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会议室里,季凌汇报着几日来的调查结果。
“王娟上大学时候的男朋友叫吴江,本地人士,家住老城区,大四被保研在母校读研究生,但在读研究生的第一年,吴江便退学了,不过不像刘艳所说的那样,退学是吴江自己决定的,离开学校后,吴江去了西藏生活,直到两年前才回来,”说到这儿,季凌先卖了个关子,笑嘻嘻地问道,“老大,你猜猜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回来的?”
沈洛白道:“你先猜猜我会不会把你调去路口开罚单。”
季凌立刻敛容正色,续道:“两年前,有个姓刁的房地产老板要在老城区东边的一片区域建造新楼盘,吴江家刚好在这片区域里面,大多数住户接受刁老板提出的补偿条件陆续搬走了,但是吴江父母不肯搬走,这刁老板便找了个包工头跟吴江父母进行交涉,这包工头正是侯勇,为了让吴江父母搬走,这侯勇使了不少卑劣手段,将吴江父亲气得住进了医院,后来又骗吴江母亲签下一份协议,不仅房子没了,连拆迁款也拿不到,得知真相后,吴江母亲一时想不开喝农药自尽了,吴江父亲躺在医院不省人事,后事是家里亲戚料理的,吴江赶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侯勇算账,反被侯勇手下的人狠狠打了一顿,第二天,吴江给他父亲办了转院手续,之后便没有了音讯,先前这侯勇抢了吴江的女朋友王娟,又用手段让他退学,还害他家破人亡,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吴江有很大的作案嫌疑,难怪刘艳说是报应,看来,她早就知道侯勇是怎么死的。”
“这个吴江现在住哪儿?”沈洛白问道。
季凌道:“q根据他的银行卡消费记录查到他曾在老城区的一台自动取款机上取过钱,而且一次性将银行卡里的钱都取光了,平时应该是用现金消费,暂时还没有查到他的住处。”
“当时吴江给他父亲办理转院手续,转去了哪家医院?”南潇问道。
季凌低头翻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回道:“是市中心的人民医院。”
“那刁老板的新楼盘建成了吗?”南潇继续问道。
季凌再次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回道:“刁老板那楼盘建造时出了施工事故,被政府勒令停工,后来这刁老板回了香港。”
南潇唇角微抿,这是她在思考时会有的小习惯,沈洛白问道,“有想法?”南潇道,“当初吴江离开学校后便去了西藏,在那里一呆就是七年,到现在,依旧是未婚,也许,他对王娟一直没有忘情,如果忘不了一个人,多半会找机会去看那个人,看那个人过得好不好。”
“小南,你的意思是,守株待兔,咱们只要派人盯住王娟,吴江一定会找机会跟她接触。”季凌道。
“不一定是接触,也有可能只是远远地瞧一眼。”南潇道。
季凌点了点头:“小南,你说得对,”又问道,“老大,你觉得呢?”
沈洛白指了一眼季凌,道:“就你去吧。”
“啊?”季凌还没反应过来,周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凌子,辛苦你去守株待兔了。”
警方在王娟住的小区附近和学校附近都部署了警员,前两天还没有动静,到了第三天,王娟把孩子送到学校后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季凌观察到有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跟在她身后,中途这个男人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立刻调转方向离开,季凌带人追了他一个菜市场和两条街,最后在一个死胡同将他抓住。
帽檐下的那张脸,冷漠而沧桑,正是消失多年的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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