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府上,慕容冲正气呼呼的在客厅踱着步,一见慕容垂进来,便立刻上前问道:“叔父,你府上近日可是来了客人?”
慕容垂见慕容冲一见面便这般问,心中立时起了疑惑,担心是不是谢安在他府上的事,被人传开了,他同谢安虽是私交甚好,但是鲜卑人同汉人向来是水火不容,若此事被人借机做了文章,怕是于他不利。
慕容垂缓和的神情,笑道:“冲儿,你这难得来我府上,怎么竟是问他人之事?”慕容垂知道慕容冲心性单纯,便想问出些端倪来。
慕容冲脸露愠色,恨恨的说道:“叔父有所不知,昨夜沅离儿同一男子去酒肆喝酒,竟还同他一起跳了舞!”
慕容垂闻言大笑道:“沅离儿生性活泼,喝酒跳舞再正常不过,你可是吃味儿了?”鲜卑人皇族人尽皆知,慕容冲心仪沅离儿,若不是因着可足浑皇后对沅离儿不满意,皇帝早就许了二人的婚事了。
“叔父,同沅离儿喝酒跳舞之人,正是你府上的客人!我今日非要见一见,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慕容冲一副不甘的模样。
慕容垂露出诧异的神色,看来那人必是谢安无疑了。只是他此时若是当真让慕容冲见了谢安,回头若是让可足浑皇后知道了,又是件麻烦事。
慕容垂一脸遗憾的说道:“冲儿,你倒是来的不巧了,他今日一大早便同我辞了行,见怕是见不到了。”
慕容冲也不疑有他,恨恨的说道:“真是便宜他了!叔父,此人是谁?将来若是叫我遇到,我定不饶他!”
慕容垂轻拍慕容冲的肩膀,笑道:“冲儿,他不过是个羯族的货商,哪值得你这么记挂!年轻人一起喝酒跳舞,再寻常不过了,你啊,就是太在乎沅离儿了,生怕别人将她抢走!”
慕容冲被慕容垂这么一说,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或许当真是因为他太在乎沅离儿了,其实一起喝酒跳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慕容冲沉默了一会儿,终是点头说道:“叔父说的有理,今日是我莽撞了。”慕容冲说完朝慕容垂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慕容冲走后,谢安从门后走出来,朝慕容垂一个作揖,“给慕容兄添麻烦了。”
慕容垂笑着摆手道:“少年心性,贤弟也无需挂怀。只是我到不知,你同沅离儿,到真是不打不相识了。”
谢安笑道:“慕容兄,你也知我这人,所爱不过山水美人。”
“贤弟想必也是知晓的,沅离儿可不是寻常女子,段氏的女子向来都是慕容皇族的妻室,方才所来之人便是可足浑皇后的小儿子。”
谢安当然明白慕容垂同他说这番话的意思,佯装无谓的大笑道:“慕容兄多虑了。”
“正好,今日我确实是要来同慕容兄辞行了,在你府中也叨扰了许久,燕地毕竟不宜久留。这些日子多谢慕容兄的收留!”谢安说着又是给慕容垂作了个揖
慕容垂立刻扶过谢安,没想到谢安今日确实要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慕容冲来的事,又或者是他方才所说的话?慕容垂心中亦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确实如谢安所言,汉人在燕地,确实不宜久留。慕容垂私心里,确实也不敢多留谢安在他府上,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谢安自然也是知道慕容垂的难处的,今日也便趁机同他辞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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