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内,梁水这次返回,看到是个热的闹大城池风光,如多人都放假了之后,无论是妇人还是孩子,满大街的逛街采买一些东西,许多商铺门前都排起了长龙,半年前新弄出来的肥皂和香皂,如今在海岛人的生活里的必备之物。
其次还有橡胶的开发,那是从南侯国换来的橡胶,那玩意在南侯国没人要,在南侯国南边的山林里,要多少有多少,一斤米粮可以换百斤橡胶,梁水加工的本意是制作电线外的绝缘层,其次是想制作轮胎,但他忙着去修炼,轮胎的生产则是被搁置了,而电线的绝缘层早就在电力使用时就完工了,而且是成熟的技术,如今配合着铜矿生产着电线。
在曹岩岳到秘密基地后,梁水就给曹岩岳弄几份东西的研制流程,从浅到深,比如百姓常用的鞋底,各种密封圈等,还有更深的便动手尝试合成橡胶,因为去南侯国的船程太远,一来一回太多的不方便,再者就是南侯国的人取用橡胶没点章法,粗暴的手段,取不了多久便会枯竭,所以早点研制合成橡胶,是必须的。
回想当初布置给曹岩岳的任务,如今看到街面上的商铺,许多新玩意的出现,便能看出曹岩岳的贡献有多大了。
马车行驶到一半,便把良丁常丢下去了,梁水给了他一沓纸笔,弄的良丁常一脸蒙逼,“这些是钱庄的钱,不用什么银子金子的,你看看上面的面值!保证你能用这些买到想吃的食物!”
良丁常早就看过了那些造型怪异的玩意,面值一元、五元、十元、一百都有,从没花过纸钱的良丁常一脸鄙视,“水哥,你确定这玩意不是给死人用的?”
“死你个头!如果买不到东西,你回头来找我!不过你要记得,这里可是五千元!相当于五千两银子!你要是丢了,我从你的工钱里扣回来!”梁水说完关上马车门便离开了。
良丁常一脸无奈的表情,心里总感觉没有握着银子买东西实在,忐忑的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面前,“老伯,糖葫芦能不能用这个买?”
“哟,你胖子,你家大人给你这么多钱,呃...快快收起来!财不可外露!你手里的那个一元的给我,我就给你两串!”卖糖葫芦的老汉笑的很灿烂。
良丁常不懂钱,可对老汉的笑容很懂,犹豫着手里的纸币,将那面值一元的抽了出来,“你确定是一元两串?”
“嘿嘿,小胖子你很聪明,这...原本是一元五串的,我不是给你出了主意,让你把钱都收了嘛,这可是避免了大笔钱财的损失,小老儿收你三串的提醒费,不过分吧?”老汉笑的更加夸张了,用这样夸张的笑容,来弥补他内心的不安,骗一个小少年郎,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做。
良丁常很爽快的把一元钱给了老汉,“我给你,并非是你说的一元两串,做买卖记得要实诚,一元五串,有三串算是我买个教训,但你若是继续骗人,当心我抽掉你满嘴牙!”
“呃...”老汉看着良丁常发飙,神奇呆愣了,不敢去接良丁常递来的钱。
良丁常不搭理老汉,把一元钱塞到老汉的手里,自己上手在老汉举着的木棒上,挑了两根糖葫芦,当着老汉的面,就咬了一颗糖葫芦,品了品味道还可以,便丢下一句话给老汉,“记住了,做买卖要实诚,不然,我一定抓你去挖矿!”
这一句话并非是良丁常思索出来的,至于他是怎么说出口的,他自己都不清楚,狐疑的看着城市中心的那一座稍微高点楼,苦笑一番,“水哥啊水哥,你看看你把我折磨的,天天给我挖坑,如今的我张口闭口都是挖矿,哎!”
这一番自言自语,并非没有后续的文章,良丁常在吃了一天的美食过后,还真就把这个想法报给了梁水,很快海岛上便出现了更加详细的律法,各种各样规范的行为衡量标准,还有相应的违反处罚,在第一次印刷海岛报纸时,便大篇幅的公布于众!
