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整,莒句从车里走下来,走进湖边1号会所。这是一个日式休闲会所,这里的主要客源都是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一些日本人。
坐落于金凤湖边,周围白墙黑瓦,流水潺潺,仿隋唐古建,环境幽雅别致。所有的房屋被长廊连接,每穿过一个房间就是一道别样的假山小桥流水的风景,集于江南园林与隋唐古建于一体。房间内处处都是榻榻米布置,进门必须脱鞋,所以走在里面静悄悄的。
唯一的缺点是,这里面的女人好像没有几个高个子?
想想也对,毕竟脱鞋了嘛,没有了高跟鞋,尤其是没有了恨天高,可不是身高都矮了嘛。莒句无聊的目测了一下,估计都普遍矮了十厘米。
想到这里的时候,连他自己都笑了。至少在这里,自信心大增嘛,在外面没有身高优势,好像在这里,自己就有了身高优势了嘛。难怪日本人喜欢脱鞋和榻榻米,这意思就是找一下身高的优势呗。
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差点笑出声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秀的女人,看上好像不是服务生一样的女人,走过来,很客气的讲了一大堆日语。
莒句愣是一句没有听懂,四处看看,也找不到一个翻译。郁闷极了。
那个女人看他好像没有听懂,继续用慢一点的语速,又重新讲了一大堆日语。
莒句这下真的是无奈了,自言自语的说,就算你说再慢,我也听不懂啊?就不能来点英文?至少还能简单聊几句。
那个女人听莒句的话,接着又说了几句日语。
莒句着急的搓搓手,着急的转了转,突然看见了桌子上有纸和笔。立即,拿起纸和笔,在纸上写到,我在等人。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那个女人拿起纸看了看,似乎看懂了,她也纸上写了两句日语夹杂着汉字,意思好像是说在等什么人,或者名字,或者什么的,不是太懂。
莒句,重新用笔写,我在等人,女人,叫何苗。
那个女人好像看懂了一样,点头示意,又在纸上写了几句日语夹着汉字,大概意思是,请不要动,等着,时间,就来。莒句费力的看了看,大概猜到意思是,叫我不要动,等着,过会她会来?
莒句对她诚恳的感谢,也模仿那个女人做了几个深度的鞠躬。
就在他俩彼此鞠躬的时候,他好像听见那个女人的笑声?是幻听吗?还是听错了?还是她在嘲笑我吗?
不过,那个女人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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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之后,又过来一个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的人,向他鞠躬。
莒句也赶紧跟着鞠躬还礼。
那个服务生直起身来,又是一通日语。
莒句只好再次无奈的说,刚才已经有人给安排了。
那个服务生说,好的,打扰了。就要转身走了。
莒句本能的回应,嗯。接着想,不对,他会说中文?接着莒句着急喊他,等等。
那个服务生停下,又问,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莒句问,刚才一个女士不会说中文,刚才沟通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着拿起刚才写的纸条给他看看。
那个服务生拿起纸条看了看,说,纸条上的意思就是说,让您在这里等着,过会时间她会回来的。
莒句说,你们这里有几个会中文的经理啊?
那个服务生说,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会中文啊,我们本来就是中国人,应该是只有几个会日语的才对啊。
莒句说,啊?那刚才那个女士是你们什么人啊?
那个服务生问,哪个女士啊?
