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离儿一觉醒来,揉了揉脑袋,见自己的荷包放在床头,立刻惊恐的拿过来翻看,还好里面的镯子还在,只是她何时将荷包取了下来?沅离儿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昨夜同谢安在酒楼喝过酒后,好像就昏睡了过去,后面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沅离儿心想着,谢安不会发现这个荷包了吧?若是那样的话,可就太尴尬了。
沅离儿赶忙起身去敲段林的房门,“段林,段林。”
段林闻声立刻开门,“小姐,怎么了?”段林昨夜喝过酒,这一夜觉也是特别好睡,沅离儿突然来敲他的房门,他还当发生了什么事,抬眼一瞧,沅离儿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也是疑惑的很。
“这个。”沅离儿举起手中的荷包,“这个是谁放在我床头的?”
段林揉了揉脑袋,他昨夜其实也喝多了,也只记得谢安送他们回了客栈,后面的事,也是都记不清楚了。
段林摇头道:“这个荷包不是小姐一直戴在身上的吗?是不是小姐自己把她取下来的?”
沅离儿见段林并不知晓,追问道:“昨夜我们怎么回来的?”
“谢大人送我们回来的啊。”
“那我呢?”
段林被沅离儿这么问的莫名其妙,“自然是一起回来的啊?”
“我的意思是,我昨夜喝醉了,怎么回的房间。”
段林了然道:“哦…昨夜是谢大人抱着小姐回了房,我昨夜也是喝多了。”
沅离儿一听,立时红了脸,昨夜竟是谢安抱着她回了房,那这荷包,难道是他取下来的,那他到底有没有看见里面的东西,沅离儿心里忐忑不已。
“你当真不记得,这荷包是谁取下来的?”
段林求饶道:“小姐,当真不知道,昨夜我也是喝醉了,也只记得谢大人将我们送回来了。”
沅离儿红着脸说道:“算了,等下我们再去军营,将婉琰带走,我们早些回龙城去。”
沅离儿此刻能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她此行最不想见的就是谢安,她清楚的知道谢安已经娶妻,而他们之间不该再有什么牵绊。可是这镯子当年她从建康回了邺城,气的将它摔碎了,后来终究还是舍不得,又将它们一一捡了回去,拼了个完整,这才将它们收在了荷包里,随身带着,不管怎么样,过往发生的,终究是发生的,不可逃避,不可重来。而那些过往里,终究承载着她最纯真的感情,那玉镯碎裂的声音,就好似将那些过往都打碎了去,她突然间很是不舍,便将这些收藏了起来,既然再无可能,那便也权当是个念想了。
可是若是谢安再见到这镯子,也不知道会作何想法,或许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又或许他会多想,可是不管怎么样,沅离儿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有些乱了。她只想赶紧将婉琰带走,一起回到龙城去,再也不要见到谢安了,每每见到谢安,她总是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很害怕自己生出一些妄想了,很害怕再做出一些错的事来。有些事,已经注定没有结果了,那便不要再去添枝加叶了。
段林见沅离儿回了房,也是困惑的很,他总觉得沅离儿同谢安之间定不是简单的旧识,但是却也实在想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感觉两个人都在刻意保持着距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