海岛上的扫盲,已经开展了近两年,这两年虽然短暂,但收获颇大,曾经许多人被逼着去学堂,到后来自己发觉不去学东西,就要被人歧视,于是更多的人的自愿去学习,现在海岛的扫盲进度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一城的扫盲的效果最好,二城有些奴隶似乎被人奴役的太久,对新东西还是很抵触。
不过说起律法,有些阅历颇丰的人,都知道律法的出现,代表着什么,一些县城也会颁布县级的政令,但没有一个县城敢说自己的政令就是律法的,律法只有国家、只有皇帝才可以下旨,而海岛突然颁布的是律法,那也就意味着海岛不是同晋国了!
其实来海岛的人,或者说是角庄人,早就没把自己当做是同晋国的人了,他们曾经在角庄感受到的一切都与同晋国不一样,没有哪一家财主会对家仆那么好的,给房子给食物给衣袍,还有每个月多劳多得的银子,生病给免费看,生娃给喜钱,随后便是一天两斤的牛奶,当孩子上大了免费去上学等等,这样的待遇在同晋国没有,相信放眼天下也没有,更加令角庄人满意的是,梁水等人对他们没有呵斥、没有打骂,这样的主子没一点主子的样儿,更像是一个国度的皇帝。
有这样的想法的角庄人不是少数,当看到海岛律法,是以梁字为名发出,所有的百姓不仅是欣然接受,而且还有人在街道大肆庆祝。
这些后话扯远了,当下梁水去找了师爷,将翦可的来信交给了师爷,师爷在度过后,也拿了一堆信函给梁水,信函里有一部分是由影卫发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从白牛属地由良曹两家发来。
影卫的来信内容,都是反映同晋国的情况,海军士兵的家眷彻底,并非顺利,正如梁水猜测的那样,淳朴的人总是想法单一,有了大好事便会表露出来,有三家人就因为暴露了他们的喜事,而被官府抓进了大牢,密卫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几经打点花费了不少金银才把人给捞出来。
看了影卫的内容,梁水也很无奈,那些士兵都是苦哈哈出身,家人的品性淳朴表露出喜色,也是人之常情,可若是真为此丢了性命,那可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一番感慨之后,便开始查看良曹两家的信函,良丁常的老爹如今还在白牛属地,操持互市的管理,他所打听到的消息,都是关于周围的一些动静,比如西蛮三十六部同时出手,先找回各部族人,再由圣皇发兵平乱。
在三十六部族人被召回后,那十九个皇子的属地,可就没什么人了,没人了还打个屁,光靠皇子手下那点亲兵、那点奴隶,打仗?呵呵,打架都没有力气,因为连续的乱战,食物极为短缺,圣皇名义上说是发兵平乱,其实就是去赈灾的,粮食和牛羊马,以圣皇圣殿为名,投资在各个皇子属地,作为曾经的大皇子,曾经是兄长,圣皇能做这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以后再乱圣皇就不会在赈灾了,而是真正的发兵平乱了!
在平定了十九个皇子的乱战之后,西蛮和同晋国的和谈商议一再搁置,其中的缘由便是圣皇赈灾时收到的诸多情报,十九个皇子各自为政,立国也可称皇称王本是老圣皇允许的,可就就是这么一个权力地位的膨胀,让十九个皇子萌生了野心,有两个皇子打算吞并其他皇子,让整个西蛮由他们来掌管,立国称皇之余,打算一番发展后,将西蛮本土也纳入他们的麾下。
见到了十九个皇子的野心,圣皇便更改了新西蛮的布局,将十九个皇子的属地变为封地,可以执政但不能拥兵,所有军队士兵将有西蛮三十六部统一安排,驻扎在各个对整个西蛮有防御意义的边疆,名义上来说,十九个皇子的封地内,不再设有军队,其护卫不得超过五百人。
圣皇打算这么做,光凭他一人是无法做到的,必须要把这么做的利益分摊给其余的三十五部首领,让他们看到这么做之后的利益,大家都有莫大的好处,于是和同晋国的和谈一断就是五个月。
这些西蛮的格局变动,虽然只是良家的只言片语概括的,其背后的文章,梁水和师爷的脑子都进行的推演,如此作为之后,新西蛮就无法乱了,那么西蛮人可以在安逸的环境里养精蓄锐几年,再对同晋国出手,这一点只要是个明白人都很清楚。
再看看曹岩岳老爹的信函,他的信函所写全都是经商相关,但那是表面,实则有许多隐晦的字词含在其中,梁水看别的信函用几十分钟,而看曹岩岳老爹的信函足足用了三个小时。
以经商来衡量国家风气,国家实力,国家动向,这是一篇大文章!曹岩岳老爹虽然懂许多,但这文字功底着实差了点,不过好在该表达的都说的很清楚。
比如最近一段时间奴隶贩子变了味道,曾经东启国和富泽国的贩子是卖给白牛,后来发现白牛转手在互市之地就卖了别人,这个别人自然是良家人,那些贩子一路尾随过奴隶队伍,本想和良家人直接谈买卖,可被告知不要其他地方奴隶,只要西蛮里的奴隶,原因说的也很清楚,就是西蛮的奴隶很听话,其他地方所谓的奴隶,都是些不听话的农户,所以不要!
