，她可以这般清晰到感觉到那些爱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