莒句摆摆手,说,算了吧。
莒句心里想,这都是什么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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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都八点半多了,禾苗还是没有出现。
莒句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她发信息:
“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你还是没有出现,你该不是赖皮吧?”亚历山大。
“我没有赖皮啊,也没有迟到啊。”禾苗。
“那你在哪儿啊?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啊?”亚历山大。
“我看见你就行了啊。”禾苗。
“你这不是赖皮嘛。”亚历山大。
“我没有赖皮啊。”禾苗。
“你就是赖皮,你说你看见我了,你说我在哪儿啊?我穿着什么衣服?”亚历山大。
“你就在桌子边上坐在榻榻米上给我发微信呢,你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格子衬衫,牛仔裤。”禾苗。
莒句看见禾苗的回复,立即抬头向四周看看,她真的就在附近,她还能看见我。但是,四周看看,没有发现一个像她的人,至少没有一个是他期待的那种。
“嘿,你还真的能看见我?”亚历山大。
“是啊,所以,我没有赖皮。一个鬼脸。”禾苗。
“我发现我自己处于严重的劣势,被你赖了,你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亚历山大。
“呵呵,呵呵”禾苗。
现在真的是无语了,她明明在暗处可以看见我,我却不知道她在哪儿。郁闷了。
“……怎么不说话了?”禾苗。
莒句看着禾苗发来的信息,没有立即回复,他觉得,如果要想变被动为主动,就不能回复信息,逼迫对方现身。如果对方真的在意自己,对方就一定会现身,如果对方不在意自己,那见不见都已经无所谓了。所以,莒句没有回复任何信息,任凭禾苗连续发来一连串好几个问号。莒句都不做任何回复,只是用眼睛搜索着可能的目标和可疑的人。
又过去十五分钟的时间,真的是没有意思了,莒句给她回了一个信息:“没有意思。”亚历山大。
就在这时,先前离去的那个女人又来了,抱着一个果盘,匆匆地走过来,见了莒句,立即弯腰鞠躬,接着一串日语。
莒句只好从地上站起来,也鞠躬回礼。
就在这时,边上一个人经过,喊了一句:何苗,你在这里干么?
禾苗?莒句瞪大了眼睛,重新看着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见没法装下去了,哈哈大笑着说,亚历山大,你好啊?
莒句用手指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边上经过的女人走过来,问她:何苗,你在这里干么?接着又指着莒句问,这位是?
何苗笑的都弯了腰,慢慢忍住笑,指着莒句说,这是我朋友,亚历山大。又指着那个女人对莒句介绍说,这是我闺蜜,刘雅苏。
刘雅苏主动跟莒句握手,说,你好。
莒句迟疑的跟她握手,说,你好。
刘雅苏毫不客气的指着何苗问莒句,我是她发小+同学+闺蜜,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什么情况?
何苗还是笑嘻嘻的等着莒句怎么回答。
莒句假装咳嗽了一下,反问刘雅苏,说,我跟禾苗也是认识好多年的朋友,我怎么没有听她提起你这个闺蜜呢?说着问禾苗,说,我们好像也认识有三年了?或者四年了?
刘雅苏很怀疑的看看莒句,又看看禾苗,接着抓着禾苗的手审问到:说,老老实实交代,这是什么情况?
禾苗依旧调皮的跟刘雅苏说,我每次基本都是夜里见他的,你和他自然基本都没有见过了?
刘雅苏顿时急了,拉着刘雅苏说,你还要点脸吗?夜里,每次,见他?还这么嚣张的说出来?你能矜持一点吗?
禾苗很大方且不在意的,又故意挽住莒句的胳膊,假装亲密的样子刺激刘雅苏,说,我是成年人了,好不好。
刘雅苏瞪大了眼睛,指指禾苗,指指莒句,口里说,要命了,要命了,这都什么情况啊?
莒句只能配合着禾苗,说,对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啊。
刘雅苏直喊,真是受不了你们,真是受不了你们。
何苗见玩笑差不多了,过去挽住刘雅苏的手,重新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个网友,亚历山大,真名叫什么?
莒句只好拿出名片,递给刘雅苏,自我介绍说,我是莒句,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禾苗的微信好友,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网友。
刘雅苏也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交换给莒句,介绍说,我是刘雅苏,她的发小、同学、闺蜜、邻居、同事。
莒句看了名片,嘴里念到,久保春日?难怪啊。
禾苗还是调皮的问,难怪什么啊?你认识啊?
莒句晃了晃名片,说,久保春日公司谁不知道啊,我是说,难怪你会流利的日语。
刘雅苏神气的清了清嗓子,拍拍禾苗的肩膀,介绍说,当然了,何苗可是日本京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
莒句反问道,意思是说你也是咯?
刘雅苏不好生意的顿了顿,说,我没有那么牛叉,我是大阪毕业的。
莒句笑了笑,指着何苗,说,好啊,今天可被你耍惨了哦。
何苗又笑了,哈哈大笑。
刘雅苏着急又问,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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