这么一番说词听起来很合理,但那两国奴隶贩子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良家人购买的奴隶数量巨大,这么一点作为合作的‘要挟’说词,确实给良丁常老爹带来莫大的压力,要挟的意思,就是良家人是同晋国的人,而那些奴隶却没在同晋国出现,若是报给同晋国,那么良家人必定会被查办。
良家人对这样的要挟,想来硬的,便被曹岩岳老爹拦了下来,由他出面和奴隶贩子接触,这接触之后了解到,那人是来自东启国的,是一家江湖门派的人,看着互市之地有钱可赚,便鼓动麾下弟子数百人,全部干着贩卖奴隶的营生,可良家人一句不要,彻底断了他们未来的赚钱大计,这才有了要挟的说词。
随后曹岩岳老爹一番周旋,不仅和他奴隶贩子谈好了买卖,还了解了更多关于东启国的江湖现状。
谈好的买卖,并非一般的人贩子,而是要武者。曹岩岳老爹的说词也很真实,西蛮提供奴隶,那数万奴隶总要有人去管理,于是便问东启国的奴隶贩子要武者来管理奴隶。
这么一个要求,对于做奴隶贩子的家伙而言,可是一个超级大难题,论江湖资历,他们的门派叫定山派,虽然不是多么臭名昭著,但在江湖上屁都不算,论武功更不用说了,一群乌合之众,说起来更像是山贼土匪,有些大门派的弟子,几个人便能把他们的定山派全体干趴下。
至此,叫他们贩卖武者,那不是叫他们找死吗?于是这个买卖一度僵持,后来曹岩岳老爹退了一步,说是没有武者,那么有文人也行啊,富泽国文人有许多,绑些文人来,写写画画也能管理奴隶。
那定山派的家伙,一听要去绑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立马同意了,所以这个买卖就这么谈好了。当然在谈好这个买卖之前,那人被要去绑武者,也暴露了许多东启国的江湖情况。
东启国的江湖势力,比皇族的军队要猛,有些县城名义上有个县令,但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江湖门派来定,尤其是县城里的商铺,几乎全不是属于某些门派所有,比如某个县城里有三家门派,所有的店铺都是三家门派所有,做的买卖最后的收益全部归三家门派,什么税什么费用统统不会给县令。
而这样的格局,也就造成两种现象,大门派实力强劲,占据的县城多,占据的买卖也多,小门派根本没有资格去县城做买卖,只有混迹在山林里,就像是定山派这样。
不过呢,东启国的江湖,也并非一蹴而就,每五年江湖门派便来一次比武,参加门派比武的人,不论年龄,只论实力,两个对战的门派便把所掌控的县城店铺或者某个买卖当做是比武的筹码,两边门派谈定了筹码,便可以开始派弟子比武,这个过程有五局三胜的,有五人一组群战的,总之赢的门派可以获得那一场比武的所有筹码。
这样的比武,似乎已经变了味道,但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刺激味道,使得五年一次的比武,被东启国的人大力追捧,同时东启国的江湖还有那么门派势力越来越大。
相比东启国的皇族,那些士兵顶多就是边疆的看门狗,到了东启国国内,那些士兵就只能做个乖孙子,绝对不敢张扬。
曹岩岳老爹的信函另一半内容是富泽国的,文人居多的国家,造就了两极分化严重,农夫种地多数都是佃户,没有哪一家是自由身,而文人在富泽国内各种尔虞我诈、阴谋阳谋内斗不休。
一夜间几户人家被皇族抹杀,某个大臣因为什么事情被下狱,全家流放,或者某个皇子被爆出来有篡位夺权,被秘密暗杀等等消息,都表露出了富泽国在失去岁阴山以北之后的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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